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光,唤醒了沉睡中的宫远徵。
他环视左右,却没有发现初云莲的身影,不祥的预感侵袭,他蓦然起身,却发现身体没有丝毫的异样。
伤口,似乎凭空消失了。
恐惧,却瞬间压弯了宫远徵的身躯。
他踉跄着向前走去,可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扶着屏风,身子止不住地颤栗,发丝凌乱,看起来衰败至极。
就在这时,吱呀推门声响起,宫远徵抬头望去,朦胧间,初云莲疾步走近。
这是…幻象?
不。
初云莲担忧地扶起宫远徵,轻拍他的后背,凝眉说道:
初云莲阿徵,你哪里不舒服吗?
温柔的声音,带着暖意的脸颊…
这是真实的!
宫远徵猛地抱紧初云莲,埋在她的脖颈处,哽咽地说道:
宫远徵我以为…我又害了你。
泪眼婆娑,低哑的声音,惹人怜惜。
初云莲整颗心都快融化了,她轻抚宫远徵的乌发,温和地说道:
初云莲我没事,别担心。
宫远徵伤势严重、生命垂危,初云莲亦动了舍身救他的想法,可那句“不许”,一瞬间让她想起了书卷上的“共生之法”。
从未有人实践过的理论,初云莲决定大胆尝试,所幸,破釜沉舟换来了美好结局。
牵绊的情愫,纠缠的生命线。
宫远徵仍有些忧虑,他轻轻摩挲着初云莲的脸颊,叹息着说道:
宫远徵可这样一来,你的性命又与我牵绊到一起…
他未尽的话被初云莲的摇头打断,她点了点宫远徵的眼尾,浅笑着说道:
初云莲阿徵,你多虑了。
共生之法,是以初云莲为主的分享生命——初云莲将自己漫长的生命线分了一半给宫远徵。
分享,亦牵制。
初云莲生,宫远徵生。
初云莲死,宫远徵死。
主客已然颠倒。
宫远徵挑了挑眉,笑着吻了吻初云莲的唇角,声音低沉又缱绻:
宫远徵原来如此。
宫远徵我的…主人…
初云莲的脸颊瞬间爆红,她将自己埋进宫远徵的脖颈中,嗡声说道:
初云莲你别这样叫…好奇怪。
宫远徵爽朗的笑容让他有了几分少年的意气,他摩挲着初云莲的秀发,打趣道:
宫远徵怎么,阿莲之前还唤我…
初云莲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眸含春,似是羞涩染满了红。
“芙蓉不及美人妆。”
宫远徵成了宫门中第一个成婚的小辈,他刚刚及冠,便迫不及待地让初云莲坐上徵宫女主人的位子。
凤冠霞披舞红妆,玳瑁锦缎着新颜。
春光沐浴新人笑,宴酣正欢宾客闹。
深色为主的宫门难得渲染了亮色,初云莲在细碎的铃铛声中,慢慢染上了红晕。
洞房花烛夜,燃不尽的红烛。
宫远徵掀起初云莲的盖头,俯身品尝胭脂的甜腻。眼波流转,初云莲迷蒙地说道:
初云莲阿徵…
宫远徵夫人,该改口了。
宫远徵如小狗一般,轻轻咬了一口初云莲的脖颈。
滚烫的灼热,烧红了月色。
初云莲在宫远徵的怀中,唤出了那句:
初云莲夫…君…夫君…
夜还很长。
日日又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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