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等无锋的事情结束,我们离开宫门。”他认真的说到,眼眸中的悲伤一闪而过。“但现在还不可以,无锋还未除,我不能让哥哥一个人留在这。”
她没有想逼宫远徵现在就离开的意思,只是经过昨夜,有些事看得清了便像利刃穿过身体一样疼痛。
“好……”
袖口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林郗音点了点头,紧紧的抱着他。“我不喜欢他们,让我的阿徵平白受那么多委屈。”
宫远徵倒是咧嘴笑了起来,在她唇间落下一吻。“有你在,我不会受委屈的。”
第二日,宫远徵将纸包着的粉末交给地牢的守卫。让他们将药粉倒入水中,在地牢各处喷洒。
“在地牢被人用迷香迷晕了,羽宫不是负责宫内守卫吗?竟叫人如此猖獗行事。”
林郗音抱着手看着一个又一个被抬走的侍卫,实在忍不住吐槽到。
宫远徵远远望去,宫尚角站在六角亭中静静的站着。似在思考又想在出神,他的印象中,哥哥从没有过这样的神态。
地牢外,几人各自抱着一麻袋炸药在荒草地前快速前行。
“我买通了地牢的一个守卫,问过云姑娘牢房的具体位置,只要我们将外墙炸开,就能劫牢救人。”
宫子羽指着地牢背面的外墙,说到。
花公子一听这话,二话没说转身就想跑。却被雪公子一把揪住了后领拉了回来。“花长老会打死我的。”他可怜兮兮的叫到。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沉默不语的样子,担心的问道:“哥,云为衫招认了吗……”
宫尚角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神情也是淡淡的,叫人看不出情绪。
突然地牢深处传来火药轰的一声,云为衫的牢房外响起剧烈的爆炸声。
宫尚角眉头一皱,立刻飞奔而去。
“哥!”宫远徵正要追过去,只听宫尚角回头吩咐道:“别跟过来,危险……你们俩留在这。”
黎明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群人施展轻功,在草叶间快速超前狂奔。陷入昏迷的云为衫由金繁背着,宫子羽,雪重子和雪公子断后。
众人身后,宫尚角凌空而来,长袍翻动,在微亮的天空之中如鹰隼展翅一般。
宫子羽和雪重子,雪公子各自用拂雪三式中的一式将人困住。
而金繁和花公子的前方突然射来两支短箭,短箭的前端又寒光乍现迸裂出四支细小的暗器出来。花公子迅速拔出金繁腰间的佩刀,挡开暗器。
林郗音和宫远徵从前后的两棵树梢落下,她出手极快,在金繁拼命躲开宫远徵的暗器时,电光火石间,花公子就见他被一掌打落嘴角泛出丝丝血迹。
云为衫跌落下来,金繁情急之间顾不得她,直接同他们缠斗起来。
花公子见状立刻扶起云为衫,往前逃走。
前日的晕眩此刻又犯了起来,忽的看不清眼前之人出招的招式。可惜还是来不及闪避,金繁落掌之势快且猛,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就重重的落了下去。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她呕了一口鲜血,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
这本不在她的预料范围内,只是这样也好。也省的她再想出什么法子让他们逃脱。
“我没事,故意卖了个破绽罢了。”
随手擦了嘴角的血迹,林郗音拉着他迅速往宫尚角的方向去。虽说宫子羽的拂雪三式不足为敌,但还有雪重子和雪公子,只怕难缠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