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姜姑娘刚被选为新娘,便中了毒,似乎是阻碍了谁的路,或许凶手的目标是成为少主新娘?
盼兮再者,备选新娘们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即便懊悔自己未能选中,也断然不该害了别人性命才是。
金复可姜姑娘确实中了毒,而且毒药是哪来的?备选新娘进入宫门时,都被按例搜身,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宫远徵突然似笑非笑地讽嗤一声。
宫远徵所以凶手就不是普通女子。
盼兮狐疑看他,不解。
盼兮你觉得是无锋刺客?可是郑南衣白日被关在地牢,夜里虽被带去了羽宫,也该是难以脱身才是。
宫尚角脸上一片肃然,微拧着眉宇间竟透出几分凝重。
宫尚角正如我之前所说,无锋刺客绝非一人。
金复一怔,随即错愕。
金复若当真还有无锋刺客,在进入宫门那日都能不动声色,想必城府极深,又该如何找出?
宫远徵适才一笑,嘴角挂着阴蹭蹭的冷意。
宫远徵这简单,无锋好不容易进入宫门,绝不会轻易离开,接下来谁想方设法的留在宫门,谁就是嫌疑最大的无缝刺客。
盼兮若那人当真只是手段狠辣了些,不是无缝刺客怎么办?
闻言,他的声音里添了几分玩味。
瘦削的下颌线仰着,写满了不容置疑的阴郁。
宫远徵那她也是凶手,宫门绝不徒留此人!
对于宫远徵的提议,宫尚角眼帘搭着,不起波澜,该是认同的。
既然找不出端倪,不如让其自露马脚。
虽然这办法有些不近人情,但为了宫门的安危,绝不会姑息任何人,如此,也算得是万全之策。
平日在角宫,没什么事,宫尚角不喜有人打扰,既然事情有了着落,金复识趣的见了礼准备退下,刚准备离开,下一刻便听见院外传来急冲冲的步伐,竟是宫子羽闯了进来,大声质问。
宫子羽宫尚角,我父兄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听见宫子羽的声音,宫远徵目光一沉,敛起针锋相对的神色。
他用不屑的目光扫视着他,讥笑。
宫远徵真本事没有,无凭无据空口栽赃,倒是厉害。
身侧的金复抬手。
金复羽公子,见到执刃,还不行礼?
见盼兮也在,宫子羽不由将方才的狂怒敛了几分,却依旧没什么好气。
他冷冷斜金复一眼。
宫子羽待我问清事由,在行不迟。
他看向宫尚角,将心中疑惑宣之于口。
宫子羽当晚我父兄只见过你!你们聊了什么?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以至等不及天明,必须连夜离开?你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宫尚角没理会他的怒意,眉梢微微一挑,端起茶不急不缓的饮了一口,平静地看着他。
宫尚角这是机密,由前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你不说,是不是代表你心里有鬼?
宫尚角突然笑了,有些轻蔑地扬起了下巴。
宫尚角早时前执刃就下了立位文书,我何需再起谋害篡权之心?
宫子羽恍惚间怔住了,有了片刻的迟疑。
宫远徵忽然冷笑一声。
宫远徵行有不得,反求诸己。难怪你父亲不肯立你为少主,实在是你无德无能,还……
一阵沉默,留给众人细细咀嚼。
此刻就连盼兮的视线都稍稍移来,她在宫门的日子不短了,有些闲杂碎语,不是没听见过。
她暗暗朝宫远徵摇头,示意他莫要再说。
宫子羽瞬间气血上涌。
宫门早有他并非老执刃亲生子的传言,虽从未搬上台面证实过,但种种可疑的猜测流传这么多年,有时就连他自己,偶尔也质疑过自己的身世。
此刻当这一层关系被当众揭开,宫子羽内心不免动摇和震颤。
他怒视瞪去。
宫子羽宫远徵!
宫远徵何惧于他,斜他一眼,又要同他对上。
宫尚角远徵。
宫尚角姿态高高在上,带着威慑的胁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