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里,四下弥漫着一股硝烟气,一派静肃。宫尚角盘腿坐在床上,双眸紧闭,屏息运气。
宫远徵在屋内仔细检查了一番门窗,放下新增的横闩,确保门窗牢不可破后,这才走出房间,锁紧门。
身侧有侍卫迎来。
.徵公子,新娘已经进入宫门。
与此同时,执刃殿前的扩辽广场上,一排排侍卫整装而立,号声传遍整个宫门。
宫远徵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火烧云仿佛朵朵烈焰,汹涌无边。
他点点头,挥手示意对方退下,又回头扫了眼门窗,便抱臂站在门外,寸步不离。
花宫地穴之中,花公子指挥着下人把一只又一只木箱搬进里间的密室内,谁也不知道那间密室里都放了些什么。
殿前,新娘已经抵达。
最上首处,那把本该由宫尚角坐镇的执刃之位此刻空着,徵宫宫主的椅子也空着,只有宫流商独自一人坐在商宫宫主的位子上,非常虚弱。
宫子羽站在殿前的广场上,表情肃穆,似若在等待一场无穷无尽地厮杀。
紫衣盖着红盖头,和其余新娘一起缓缓走上台阶。见状暗自一笑,内心一阵窃喜。
宫尚角果然在此刻失去了内力,需要调养恢复。
须臾间,一片喜庆的颜色中隐隐透出几分肃杀之气。
宫子羽眯了眯眸,仔细观量起面前的新娘们,她们的红盖头微微被风吹起一角,仿若能看见她们的朱唇里透出的冰冷笑意。
他缓步上前,兀自揭开了一个新娘的盖头,虽然他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在揭开的那一瞬间不由愣住。
宫子羽紫衣?
面前的人,眉目间已不复温柔,眼角血光迸射,再也不是那万花楼里缱绻婉转的紫衣姑娘。
但她依然用温柔的声音说着。
紫衣羽公子,我真正的名字叫司徒红。
她望着宫子羽,巧笑盈盈,但眼神冷竣且高傲,仿佛一切都无所谓,即使知道眼前的人早有防备,她也毫不在意。因为他们的计划比宫门所知道的更加深不可测。
五日前,万花楼厢房内。
当云为衫离开了紫衣的房间,寒鸦肆蓦得起身,追着云为衫一同离开后。寒衣客皱着眉头嗤笑。
寒衣客演了可真累啊。
寒鸦柒有些意外,面色不解。
寒鸦柒什么意思?
悲旭笑了。
悲旭你不会真的以为刚才那些是我们真正的计划吧?那不过是说给云为衫和寒鸦肆听听而已。
寒鸦柒那真正的计划又是什么?
三个魍彼此看了看,谁也没有说话。
寒鸦柒望着他们,自觉不寒而栗。
彼时,殿前的台阶上,人影纷乱。紫衣身手极快,薄剑如同闪电,宫子羽根本来不及提防,眼看即将中剑,一把同样的薄剑从侧面刺来,拨开了紫衣的剑刃。
盖头被揭开,露出云为衫坚定的面容。
宫子羽云姑娘?
云为衫公子小心!
紫衣淡然一笑,半点不见意外。
紫衣我们猜得没错,云为衫,你果然背叛无锋了……
谈话间,黄玉侍们已经在屋顶瞄准,呈包围之势,山摧的火药口对准了所有新娘。
饶是紫衣艺高胆大,此刻也不由脸色骤变。
角宫。
宫远徵依旧警惕守在门外,忽然就听闻大殿传来连环爆炸声,纵使相隔甚远,他一回头,仍能看见烈焰浓烟,土石飞扬……
他的手不由摁在腰间的暗器上,心里明白,这场大战开始了!
与之比较,此刻的角宫显得格外清静,但他明白 ,不会平静太久的,越平静便越危险。
屋内忽然有异响,一阵风突然进了房间,有身影一晃,宫尚角睁开眼睛,发现寒衣客已经悄无声息站在了房间内。
四面相对,宫尚角当即认出面前的人,正是杀害了朗弟弟和母亲的凶手!
宫尚角目眦欲裂。
宫尚角是你!
寒衣客注意到宫尚角怒视的目光,微微一愣,也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不由大笑起来。
寒衣客原来是你,一个人多寂寞啊,不如送你同家人团聚吧,你不必强作挣扎,此刻你内力尽失,我送你一程,黄泉路上,我定会念经为你超度的。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有暗器射来,寒衣客身形一晃,手上的金刚轮划出一道弧线。宫远徵的暗器便瞬间消失在这道弧光之中。
宫远徵一脸震惊。
宫远徵怎么回事……
寒衣客看着被金刚轮牢牢吸住的暗器,再催动内力一震,暗器叮叮当当掉落一地。
宫尚角他的兵器里有陨铁,能吸附一切暗器和兵刃,小心。
话音落,刀锋至,宫尚角蓦然出手袭击,划破了寒衣客的衣服,差一点就能砍中他的身体。
寒衣客瞧着破裂了衣裳,皱起眉头。
寒衣客你的内力为何还在?
宫尚角举刀指向寒衣客,步步紧逼,杀气凛冽。
宫尚角你不必知道,只需明白,今日并非什么选亲之日,而是将无锋送上黄泉路的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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