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魄对于昙华而言,终究与他人不同。
她在遗忘的最后一刻,拼命将“月”字刻在手心…阿月,唯一的月亮。
她会用“月昙华”这个名字,永远记住曾经的过往,永远记住…他。
宫朗角紧紧捏住昙华的衣袖,半跪的身躯,祈求的眼眸中满是水雾:
宫朗角(半魄)姐姐,带我走吧。
宫朗角(半魄)五十二天的记忆又如何?
宫朗角(半魄)你可以通过我记住这个世界。
泪水模糊了昙华的视线,她轻抚宫朗角的脸颊,拒绝的声音很是干脆:
月昙华阿月,这对你不公平。
宫朗角拼命摇头,紧紧盯着昙华,蓦然凑近的身子,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宫朗角(半魄)不,姐姐,这很公平。
宫朗角(半魄)我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昙华的心被猛地一击,她怔忡地看着宫朗角,动摇的神情,让宫朗角察觉到了希望。
他轻轻握住昙华的手,颤栗的温暖,他的声音带着诱哄:
宫朗角(半魄)姐姐,我们一起浪迹天涯。
宫朗角(半魄)我很乖,可以每天为你记录。
宫朗角(半魄)你知道的,我的画工很好。
宫朗角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试探地看着昙华的神情,直到他谈及宫门时,昙华的脸色突然变得异样:
月昙华阿月,你哥哥他们…
月昙华会同意你和我离开吗?
昙华虽未直言,可宫朗角已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她松口了,她想带他一起离开。”
宫朗角猛地将昙华拥入怀中,坠落的泪珠,他的声音欣喜又激动:
宫朗角(半魄)当然,他们会同意的。
虽然,昙华将宫朗角送回宫门的第一百多天,就又要把他带走。
但是…还是不要阻拦了吧。
朗弟弟的幸福要紧,再说了,他们逢年过节也会回来的嘛。
不算大事,不算大事…
黑着脸的宫尚角如是想到。
唯一让他觉得欣慰的,是宫朗角和昙华决定在宫门举办婚事。
他可以亲眼看着弟弟成婚。
洞房花烛夜,酩酊大醉时。
跳跃的烛光中,宫朗角掀起昙华的盖头,染红的脸颊,他们在记忆的角落相拥,惊落了满地夜昙。
《老夫老妻cosplay》
醒来时的昙华,记忆全无,她摩挲着手心处的伤疤——月昙华。
看来,她的名字,是月昙华。
她好奇地环视四周,定睛一看,屏风后的水池中似有人影晃动。
她瞬间警惕,厉声说道:
月昙华谁在那里?
轻轻拨弄的水珠,屏风后的男子浅浅一笑,眼眸含春,低沉的声音像是小钩子:
宫朗角(半魄)奴家是姐姐点的头牌。
昙华猛地一惊,呆愣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便拾起地上的袄裙,想要快些穿好,逃离现场。
她的惊慌失措,尽数落入宫朗角的眼底,他强压住笑意,矫揉造作地说道:
宫朗角(半魄)可是奴家服侍的不好?
宫朗角(半魄)姐姐怎得要离开?
哗啦啦的水声中,宫朗角缓缓走出屏风,全湿的里衣,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似有若无。
昙华的衣带猛地掉落,她慌张地想要拾起,却被宫朗角抢先。
他缓缓走近,昙华被吓得一直后退,捂着自己的眼睛,念叨着:
月昙华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宫朗角将昙华逼到角落中,在她颤栗着想要推开他时,轻轻柔柔地握住她的手。
她的眼睛,不可抑制地落在他的身上。
滚烫又冰冷的身躯,这里那里的红晕,还有…淡淡的昙花香。
真是自己干的!
昙华吓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陌生男子,颤着声音说道:
月昙华我…我…我…
宫朗角依旧强忍着笑意,只装作幽怨头牌的模样,想要亲吻昙华。
昙华避无可避,只好一掌击晕了他。
她扶着“头牌”躺下,深深呼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冒的冷汗。
“作孽呀,难道我喝醉了?”
“我哪里来的钱点头牌啊?”
“败家,败家…”
昙华在嘀嘀咕咕中穿好衣裳,可在读取地上“头牌”记忆时,她又打了退堂鼓。
这种事情,实在不好看第二遍吧。
她纠结了许久,屋门开了又闭,闭了又开,最终,她一咬牙,还是蹲在了“头牌”面前,将指腹停在了他的眉心处。
记忆回流,昙华的笑容满是意味深长。
等宫朗角从昏迷中醒来后,脖颈处的酸痛已经消失,只有…被绳索束缚的粗粝感。
薄薄轻纱,昙华的声音缥缈又缠绵:
月昙华咦,好像是我点的头牌醒了。
moon感谢姜云升的皮妃为我开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