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天明时分,派去后山的黄玉侍卫才回来。大殿内再一次站满了人,只是这一次连同上官浅和雾姬夫人也在。
上官浅向身旁的雾姬夫人小声询问道:“为何叫上我们?”
“听说宫尚角怀疑云为衫是无锋细作。先前,你我都被怀疑过,所以被一并叫过来了。”
上官浅听罢只是轻轻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宫子羽大声道:“雪长老,花长老,我已经去后山雪宫将云姑娘带回来了。如我所言,云姑娘她就只是去帮我问雪公子讨要几株雪莲而已。”
他看向林郗音的眼神中透着一闪而过的得意,宫远徵暗器上的毒已经解了,站在众人面前的云为衫毫发无伤。而她所说的,在他眼中不过是危言耸听。
宫远徵不服的喊道:“你满口谎言!云为衫明明就是中了我的暗器才仓皇逃至后山!”
“哦,是吗?”宫子羽一笑,“我记得远徵弟弟的暗器和毒药天下第一,如果云姑娘真的中了你的暗器,怎么此刻却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大家面前?”
宫远徵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偷了长老院的存档,又在后山故意拖延时间,给云为衫解了毒。前山和后山的脸面还真是丢到一处去了。”林郗音摇了摇头,掌心内力暗暗涌动。不到片刻云为衫便突然口吐鲜血,浑身上下好似有无数蚁虫爬过。
“阿云!”
宫子羽快速上前掌风落下的同时,林郗音好像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迅速闪身回以一掌。这动作快到连宫尚角都不曾反应过来。宫远徵挪步挡在她面前,冷眼看着宫子羽。
“我说过,云为衫身上不止有远徵的暗器。就算是从长老院偷了存档也好,还是你将自己的百草萃给了她也好,我暗器上淬的毒才是无解之毒。你们费尽心机,不也是连我的暗器都取不出吗。”
她看着宫子羽一双猩红的眸子,有些好笑的继续说道:“其实宫门执刃与一国之主也没什么不同,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就不能优柔寡断。在那个位置面前,宫门族人和天下百姓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既然云姑娘身上远徵的毒已经解了,但暗器所伤的伤口却无法在短时间内愈合。公平起见,还是让侍女查验一下云姑娘身上到底有没有暗器所伤的伤口吧。”
浅浅向上方两位长老揖了一礼,林郗音停了手上的内力。嘴角微微扬起,“执刃不必担心,这毒死不了,只是折磨人罢了。”
虽然云为衫起初吐了一大口血,身体又剧烈的颤抖着,像是剜心一般的疼痛。但她明显觉着自己疼着,气息却不甚衰减。
两位长老互视一眼,默许了她的提议。
“不必叫侍女了,我来吧。”一直未开口的雾姬夫人突然说话,“云姑娘,麻烦你跟我到旁边来。”
雾姬夫人说罢拉着云为衫朝偏殿走去,她同宫子羽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虽然动作细小入微,但林郗音才方才开始便一直盯着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