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
宫紫商其实也有些迁怒云为衫和宫子羽,只不过她更恨玉衡和宫远徵而已。
但宫子羽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弟弟,宫子羽还是金繁誓死保护的主子。
云为衫和她可没什么关系。
宫远徵看到这一幕,趁着玉衡和宫尚角牵制了其他人,向云为衫打出了一个暗器。
云为衫的身形猛然顿了一下,随后和宫紫商一起逃走了。
玉衡将宫子羽打伤后,看了一眼她们逃窜的背影,唇角隐晦的勾起。
云为衫活不了了。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恋爱脑。
还是一个死了恋爱对象的恋爱脑。
而宫紫商恰恰就是。
她对金繁何止是恋爱脑啊。
简直就是深入骨髓的执念。
金繁一死,宫紫商离疯魔也就不远了。
等到所有人都赶到那条暗道前面。
只见云为衫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嘴角一大股鲜血格外显眼。
而宫紫商跪在她身边,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脸上全是自责和懊悔。
“阿云?阿云?”宫子羽抱起宫紫商身边的云为衫,不可置信的喊着她的名字。
“阿云?你怎么了?阿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宫子羽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云为衫的衣服上,洇出一点点痕迹。
宫远徵走过来看了一眼,平静的说道:“心脉全无,已死之相。”
宫子羽轻轻放下云为衫,猛的起身,用刀指着宫远徵,仇恨充满整个眼眶,和泪水一起溢出。
“是你!都是你!宫远徵!你杀了阿云!”
随后他又对着宫尚角喊道:“是不是你指使宫远徵的!宫尚角!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玉衡对上跪在暗道前面的宫紫商的眼睛,手上的软剑直直的将宫子羽对着修奶徵的刀打落。
甚至那把刀都被玉衡的剑斩断了。
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羽公子,云为衫即使中了远远暗器上的毒,也本不应该这么快就死了。”
玉衡将眼神从宫紫商身上移开,语气又冷又轻,却在众人耳边如春雷乍响。
“除非……她运功了。”
“可是这毒,商宫大小姐宫紫商也中过,就在前几日,远远不是没有提醒过你们,不能运功,否则毒素会快速蔓延至全身,甚至等不到解药。”
“昨日才解毒的紫商大小姐,你不可能那么快就忘记了这毒的特性了吧?”
“那么,云为衫为什么还会运功?她那么想要活,自然不可能自寻死路,你说对吗?紫商大小姐。”
宫子羽倏地转头看向宫紫商,她脸上的泪水到底是为谁流的?
是阿云,还是……金繁?
玉衡说的那么明白,所有人都听懂了。
但玉衡还是没有放过宫子羽,她嫣然的笑容在宫子羽眼里格外让人害怕。
发间系着银铃的姑娘面容如出水芙蓉,嗓音清丽含甜,说出的话却让宫子羽浑身发冷。
“紫商大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羽公子心知肚明。”
“可金繁为什么会阻碍执刃捉拿云为衫?归根结底,是因为你,羽公子。”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若羽公子安分守己,不包庇无锋刺客,不怜惜宫门仇人,也不会得到这般结果。”
玉衡直视宫子羽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痛苦,语气依然很稳,字字珠玑。
“云为衫的死,羽公子,你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