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跑出去了,可还是要回来的,苏然都后悔自己跑得那么快了,压根没看聂明玦的反应。
他虽说过我是他的妻子,他心爱的女人,我也知道他对我有喜欢,至于爱嘛,恐也只是一时欢情所说,不过有那么一点喜欢,就够了。
本姑娘回房了。
回了房苏然才发现寝殿空无一人,连烛火都未点,早知会如此,我便不跑了,聂明玦呢?我夫君呢?
当真无趣。
“宗主呢?”
慕荷闻声快步而来,只听苏然又问了一遍,“今夜宗主去了何处??”
慕荷缓缓道:“夫人,二公子有事寻宗主,宗主去了他殿中。”
“嗯,正事要紧,你先伺候我沐浴吧。”
可她却不知,聂明玦在她离开寝殿之后,就去了聂怀桑房中,问了他许多如何与妻子相处的问题。
苏然见他亥时都不归,猜想他今日应不回寝殿了,便准备歇息,在她穿着中衣欲上榻之时,骤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聂宗主,您今夜不留在怀桑房中吗?阿七以为您要和他商议宗门之事。”
“不是宗门,是你。”
苏然一愣,道:“我……如何?你怪我插手今日苏家之事?”
“不是,是如何与你相处,本宗主觉得从前对你太粗暴了些。”聂明玦抬手便将她托起,抱至榻上,她靠在他怀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阿七,那些时候,你是不是很疼?”
“非要说吗?”
“不说也可。”
我一个女子,又怎好意思说这些?苏然揪住他的衣袖,犹豫着开口:“初次疼些,而且十分难堪。”
“因为本宗主不让你穿衣?”
见他坚持,苏然终于决定说实话:“不止,还被身上的痕迹吓到了。”
连慕荷都脸红了。
聂明玦试着摸过她鬓发,她本不想让他这般抱着,又挣不开,只得道:“能不能别问这些?阿七会害羞。”
“不,就算你害羞,本宗主也要问清楚,后来呢?”
“后……后来,太……太过舒爽,受不住,腰酸背痛。”
“你倒是诚实。”
苏然无奈道:“是你逼我诚实。”
他转身,同她一起跪在榻上,揽住她后颈,低头,与她额头相抵:“那我聂明玦希望,从今以后你都不再对我说谎,你不必虚与委蛇,也能在不净世当一辈子的聂氏主母。”
苏然终于忍不住,抱着他哭起来:“我……我苏然竟也能碰到似你这般真心对我好的男子,当真是撞了大运。”
她从前在苏家时,再如何被欺辱,如何被苛待,都只是虚与委蛇地服软,哪怕是缺衣少食,冬夜冻得裹上好几层被子,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也极少落泪,因为落泪无用,从无人在乎。
如今却遇上了聂明玦。
聂明玦替她一点点拭去泪水,拇指上的厚茧弄的她有些痛,“聂宗主,我……”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本宗主现在问你,苏然,如今我得到你的真心了吗?”
泪珠接连不断地滚下,苏然从未如此哭过,如今却像是将这些年强忍的,没在乎过的泪水,全都哭了出来,哭得聂明玦束手无措,“阿七,你不想答可以,至少别哭。”
“得到了,夫……夫君,在你说让我娘亲住在不净世时,阿七的心就已经在你身上了。”
“那你还哭什么?”
“夫……夫君,我忍不住,阿七先下榻片刻,眼睛哭肿了可不好看。”
“好看,本宗主已经看过了。”
他这话一出,彻底止住了苏然的眼泪,我是在何时哭肿的眼睛?不就是同他……
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人当真是一点都不知羞啊!
丢脸死了,好看什么?
“夫君,你下次不要这么说话,阿七会害羞。”
“你方才亲本宗主的时候,可不见害羞。”
“什么?我那是……”情不自禁。
聂明玦含住她的唇,纠缠一番后,
却是又情不自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