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和谁说话？”

风户医生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杀意，直直看着小菜奈良泽。

风户医生“你可真是聪明呢。”

小菜奈良泽表示受宠若惊，担当不起杀人犯的夸赞。

事已至此，风户医生再抵赖也没有用了。

他当时为了避免暴露，每一个字都是换了不同的人声来合成的，虽然麻烦了点，但是好在他作为心理医师，患者多到数不胜数，不过现在既然被点明了出来，就算一个字一个字去对去查要耗费不少功夫，想来警方也不至于这点事都办不好。

这一局，是他输了。

先是没沉住气，露了怯，再是被激的破了防，可怜的自尊与不甘被看得清清楚楚，最后告诉他负隅顽抗有多么的愚蠢。

小菜奈良泽放下了二郎腿，收起了笑意。

她站了起来，走到风户医生的面前，弯下了腰。

四目相对。

小菜奈良泽“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愧疚吗？”

小菜奈良泽“你杀了不止一个警察，为什么？你害怕被发现，害怕坐牢，害怕你现在的生活葬送在那些警察手里，还是害怕面对其他人指指点点的眼神，就像当时你左手被废掉——”

风户医生“你闭嘴！”

痛苦、不甘、愤怒、杀意、厌憎、恨意.....一一浮现在了风户医生的脸上。

唯独没有后悔。

风户医生“闭嘴。”

小菜奈良泽眼底冷然，平直的嘴角绷着，手指按在桌子上用力，泛白。

柯南皱了皱眉，拽着目暮警官的衣袖。

柯南“目暮警官，阿泽姐姐好像有些不对劲.......”

小菜奈良泽“你是不甘心的吧？不甘心从前那样风光，到头来被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你的自尊心不允许吧？”

小菜奈良泽“你杀人可以改变什么吗？可以挽回你的左手吗？”

风户医生猛地站了起来。

目暮警官“阿泽，你冷静一点！”

耳麦里是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的声音，小菜奈良泽充耳不闻，她死死盯着风户医生，揪着对方的衣领，声音冷到了极点。

小菜奈良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杀了人，你差点杀了佐藤警官，差点害了小兰，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杀了谁？！”

小菜奈良泽冷笑了一声。

小菜奈良泽“你以为你杀人就可以改变事实吗？你以为你做些什么就可以改变什么吗？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回不去了！”

风户医生难看的脸色变了变，他盯着小菜奈良泽半晌，突然笑了出来。

风户医生“你是在跟谁说话？”

小菜奈良泽顿住。

目暮警官和高木推开门，几步上前拉开了两个人。

目暮警官“阿泽，冷静点！你怎么了？”

柯南握住了小菜奈良泽的手，察觉到对方在微微发抖，怔了怔。

高木警官讪笑着。

高木警官“阿泽啊，今天谢谢你了，多亏你....那、那个，你要不要先出去冷静一下？”

小菜奈良泽看了眼高木警官，轻轻点了点头。

目暮警官松了口气。

目暮警官“那个...阿泽你刚出院，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小菜奈良泽垂下眸子。

小菜奈良泽“抱歉......”

目暮警官拍了拍她的肩膀。

目暮警官“没事，我还得谢谢你呢，阿泽，帮了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