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休想。
宫远徵上前几步,想亲手擒住云为衫。宫子羽见他动作,手中的刀立刻逼近三分,顷刻间,就有血迹顺着刀刃流出。
宫子羽在往前一步,我立刻自裁与此。
雪长老呼吸一滞,恨不得上前抽醒这个混小子。
可宫子羽作为老执刃唯一的子嗣,不得不顾及他性命。
雪长老死死盯着宫子羽,咬牙切齿吩咐。
雪长老远徵,切莫轻举妄动。
闻言,宫远徵满脸极度不甘。
云为衫含着泪水的眼睛里有什么正在融化,若说此前她还能用仅有的理智克制自己,如今的她却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波涛汹涌的爱意。
她努力克制心头的酸涩,流着眼泪,慢慢退入密道。
云为衫羽公子,谢谢你。
同一时间,机关被她按下,密道的门瞬间关闭,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月长老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宫尚角下令。
宫尚角立即封锁旧尘山谷,不许任何人出谷,将云为衫斩杀刀下!
宫远徵恶狠狠瞪着宫子羽,咬牙道。
宫远徵跟我追!
宫子羽之身拦在密道入口,刀刃始终紧贴在侧。
宫子羽我看你们谁敢动!
宫远徵你放走无锋刺客,还敢阻拦?你以为,宫门缺你不可吗?
宫子羽我的性命自然无法威胁到你,所以我让云姑娘进入密道后,关闭机关,这一关,至少一个时辰才能再次打开,我就算让开,你们也无法闯入密道,侍卫营也被我下了药,如今除了当值的了了侍卫,再无可派遣之人,等你们从山门追去,她恐怕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话落,宫子羽展露笑容,丢开了刀刃。
宫远徵脸色一黑,随即上前按动机关,入口果然不见动静。
花长老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记耳光打偏了宫子羽的脸。
花长老混蛋东西,给我去地牢好生反省。
宫尚角无暇顾及他,一挥手,便带着宫远徵和身侧的侍卫从山门试图拦下云为衫。
不料他刚走两步,忽然心中一阵刺痛感袭来,迫使他停住了脚。
一种不安的感觉毫无由来地冒出来,使得宫尚角心里有些慌乱,他心底颤了颤,朝角宫的方向看去。
宫远徵不解。
宫远徵哥,在不追来不及了。
宫尚角收回目光,抚摸住胸口,许久,他才点点头,按耐住心底的不适,继续前行。
此时角宫冷寂一片,盼兮站在窗前,见几片白色落花在空中飞舞,她伸手接住一片落花,放在掌心凝视。
房门忽然被叩响,盼兮来不及思考,屋门便被推开,随即一道人影闪至身旁,在她欲脱口惊呼之时,那人手指在唇间一按,点燃火烛。
盼兮上官姑娘?
盼兮惊奇问道。
盼兮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上官浅亦如温温柔柔的,可眉间却带有几分冷漠。
上官浅我有事同你说,跟我走吧。
盼兮去哪儿?有何事不能在这说的?
上官浅柔声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上官浅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不去的话今夜我恐怕会睡不着觉的。
她欲言又止,视线稍作下垂。
盼兮微微蹙眉,警惕的退开几步,冷着脸拒绝。
盼兮不必了,天色太晚了,明早再说吧。
上官浅不由哂笑。
上官浅这可由不得你了。
说罢她伸手将她紧紧拽住,跃出窗外,袖中射出一道黑索搭上高墙,足尖轻点,身子便借力掠起轻巧将她飘然虏至墙外。
飞奔片刻,暮色柳下,早有一人等候,他一袭黑衣,气定神闲环抱双臂,唇角略含笑意。
上官浅冷笑一声,将她松开。
盼兮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的人,男子面带三分自负,目光如剑,精壮的体魄隐隐带着攻击之意,慢悠悠道。
寒鸦柒盼兮姑娘,久仰大名!
察觉有异,盼兮表情微微变化了下。
盼兮你是谁?你们有什么企图?
上官浅企图?你不必知道这么多。
上官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蔑笑。
上官浅宫尚角把你保护的在好,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了。
上官浅你老实一些,或许能少吃些苦头。
盼兮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心下那不安之感愈发浓烈,她不自住往后退了些,脑海中迅速翻涌起来。
看来不是要她的命,否则铁手无情的无锋又怎会同她废话。
那么如今只剩下一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