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打架
清晨——
五條悟消失的第七天。
甚爾最近實在閒得無聊，索性直接同意了夏油傑對練的請求，當然，還是坑了夏油傑兩千萬。
要不是之前五條悟的卡放在自己家沒帶走，這錢自己可真的付不起。
“鏗——”兩把刀撞在了一起，雖然傑接下了這一擊，但架不住甚尔和自己肉體差距太大，甚尔只是稍微加大力量，傑的刀就脫手飛了出去，落在了硝子旁邊。
「喂，你們兩個打架能不能顧慮一下旁邊還有其他人啊。」硝子靠在牆上抽著菸。
「是啊是啊，要是傷到了妾身，你們可賠不起！」里子的用詞還是一如既往的特別。
五條娜薅了薅里子的頭「哈哈，有娜姊姊在你絕對不會受傷的啦。」
五條娜走過去將刀撿了起來，往夏油傑那邊丟。
夏油傑接住了刀「悟這傢伙已經消失好久了，我打電話他也不接。」
「是啊，這幾天也沒給我打錢。」甚尔附和著。
「你這傢伙根本就只是在意錢吧。」傑無語地看向伏黑甚尔，舉起刀要再次開啟一輪進攻。
“喀擦”甚尔只是抬起手想要接下刀，解果錯估了刀的質量，直接給搞斷了。
「好了時間到，要續的話得加錢。」甚尔將斷掉的那節刀片丟到地上，直接無視了。
夏油傑一言難盡的看著手上斷掉一半的刀「你是猩猩吧…」
這時五條娜眼尖的看到五條悟站在體育館的牆旁偷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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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五條娜直直地朝悟這邊跑來，本來想關心對方，但是因為習慣，語氣不自覺地變成了責備「你這幾天到底在幹嘛啊，你怎麼這麼愛添麻煩。」
夏油傑也追了上來「是啊，你什麼時候能和妳妹妹一樣讓人省心啊。」
兩人本意卻不是真心想指責五條悟，只是過於擔心。
但是五條悟感受到的只有心臟那幾乎貫穿身體的痛。
看著兩人一起指責著自己，五條悟再次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哈哈，給你們添麻煩？我不在的話你們其實更開心吧？」五條悟冷冰冰的話打斷了夏油傑剛要說出口關心的話語。
五條娜聽到五條悟說的這句話，怒氣瞬間被點燃，自己前兩天還那麼努力的去找自己的哥哥在哪裡，他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在無理取鬧什麼？」說著娜就要去拉悟的手，卻被對方躲開了。
「我無理取鬧？也是，像你這樣的天之驕女，根本不會懂！」五條悟瞪著對方，還上手推了五條娜。
五條娜原本快壓下來的情緒，瞬間再次充斥了全身「五條悟你夠了！你這樣天天作，你不煩我都煩！」娜上去直接抓住悟的衣領。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體育館。
不知道是因為龍鳳胎的原因還是什麼的，五條悟和五條娜兩人可以無視無下限術式觸碰到對方，但這還是第一次，妹妹用這個特權打向自己。
五條悟眼裡頓時充滿紅血絲，看著自己的妹妹，反手也打了對方一巴掌。
顯然五條悟的力氣比五條娜大很多，讓五條娜足足向後退了兩步才緩過來。
五條娜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他打我了？
他明明說過傷害誰都不會傷害我的。
笨蛋哥哥！
娜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
「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我哥哥了！我才不要你這麼沒用的廢物哥哥！」五條娜哭著大喊，直接撲到五條悟身上，依照慣性將對方壓在了身下。
「好啊，我也不想要你這個妹妹！你知道每次有人拉我和你做對比時我有多難看嗎？你知道每次有人說我不如自己妹妹時我有多難過嗎？你就是一個矯情的白癡！你根本只在意自己！你根本不會知道我的感受！」五條悟也將從小到大一直積累的不甘說了出來。
五條娜聽到這句話後愣了一下。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
五條悟將對方從自己身上推開，再次將五條娜推倒。
五條娜氣急，直直朝五條悟的肚子打上了一拳。
以前對方都會讓著她，裝作委屈的逗自己。
然後她就會被逗笑，兩個人又和好。
但現在可不一樣啊。
五條悟和自己的妹妹扭打在一起。
「蛤啊？你不要說的好像自己多清高一樣，你一個哥哥比自己妹妹還弱，還比自己妹妹笨的廢物！」五條娜明白自己體術比不過五條悟，於是動用了術式，五條悟也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也動用了同樣的術式。
但他卻被彈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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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娜咒術的威力比五條悟大，是整個咒術界人盡皆知的事，這也是五條悟總是被人拉去做比較的原因。
就算付出了比自己妹妹多一倍的努力，卻還是比不上她先天的優勢，卻又因為自己是哥哥，一直被要求要比自己的妹妹還要強。
但是自己已經盡力了啊。
五條悟逐漸發現，自己就算再努力，和五條娜的差距還是越來越大。
從這時開始，五條悟腦子裡就一直充斥著五條家僕人和長輩們的嘆氣聲。
「明明都是六眼，為什麼這大少爺差那麼多啊。」
「是啊是啊，二小姐可比他強多了，我還聽說他妹妹的咒力是個無底洞呢。」
「真可憐，明明是兄長卻比自己妹妹還弱。」
這是僕人。
「唉，娜似乎比悟還有天賦呢。」
「是啊，不過我看悟實力也差不到哪去吧？」
「你又沒看過他們打架，嘖嘖，悟根本比不上娜啊。」
「同樣是嫡子，差距這麼大？」
「可不呢。」
這是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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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的背和後腦勺撞上了牆，他感覺全身都在發痛，但他沒有在意。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五條悟抬起頭，朝著還站在原地喘氣的五條娜大喊道。
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聽見了
剛剛吵架時，夏油傑就想勸了，但誰知道後來演變成了吵架，還有兄妹積累多年的話，句句傷人。
硝子和里子兩人顯然都被嚇到了。
她們清楚這對兄妹會吵架，但基本就是鬥鬥嘴。
誰知道這次是真的爆發出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比不上你！為什麼！」五條悟還在喊「明明我已經很努力了，非常努力，但為什麼就是比不上你！」五條悟站起身，眼眶也佈滿了淚水。
眼底是疑問。
是難過。
是憤怒。
是不甘。
是後悔。
「…那你以為我沒有在努力嗎！」五條娜也朝著對方大喊。
「那群僕人！那群長輩！都把希望強壓在我身上，背不完的禮儀…聽不完的教養…你知道我有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垮了嗎？！」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五條娜走了過去，拉著自己哥哥的衣領，晃著對方「你知道那群僕人在說你比我弱，說你比我爛、比我廢，我聽到我怎麼做的嗎？」五條娜抬頭，看著五條悟。
「我罵他們打他們！告訴他們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們要是下次還敢就殺了他們！」五條娜大哭著「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因為你把他們的話往心裡去了！」
五條悟愣住了。
低頭看著五條娜。
對方還在哭。
原來…她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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