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莉维娅听了，神色看上去有些黯淡。

皮埃尔见状，心中有些许不忍，于是干脆将话峰一转。

“哦，我亲爱的孩子，如果你今后有机会进入魔法学院，学习一些魔法的话，或许可以帮助那些和你母亲一样饱受痛苦折磨的人。

虽然我们没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物，也挽回不了，弥补不上并不美好过去，但是我们可以把握当下。”

“我明白了。谢谢您，皮埃尔叔叔。”

“不过，平民想要学习魔法一向是不被允许的。但若是成为圣女或者被贵族领养的话，倒是还有希望办到。只是……若是想要被贵族收养，只怕机会渺茫。”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莉维娅片刻，最终宽慰道：

“亲爱的孩子，后天就是本教堂城区的管辖主教巡游的日子了，届时可能说不定会挑选圣女。

亲爱的孩子，我知道你一心都想离开这个充满了痛苦回忆的地方。也知道你虽然面上不说，但心里其实一直都很介意自己的出身。我老了，对于很多事情实际都无能为力。

　　我这辈子，还未用职权行过任何便利。

不过这次，我将为你破一次例，我亲爱的孩子。就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等到了明天下午……一切都会好转起来的。”就让他为这孩子做些什么吧，就算只是为了弥补他年少时曾犯下的过错也好。

……

　　朝霞刺破铅云，骏马的鼻息渐渐粗重时，一座宏伟的大理石教堂出现在眼前。石板路沿着小溪，在一排通体灰白的石砖两侧延伸。绕过一座喷水雕塑，驶入教堂前院。

　　教堂顶端的光明神塑像被朝霞染成柔和的红色，巨大的琉璃花窗将橙红色的霞光反射到马车上。

　　良久，马车停在教堂门前，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白色神职服饰的管辖主教，约莫三十岁上下。教堂前是穿着黑袍的皮埃尔神父。

　　“莱夫，居然是你！咱们已经十年没见了吧。”皮埃尔神父见了来人，摸了摸胡子，面上十分惊喜。

　　“嗯。我们又见面了，皮埃尔。”

　　二人一见如故，就着最近发生的事说了许多，而后便一同去教堂内吃饭。

　　浅黄色的烛光很是柔和，为面前的菜色增添了不少食欲。刀叉交错间，还伴随着几句闲聊。

　　“莱夫，你听说了吗？瓦莱城的圣女不久前结婚了。据说是在一场宴会上闹出了丑闻，这才匆匆忙忙地嫁给了男爵……虽然是件丑事，补过婚礼还是办得挺热闹。”皮埃尔慢条斯理地切着面前的牛排。

　　“确实。”

　　“圣女结婚，权利和头衔便会被收回。只怕最近的瓦莱城会不安生。”

　　“可不是嘛。我和堂哥最近还在为这事儿头疼呢。我堂哥是瓦莱城的大主教。最近可为此头疼坏了，毕竟想争圣女位置的贵族向来就多，可那样一来瓦莱城中贵族的权柄就会压过教会。如果是富商女儿，那也不合适，会变向助长富商气焰和贵族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