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洁白的雪地上闪烁着迷人的银光,茫茫的雪山,一望无际的雪地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又下雪了吗,这雪也与那天一般大吗”
女子站在屋檐下伸出手,雪花一点一点的落在她的手上,她也尽力的去感知雪花的温度
在这美幻的场景,却被一道声音打破了
“站在屋外你不冷吗”
她回头去寻那声音,手亦像旁边摸索着东西
终于,她摸到了
那是一根拐杖,她没有腿疾,眼眸处盖了一层白色的薄纱
是眼疾
只要是能看的见且还有判断能力的人都能看出了
虞愿“我在赏雪景,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自然不冷”
萧瑟“赏雪?”
他有些好笑的道
萧瑟“你还是好好的待在屋子里,过了今晚明天就收拾收拾赶快走”
萧瑟“我可没有空闲屋子给你住”
虞愿“萧老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
她没有再说下去,用拐杖探索着前方的障碍,一点一点摸索着回房去了
翌日清晨,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光秃秃的树枝上也都压满了厚厚的积雪,一颗棵像雪松一样,耸立在雪地里
这可惜如此美的景象她看不到
她慢慢摸索着下楼
有慢慢的找到一张桌子,她只知道桌子上什么饭菜都没摆
却分辨不出桌前是否有人
她只是想反正桌上没有饭菜,想来应当也无人
可她刚刚做好,却有声音蓦然响起
“姑娘”
“你是……看不到吗?”
她被这个声音下了一跳
虞愿“实在抱歉,我不知公子在此处”
她声音温柔大方,举止儒雅
就好似哪个名门望族的闺秀,但也没听说哪个大家族的闺秀患有眼疾
那少侠倒是大方
雷无桀“无妨无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雷无桀“姑娘眼睛行动多有不便,若姑娘不嫌弃便坐在此处吧”
虞愿“多谢公子”
雷无桀“我雷武无桀,还未问过姑娘名讳”
虞愿“我叫虞弃病”
虞愿“放弃的弃,病患的病”
雷无桀“你这个名字还…还庭特别的”
她会然一笑
虞愿“是难听吧”
虞愿“刚出生时,城中闹疫灾,而我又恰逢那是出生,有许多踢啊人,可时我家得到的消息哇完吧,还带我四处走”
虞愿“刚出生,便不慎感染力了疫病,那时也没有起名,便叫了这个名字”
虞愿“就是抛弃病患的意思”
虞愿“后来病好了,家中又给重新起了名字,但弃病二字已录入族谱,与别人互通姓名时还是要带上的”
雷无桀“那……你改完之后的名字叫什么”
虞愿“愿安,虞愿安”
雷无桀“愿安”
他念着她的名字
雷无桀“这个名字好”
“砰”
有人踹开了客栈的门,门外来了一帮不速之客
.小二:几…几位客官里边请
小二害怕的说着,山匪拽上他的领子
.山匪: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最贵的肉都给我端上来
他们走进门,便看到与雷无桀坐在一处的虞愿安
他们是什么人,是山匪啊,抢掠钱财是他们贯会干的事,可山匪一直居住再这山中,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位女子
用花枝招展,貌美如花来形容她的外貌是不妥的,她的身上自带了一种清冷的气质,也或许是因为她身穿白衣,又没有怎么抹胭脂
雷无桀从小在雷家堡修习武功,甚少接触女子,就算是见到那也是女侠,仗义豪情的那种,也很少见到她这般的女子,自他见到虞愿安时,她便觉得她与旁的的女子不同
在他眼里即是如此的美人,那在那帮十年二十年见不到女子的山匪眼中,她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山匪:怎么还有个小美人
.山匪:还是个患有眼疾的小美人
一边说着,山匪还一边挑起虞愿安的下巴,轻摸她眼上的薄纱
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默默转过头去,摸索着拿起拐杖
因为眼疾的原因,所以近几年她的听力也越来越好
她早就判断出那个山匪的脚离她有多远,她拿起拐杖向他脚的位置猛的一戳
.山匪:啊!
那拐杖好像又锋利了些,直把他的脚捅出了血
她拿着拐杖缓缓站起,朝着萧瑟的方向道
虞愿“抱歉了萧老板,让你的客栈见血了”
虞愿“等我回了家,银子定是一同赔付给你”
萧瑟已经见怪不怪,毕竟她常干这种事
不过若对方不那么手欠嘴欠的来招惹她,她也不会做出什么事
但这都无妨,只要能给钱就行,随便你想干什么
虞愿安又摸索着坐下
雷无桀看着她满眼震惊
就连说话都是结巴的
雷无桀“女…女侠,不不不,虞姑娘”
雷无桀“你——你不是看 看不见吗”
虞愿“我是看不见,但是这不代表我耳朵也不好使”
雷无桀“啊?”
雷无桀“那,那虞姑娘刚刚是用听的?”
虞愿“那是自然,不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雷无桀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可突然想起她看不到
雷无桀“姑娘当真是厉害”
虞愿“自保而已”
虞愿“公子快吃面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雷无桀重重的点了两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