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事一脸为人所迫的表情,唯唯诺诺道:“郗音小姐吩咐的时候,老奴只以为是公子又研究出了更为精良的配方,故而有所替换。可怎知老执刃与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便是借老奴一万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如此做。”
贾管事那番话言辞恳切,若非自己没做过恐怕连自己都信了。宫尚角冷静的脸上露出沉郁的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那种神态是林郗音第一次见。
“哥……我没做过,姐姐自然也没做过!定是宫子羽买通这个狗奴才来诬陷徵宫的。”
宫远徵一向聪明惊觉连宫尚角都有怀疑他的意思,急忙向哥哥解释到。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事关徵宫宫主,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定夺。
宫尚角也犯了难,转向三位长老。“既然远徵他们与贾管事各执一词,又不可偏听偏信。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审问,看看是否是有人蓄意陷害。”
“人证物证聚在,还有什么好审的!”宫子羽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自己都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三个人一起审。”
“可以!”宫尚角答应的干脆,毫无偏帮,将身后的两人拉了出来。“他二人交给你,你们尽管审。”
在场众人皆被震惊,宫尚角平日护宫远徵护的跟什么似的,今日怎么改了性子竟亲手将弟弟交出去让人审问。
林郗音看向宫尚角,那般坚定,想必自有他的道理。只是今日若不去地牢走那一遭恐怕还会连累角宫。
“好,我答应你。”
长老们面露难色,就连宫远徵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没做过的事情,即便再严刑拷打我也不会承认做过。”
她卸了手里的兵刃与袖间的暗器,“你们要审便审。”
宫远徵抬头看向他二人,眼圈已经发红。但宫尚角和林郗音都如此说了,他就绝不会后退。
“公平起见,我们用什么刑,用什么药,你们也可以用。若是没有,我让人送去。”宫尚角挑衅的看了一眼宫子羽。
自然长老们都尚未发话,就在三位长老为难之时。贾管事突然身形一动,从袖间飞出两枚暗器,直直向长老们射去。
宫尚角反应极快,立刻抽出佩刀将暗器打了回去,殿内一时间浓烟四起。
他将刺鼻的烟雾驱散,殿内重新恢复清明。而三位长老在他身后,安然无恙。只是殿外石阶上贾管事后背身中三枚暗器,嘴唇发紫,已然七窍流血而亡。
“宫远徵!”宫子羽见状气结,怒吼道:“趁乱杀了贾管事你到底是何居心!”
宫门之中再没人比得上宫远徵善暗器,下手快准狠,一旦出手贾管事必死无疑。
“执刃大人误会了,这三枚暗器上只是淬了麻痹之毒,会使人经脉僵硬罢了。是他自己咬破齿间的毒囊而死。”
她解释到。
林郗音深觉宫子羽实在不像是宫门的血脉,怎会如此愚笨。连这些都分不清,执刃的位置到底是担不起的。
“蠢货,我是怕他逃跑罢了。”宫远徵白了一眼宫子羽,“他都想畏罪潜逃了,难道还不能说明我和姐姐是清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