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
“不是我哥,很失望吗?行了,不必在这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上官浅低下头浅笑了声,幽幽道:“那徵公子呢?林姑娘不在这,横生的妒意便要在我这发泄吗?你看我这些伤,哪一处像是装的。”
被戳中心事的人脸色又不自觉的暗了几分,宫远徵扫了一眼上官浅惨不忍睹的手。“你是不是想着,若是被我哥瞧见你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他就会怜香惜玉?”
她叹了口气,笑着继续说道:“徵公子在担心什么?是京城那位长公主之子长庆侯吗?”
宫远徵忍下怒气,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你想说什么?”
“我出身孤山派,江湖朝堂之事多少也有些了解,更何况林姑娘从前名动天下,京城谁人不道林姑娘与那位长公主之子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我有自知之明,伤了那么久角公子也未曾来看过我。”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宫远徵,“哪像徵公子受伤时,林姑娘那样寸步不离。若有一天,角公子待我能像林姑娘待你的千分之一,我也满足了。”
宫远徵听罢不怒反笑,“我与姐姐的情分,又岂是你三言两语便可挑拨的。而你,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的眉眼间都写着两个字。”
“贪婪?”上官浅问到。
他摇了摇头,冷笑着。
“野心?”上官浅再猜到。
他再次摇头,“是无锋!”
突的上官浅脸色大变,刚想辩解便被他打断。
“孤山派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即便消息往来再如何灵通,林家高门大户内涉宫闱,外征沙场,孤山派凭何能够探听到这些事。”
他声音压了下来,“只有无锋之人,才会收集天下情报。尤其是……早已盯上的目标。”
“远徵弟弟,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宫尚角从门外进来见着屋子里气氛凝重。
他还未开口,便被上官浅抢了先。
“角公子不必担心,徵公子没有打扰我养伤,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淡淡道:“我没有说他打扰你。”
宫远徵冷笑一声,也道:“我也没说我是关心你。”
他二人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笑,好似早就商量好的。
她不再作声,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
宫尚角看着床边药碗里的药汤还一口未动,皱眉:“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抬起头,柔柔地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纱布裹着的双手颤抖的捧起药碗,宫尚角见状快步上前,一手拿过药碗,一手扶着她,慢慢将药喂到她嘴边。
“多谢公子。”
她低头喝完药,抬眼有意的看向一脸寒霜的宫远徵。
“远徵,过几日郗音妹妹的姨母便到了。随行还有位京城来的小侯爷,听说是郗音妹妹幼时玩伴。你……”
宫尚角放下药碗,转头正欲同他交代一些事免得到时失了礼数。可话落了地,房间里早已没了宫远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