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星汉灿烂》（38）

　　“你凭什么搬出去住？你有什么资格搬出来？楼犇，我告诉你，离开了楼府你什么都不是！”

　　楼姣一进门便听到了楼大夫人的声音，烦躁地闭上眼睛。

　　「013，给我电她，真烦人。」

　　楼大夫人浑身抽搐，然后给了楼犇一巴掌。

　　“我告诉你，只要有我活着一日，你就休想搬出去！”

　　楼姣缓缓走上前，目光冷淡。

　　“此事我已上奏给了陛下，连陛下都同意了，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我敬你才唤你一声大伯母，把我惹急了，你们大房一个都不会逃过。”

　　楼姣拽着楼犇便走。

　　“楼姣，你不过是得了陛下的宠爱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迟早会到头的。”

　　楼姣紧握拳头，咬牙切齿。

　　楼大夫人突然倒下，睁着双眼。

　　婢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探了一下楼大夫人的鼻息，然后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停颤抖着。

　　“大……大夫人她……她断气了……”

　　楼姣冷冰冰地回头看了眼楼大夫人的尸体，鄙夷地冷笑几声。

　　“真是上天有眼啊！”

　　「013，是你做的？」

　　「是的哦，感受到了宿主的愤怒，系统加大了电流，一不小心就给电死了。不过宿主你放心，系统会伪造成气血攻心而亡的，不会牵连到宿主的。」

　　「你做事真是越来越周全了。」

　　「毕竟我是宿主你一手带出来的嘛，自然也得“遗传”一点你的心狠手辣。」

　　「不错，真棒。」

　　「得到宿主你的一点夸奖真是不容易啊。」

　　——

　　举行楼大夫人葬礼的时候，楼垚和楼犇还去送殡了，而楼姣则是淡定自若地和袁慎下棋。

　　“听说你落水那日，五公主的幕僚也都被杀了。”

　　楼姣的手微微一抖，然后很快恢复了淡定。

　　“这大概就是天谴吧。”

　　“瑾于，这当真不是你做的？”

　　楼姣抬起头，眉头紧锁。

　　“善见，你怎能这样想我？我落水刚醒过来，哪来的时间去杀五公主的幕僚？更何况皇后娘娘对我有恩，我又何必置五公主于死地呢？”

　　“说来也是，听说后来五公主就疯了，倒也是自作自受。”

　　婢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女公子，皇后娘娘不行了，您赶紧进宫吧，说不定还能看到皇后娘娘的最后一面。”

　　楼姣双目无神，嘴唇颤抖，撑着桌子站起来。

　　袁慎扶着楼姣：“瑾于，你先别着急，咱们先进宫看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楼姣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屋里。

　　站在袁慎身旁的吴师也是一脸担忧。

　　“公子，您当真不跟着楼二娘子一起去吗？我看她不太对劲啊。”

　　袁慎长叹：“想必现在，她更想和皇后娘娘独处，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

　　“那倒也是。”

　　——

　　楼姣在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幸好婢女都扶住了她。

　　楼姣撑着门框，眼眶通红，看着躺在床上的宣后难以置信。

　　皇帝回头看到楼姣，起身走到楼姣身旁，拍拍她的肩膀。

　　“去吧，皇后一直等着你呢。”

　　楼姣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床边，紧握宣后的手，还没开口就已经泪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