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刚刚靠近,朝玉衡伸手,那手还没碰到剑柄呢,就被玉衡一脚踹到了元禄身边。
与此同时,于十三的难兄难弟宁远舟也被李同光一脚踹了过去,刚刚好摔在他身上。
于十三被这来自兄弟的重压压的差点儿就直接归西了。
小侯爷这才满意了,谁让那花蝴蝶飞哪里不好?非要往玉衡身边飞?
没了宁远舟,任如意也很快就摔在了地上,李同光的剑直指她眉心。
空气寂静了下来。
玉衡直直的望着杨盈,眼眸中恶意翻涌:“礼王殿下,还不说吗?”
宁远舟和任如意都知道这是杨盈不可承受之事。
所以瘫在地上的宁远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着玉衡语气屈辱含恨:“士可杀不可辱,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玉衡扫了他一眼,“宁大人刚刚妄图斩我军旗,辱的何止是士?是我大安上百万的子民!”
“我只是回敬你,这便是咄咄逼人了?”
“在场的将士,有哪一个觉得我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安国的将士每一个都朗声高喊道。
军旗,是他们投身报国的意志,是他们在战场上的战死了都要用尸首撑起来的精神支柱。
是国家的标志,是军人的底线。
斩军旗,是对将士最大的侮辱,与对国宣战无异。
玉衡扬起唇角,他们在原剧情说什么将士感同身受,可这种行为,本身就斩断了感同身受的路。
首先挑起的应该是愤怒,而不是在他们口舌之上的悲悯。
更何况,玉衡这次并没有给宁远舟开口装逼的机会。
身为战败国前来赎被俘的君主,他们还想要平等的和谈?甚至理直气壮的叫嚣?
做什么春秋大梦。
杨盈奔溃了,她一脸痛苦的喊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连自称孤都忘记了。
等杨盈涕泪横流的说完之后,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玉衡这才施施然把剑放下,朝钱昭一扔,笑的好不无辜:“物归原主。”
她走到李同光身边,垂眸望着地上的朱衣卫前左使。
任如意恨恨的回望玉衡,她知道这一切都始作俑者就是这位长庆侯的心上人。
虽然不知这位玉衡姑娘为什么对使团的敌意那么重,但她也不在乎,将死之人罢了。
任如意背于身后的手捏紧了暗器。
“唰”的破空声响起,暗器钉在了身后的木桩上。
玉衡闪过那枚暗器,“郡主这是何意?”
走过去,把那尾端轻颤的暗器拔了出来,放在手里随意的把玩。
任如意掀起眼,“殿下出使,无非就是你们放人,我们出钱,交易公平。”
“要是不想谈,那就算了,何必做这一场只会用下作手段折磨人的鸿门宴?”
“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
话音刚落,李同光直接一剑穿过她的左胸。
求仁得仁。
玉衡拦在了想要冲过去的宁远舟面前,故意问了一句:“那位‘湖阳郡主’之言,是否能代表贵国之意?”
要不是杨盈已经昏在地上,被杜长史守着,玉衡都想去把她浇醒了问问。
看她还说不说得出“阿姐之言,便是孤心中所想,孤心中所想,便是整个梧国所愿”之语。
既然梧国所愿是交易说算了就能算了的,那有本事直接就别来赎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