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因为……宫尚角是我的目标!
云为衫闻之一怔。
果然。
她随之陷入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她才道。
云为衫如果你想出去,就尽量不要走东边那条路。
话落,她打开门径直离去。
上官浅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若云为衫是个聪明人,就不要选错路,要是妨碍到她,就别怪她不手下留情了。
到了晚间,上官浅便拎着一只黑色篮子走在去往医馆的长廊上。
医馆外的小池塘边,红色锦鲤摆动着尾巴,溅起了一小片水花,在宁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恰逢晚餐时刻,医馆内没什么人,只余上官浅一个人走动时发出的脚步声。
宫尚角正同宫远徵在医馆交谈着,两人方看过姜离离,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宫远徵哥,要不要先去女院仔细搜查一遍,给无锋刺客来个措手不及?
宫尚角无锋不傻,此番前去,找到的不过背锅之人。
宫尚角不过,搜是要搜的。
毕竟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至少也给其它姑娘们一个交代。
宫尚角就让金复去吧。
宫远徵好。
医馆外,上官浅还在昏暗寂静的环境中探寻着周围。
上官浅大夫?有人在吗?
宫尚角察觉到外间的声响,朝宫远徵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领会。
须臾,昏暗的角落里似乎缓缓出现一个身影,不等上官浅反应,人影一闪,无声无息般如鬼魅顷刻到了她身前。
待上官浅视线聚拢清楚之后,一把薄薄的刀刃已经举在她的眉间。
上官浅啊!
一声惊呼,她手上竹篮应声掉落,她下意识地蹲下去捡。
她一动,薄刃贴的更紧,一道稚气却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压迫的力量感。
宫远徵你是谁?
上官浅心中暗笑,面上却是受了惊的慌乱模样,她缓慢地站起来,抬眸却看见远处那挺立的身影。
果然,只有她主动暴露,才能引起猎物的注意。
她低了低眉梢,姿态又柔又弱。
上官浅我是上官浅……待选的新娘。
宫远徵新娘?可不该来这!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目光微眯,杀意一闪。
宫远徵知道还来?
上官浅瞬间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体质偏寒,湿气郁结。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眉头一挑,打量了她一眼。
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点点头,坦言。
上官浅之前不想,现在想了,所以明知不可为,还是来了医馆。
她说着似若害羞的敛下眼睫。
上官浅因为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会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余光不免朝暗处的宫尚角扫了一眼,继续追问。
宫远徵那你为何之前不想?
上官浅抬起头,脸上随即堆起憧憬般的笑意,带着光亮。
眉目传神地诉说。
上官浅因为在我眼里,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此前不愿,是觉得宫唤羽与他相差太多,入不得眼……
宫远徵桀骜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再次审视了她一眼。
宫远徵你不知道吗?
上官浅知道什么?
宫远徵我哥哥他,不选亲!
上官浅静默了一瞬。
上官浅知道。
月色如华,她的身影被廊下的光拉得细长。
她的手轻轻触到了悬挂在腰间的那枚玉佩,缓缓一晃。
上官浅你应该就是远徵少爷吧,能否替我还给宫二先生一样东西。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间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又极度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这玉佩怎么在你那儿?
上官浅终于看清那抹身影,宫尚角一双眼眸如墨染般的深邃,冷峻的面庞显得冷漠而淡然,透着一股秋夜般清凉的气息。
上官浅感受着胸口剧烈地跳动,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嗓口,唇角,不自觉勾起笑意。
终于,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