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像是再在一具什么东西上又沾了点泥巴临时粘成这样的。
我看着这尊天王像那臃肿不堪的身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梦中那个被扒了皮,提着砍刀的胖子,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
管波世和我把各尊天王像都看了一个遍,唯独被太阳晒着的那尊不正常了,其他的都是十分平常的。
这缕阳光好巧不巧得就把唯一的一尊鬼像摘出来了,也真的得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我和管波世从前殿离开的时候,那尊鬼像的目光转向了右侧入殿门的方向,本来挺霸气的一尊塑像,此刻看在眼中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就在我前脚刚刚跨出殿门的一刻,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诡异的声音我抓住你了
我心中一阵恶寒,管波世应该也是听到了什么,不容分说地拉着我就冲出了木槐寺,连之前说好要去的后院都不看了。
管波世直接拉着我冲到了大路上,打了一辆出租就往酒店赶,上了车就给苏苏去了一个电话
管波世苏苏,订票,我们回去,这趟管不了。
电话那头的苏苏一出声我们就觉得事情不对,带着些哭腔地回应道
苏苏死博士,你和活僵快来吧,梁姐今天和鬼门关就差一步路了。
管波世顿时心急火燎地拍了好几张红票在司机的座位上,
管波世开车,最快速度往回赶,这些钱都是你的。
几张红票,顿时把车又变成了小火箭。
我不停地提醒着自己,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活僵,不能太过冲动,但我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深深抠进了我的手掌上,而且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痛苦。
管波世极为用力地把我的两只手拉开,正色道
管波世活僵,我跟苏苏说了,今天就回去,不行,这件事情我们管不了了。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
活僵告诉苏苏,订三张票就够了,我不能跟你们回去,我不能让这些鬼东西害人。
管波世沉默下来,一路无话,我们几乎是飞着回了酒店。
我一脚踹开了车门,不理会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司机,管波世和我前后脚地上了楼。
一推开门,梁澄雪正用药店买的酒精棉球擦拭着胳膊上一道长到可怖的伤口,在白皙的胳膊上显得触目惊心。
我推开一边哭哭啼啼的苏苏,抓起梁澄雪的胳膊,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又轻轻舔了舔,确认没有尸气后才放下心来。
我站起身来,转而看向苏苏,问道
活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苏擦擦眼睛,心有余悸地讲起了她们早上遇到的事情。
这件事情要从之前去过木槐寺求了一把香灰的刘琦说起,刘琦是一个个体户老板,生活虽然算不上是富,可也绝对不穷,餐餐有肉,车房俱全。
就这么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成功人士,家里也是有一件操心事,就是他那个自从喝了香灰水就只爱吃生肉的亲娘。
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