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侍卫来报,称雾姬夫人已经醒了。
“听说雾姬夫人醒了,特来看望。”
林郗音远远行了一礼,将手中药品放下。
雾姬夫人回礼道:“林姑娘有心了,听闻那夜是林姑娘为我医治的,多谢了。”
一番客套完,宫尚角才切入了正题。
“敢问夫人,可还记得那夜的情形?”
云为衫为雾姬夫人辩驳道:“夫人刚醒,还不是很清醒……”
“云姐姐也懂医术吗?论清不清醒也该是我等医者说了算。”
林郗音打断了她的话。
云为衫后退了两步不再说话,但宫子羽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维护云为衫向他发火,还主动的问出了大家想要知道的事情。
“姨娘,那夜的情形,您还记得吗?我也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许是长老院的静思,让他明白了冷静,清醒与克制。只有时刻保持冷静与清醒,才不会冲动行事。
雾姬夫人抬眼看着众人,缓缓道:“前些天外面送来几张狐皮,我本想拿去给子羽挑一挑,做身大氅。结果子羽不在房内……方才子羽同我说,上官浅便是无名,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无名……”
“她不是无名。”宫尚角看向她。
众人诧异的将目光汇聚在一起,雾姬夫人的表情也有些异样。
“可她不是无名,为何深夜潜入羽宫,还刺伤了姨娘?”
宫尚角对于宫子羽的疑问很快便作出了回答,“她白日听见我们的谈话,想来刺探一番虚实罢了。”
“那雾姬夫人可认得这条腰带?”
林郗音拿出那条青色的腰带,见雾姬夫人点了点头应到后,随即将里面的软剑抽了出来,摆在众人面前。
“雾姬夫人可是被这软剑所伤?”
“是。”雾姬夫人继续道:“我到羽宫,发现墙上的血字,刚准备叫人,就见上官浅不由分说便向我动手。我只得抽出软剑迎敌,只是她的武功比我高出不少,被她夺走了软剑,刺中后背。”
“可是上官姐姐说,是她不敌夫人,是夫人故意撞上了软剑。”
宫子羽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林郗音道:“够了!上官浅人赃并获,你们却还轻信这个在狱中垂死挣扎满口谎言的人,林郗音你不是自诩聪明过人吗?这可不该是你有的脑子。”
“你!”
宫远徵挡在她身前,瞪着宫子羽道:“我和哥哥刚怀疑雾姬夫人是无名,夜里夫人便被无名刺杀,哪有这么巧的巧合。”
这时云为衫突然开口道:“其实这把软剑倒可以证明雾姬夫人并不是无名。”
她看了眼众人的神色,定了定又继续道:“月长老的伤口薄而窄,但这把软剑的剑刃宽度远比月长老伤口宽度要来的大,所以这不是杀害月长老的那把武器。自然无名也不会在杀人时用不同的武器。”
林郗音笑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云为衫。“云姐姐那么熟悉杀害月长老的那把凶器啊,月长老遇害那日,云姐姐不是和执刃大人在旧尘山谷游玩吗?怎么像是对月长老的伤口宽度了如指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