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璧人,立于月色之下。
“黎妹妹和远徵弟弟这么晚还没回来,怕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上官浅站在门口眺望。
“他们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晚些儿回来也是正常的。外头风大,咱们还是回屋里头歇息吧。”
上官浅羞涩地侧过头:“不曾想角公子还会照顾人。”
“黎儿那丫头今个跟我说,我若是不喜欢你,便将你让给她。你说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黎妹妹年纪小,想法自然也是古灵精怪的。”
“不过她也不小了,不能总让你跟她住在一起。”
“角公子这是,担心我带坏黎妹妹?”上官浅缓缓靠近宫尚角。
宫尚角侧过头,脸颊微红:“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宫尚角轻咳几声,转身离去。
上官浅捂着嘴偷笑。
好像从宫黎回来开始,宫尚角对她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宫黎果然是个好助攻。
——
宫远徵和宫黎回到宫门时,手里拿着一堆东西。
“哥哥!我给你带了礼物!”宫黎急匆匆跑了进去,此时的宫尚角还在看兵书。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宫尚角走上前将披风给宫黎披上,瞪了宫黎身后的宫远徵一眼。
宫远徵默默低下头,不敢吱声。
“是我要玩到这么晚的,哥哥你别怪远徵哥哥。哥哥你看,我给你带的糕点。”宫黎将糕点放在桌上,“我还给嫂嫂带了胭脂水粉,嫂嫂睡下了吗?”
“你嫂嫂睡下了,别去打扰她了。”宫尚角轻轻抚摸宫黎的头,“天色不早了,你去洗漱一下然后睡下吧。”
“那好吧。”宫黎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你和黎儿出去,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人?”
宫远徵思索几秒,摇摇头:“没有,不过我看到了一个人和云为衫碰面。”
“看来宫子羽还不知道云为衫不简单。”宫尚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在他看来,宫子羽就是愚蠢的、无可救药的。
“哥,这是我给你带的新腰带。”宫远徵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宫尚角。
“远徵弟弟有心了,先回去歇息吧,今日你也很劳累了。”
“好,哥晚安。”
——
宫黎走到半路停下来,抬头看向了房顶上的黑影。
“夜闯宫门,你胆子不小啊。你是为云为衫而来,还是为我而来?”
“为什么要回到宫门?计划实行在即,你可知你现在回宫门,无异于送死!”那人即使压低声音,但依旧能听出语气中难以抑制的怒火。
“我觉得我会死在你们手上吗?我死了,你们怎么跟他交代?哪怕宫门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不会死。”
“你这是兵行险招。”
“那又如何?他们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无锋若是与宫门打起来,你觉得我会帮谁?”宫黎的声音格外低沉,目光也异常冷漠。
“宫黎,无论你想做什么,你都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若我偏要与无锋为敌,你会选谁?”
“选你。”
宫黎露出满意的笑容,抬头望着夜色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