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宫尚角小心翼翼的捧着雪莲,和玉衡一同站在雪宫的门口处。
面前是前来送别的雪重子和雪公子。
宫尚角向他们微微行了一个送别礼,“这些时日,多谢了。”
雪重子面色沉静清冷,“分内之事,无需言谢。”
雪公子脸上也全是离别的伤感,他看着玉衡的眼神说不上多么清白。
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郎,还藏不住自己满腔的心思。
“玉衡姑娘,你……还会来雪宫吗?”
雪公子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全是渴盼与期待。
即使他也知道不太可能,宫门规矩便是如此。
连宫尚角都不能随随便便来后山,更别说玉衡了。
玉衡看着他的眼神很轻柔,却又带着疏离。
“或许吧。”
她看着这两个原剧情里,被空气大饼噎死的冤种,还是多说了一句。
“无论是大漠孤烟、水天一色,还是华灯初上,都要自己去看的才好。”
“雪重子,你说过,我的路与宫门不同。”
“确实不同,我不认为困守后山便能永绝后患。”
“宫门守得了十年、百年,守不了永远。”
“没有什么是完全没有弱点的,没有什么困难是绝对没办法解决的。”
玉衡知道,她现在说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在画饼,但起码实在啊!
而且还是有可行性的。
那就看他们觉得哪个饼更香更好吃了。
宫尚角站在玉衡身边,一副唯妻是从的不值钱模样。
他听玉衡讲完了,拉着热乎乎的媳妇儿转身就走。
毕竟……他真的很看不惯雪公子的眼神啊!!!
雪公子和雪重子站在原地。
看着他们一步步踏雪离去的背影。
来时,雪宫飘扬着细雪。
落在他们的发上、眉间,连睫羽都坠着晶莹。
走时,雪宫仍然大雪纷飞。
行走间,衣角扬起一片的白。
雪公子望着玉衡衣角绣着的蜿蜒而上的桃枝。
他轻声说道:“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不知说的是玉衡,还是宫尚角。
直到看不见了,雪重子才先转过身回雪宫。
“走吧,还有一个人没通过试炼呢。”
等到雪公子收拾屋子的时候,他看见了宫尚角留在案桌上的册子。
雪重子翻开册子,认真的看完了上面玉衡写的批注。
垂着眼轻笑了一下,拿起刀走进大雪中,舞起了拂雪三式。
只是再没有人打断他的最后一式——大寒了。
然而,雪重子并没有收刀,自然的舞出了全新的一式。
大寒之后,是立春。
与拂雪三式不同,这新创的一式并不能算进雪宫刀法。
而且攻击力没有那么强,却是拂雪三式最契合的辅助刀法。
比失传的风送三式更为契合,毕竟雪重子是拂雪三式的创造者。
宫唤羽还在暗室内一次次潜入寒冰莲池,所以又剩雪公子和雪重子一起坐在院中。
面前的桌上铺着玉衡留下的一幅幅画卷。
雪公子抚摸着那些瑰丽壮阔的色彩,失落道:“为什么玉衡姑娘不能留在雪宫呢?”
雪重子拿着册子的手悄悄紧握了一瞬,又骤然放松。
他冷静的说道:“留不住的。”
但到底是说给谁说听,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草莓籽儿万人迷向1V1!!!如果真的真的不喜欢这种类型,请自行避雷💔
草莓籽儿我到处说几次,总能让雷这个的宝子看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