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宫尚角将对面的宫子羽、月公子、雪长老一个个看过去,“那就提前大婚。”
“哥!”宫远徵急道。
玉衡拉着修奶徵的衣袖,冲他摇了摇头。
宫远徵眉眼微微往下垂,但还是没有再说话了。
回到角宫,宫远徵便忍不住了。
“哥!为什么要同意宫子羽那荒唐的要求啊!”少年气的眼眸明亮泛着火光。
“远徵弟弟别急。”宫尚角遇到一群智障依然情绪稳定。
他轻抿茶盏,意味不明的轻笑。
“我如今才发现,宫门之内,最大的祸患,不是无锋……”眉眼冷厉的男人望着窗外羽宫的方向,“是内贼。”
“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狂。”玉衡接上宫尚角的话。
她将修奶徵手中紧握的饴糖拿出,剥开糖纸喂进他的口中。
“羽公子要大婚便让他大婚,他的婚礼,就是他灭亡的开始。”
宫远徵感受到甜味瞬间弥漫唇齿,直直的甜到了心里。
“好。”
那双漂亮的眸子纵容着、宠溺着。
宫远徵从前便是只听宫尚角的,现在也是,他只听玉衡和宫尚角的。
哪怕不忿,哪怕不懂,哪怕不理解。
但是他很乖。
他信宫尚角,便从始至终都在相信。
就像现在,玉衡说什么,他都会信,都会听。
他是玉衡的夫君。
他要比任何人对玉衡,都好。
他要玉衡每天都挂着笑容,才好。
倒是宫尚角若有所思的看着玉衡,他是想将所有人聚起来一起解决,那玉衡呢?
这个时时刻刻都在挑动着他心弦的姑娘,明眸皓齿,含笑的喂着远徵弟弟饴糖的姑娘,轻哄着远徵弟弟的姑娘。
她在想什么?
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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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一片红色,喜气在宫门除角宫徵宫之外飘荡。
因为宫子羽不是执刃,自然就在羽宫进行婚礼。
云为衫和上官浅凤冠霞帔,一身喜服。
角宫和徵宫的人站在一边。
宫尚角看着宫子羽一脸幸福的样子,又看了看边上兴奋不已的玉衡和远徵弟弟。
回想昨天玉衡带着远徵弟弟给他看的东西和人。
一时间万分沉默,心中却是一派纵容,玉衡开心就好。
而长老们和羽宫商宫的站在另一边。
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皆是欣慰,年轻的脸上也全是喜悦。
玉衡瞧着雾姬眼底闪烁着水光,就像是在参加亲儿子的婚礼一样。
就在宫子羽礼成的那一刻。
玉衡啄吻了一下修奶徵的唇,笑的百媚千娇,“远远,这次让我来。”
随后纤纤玉手抽出腰间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站在对面的雾姬。
浅粉色的衣摆漾起一个凌厉的弧度,明眸皓齿如芙蓉花一般的姑娘下手却快速而精准。
墨发间的小铃铛乍响。
霎那间。
原本生动,满是笑容的雾姬瞬间就定格了。
她的脖颈上显出一条红色的血线,随着时间,渐渐渗出一点点血珠,往下蜿蜒。
除了宫远徵和宫尚角,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玉衡收剑,阳光下闪着银光的剑干干净净,好似一件艺术品,而非刚刚收割一条性命的凶器。
在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的忘记出声时。
玉衡手中拿剑,剑尖向下,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朝傻了的宫子羽行了一个作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