阮澜取过了翡翠镯子,这镯子的底色是一种干净的透绿色,只见这么在阳光之下转动着,更显得通透又明亮,冰清玉莹,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货。
阮澜多少钱?
“三千两。”掌柜道。
阮澜要了。
掌柜喜道:“我给您包起来!”
阮澜不用了。
阮澜握住沈霜见纤细的左腕,就要将镯子套进去。沈霜见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给她挑的镯子呀。
要命啊,三千两的镯子。她哪里受用得起啊?
他就算把她卖了,都值不起这么一只翡翠玉镯的价位。
沈霜见公子,这镯子太贵重了,我当不起,怕一不小心就磕着碰着了。
阮澜霜儿,我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就是磕着碰着了,也没什么要紧。你是怕弄坏了,还是不想要?
沈霜见我确实不喜欢。公子,您还是把这只镯子还给掌柜吧。您轻点,您弄疼我了。
阮澜强势地把翡翠镯子套上去的时候,她娇嫩如细柳的手腕上已经被他掐出了红痕,她身子本就又白又嫩,容易留痕。
阮澜可我看中了,我就喜欢它戴在你手上。
阮澜语气里放得有些凶狠,但又忍不住给她温柔地揉着手腕上泛红的地方。
她腕部的肌肤娇软又细腻,阮澜爱极了这样的触感,抑或是说她身子上的每一分每一寸的肌肤。
沈霜见低了低眼,苦笑了一下,她颤了颤像小扇子似的睫毛,将眸子里的神色尽数藏匿住,她的容颜秀丽干净得像是春日里的兰花一般,让人心生垂怜。
沈霜见我明白了,重要的是您喜欢。
因而她喜不喜欢,对阮澜来说都不重要,就算她说不喜欢,也一点都不妨碍他一定要强行把这只镯子戴在她手腕上。
阮澜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究竟是想要什么?
沈霜见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要。
阮澜是得到了她的人,但是他要的尚不止于此,她的心,他也想要。
在沈霜见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会耐心哄着一个女人这么久,还出来陪着她逛街。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能对她这么有耐心。
可是她的心似乎根本不在他身上。
阮澜让拾一结了账,就沉着脸出了玉饰店的门,脚下行得疾速,他走那么快,沈霜见都跟不上他步子了。直接就落在后头了。
拾一跟上来,对沈霜见道:“沈姑娘,主人生气了,你对主人说几句软话,他势必就消气了。自我跟了主人这么久,主人一向喜怒不喜于色,运筹帷幄,掌控大局,但是你是最能让主人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人。”
沈霜见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沈霜见我说错什么了?他为什么生气?我不明白。
“主人如果给沈姑娘什么东西,你就接受,你越是拒绝,他越是不悦。”拾一道。
沈霜见他以为我要的是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吗?
拾一道:“主人是想给你最好的,不想让你无名无份地跟着他受委屈,想用物质的东西补偿你。”
沈霜见可是我越是跟着他,越不想要他的东西,那些东西是他轻而易举就能给出来,而我一辈子原本都得不到的。
“这有什么不好?你难道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一点不喜欢胭脂水粉,不喜欢绫罗绸缎,不喜欢首饰珍宝?”拾一道。
沈霜见我当然喜欢啊。谁会不喜欢?可我就是不喜欢别人以为我是因为贪图富贵才跟着阮澜的。
阮澜本来是走得很快,结果发现沈霜见没有跟上来,就停下了,站在原地。
其实他不仅仅会武功,内功还很深厚,所以,耳力很好,将沈霜见和拾一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其实是喜欢那只镯子的是么?
阮澜的面色缓和了些。
阮澜霜儿,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还不快跟上来?
沈霜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