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绘心甚八“洗脑”开始

他们这个国家的足球想要成为世界第一，只差一步。

而这一步就是培养出革命性前锋。

绘心甚八召来这么多的孩子，为的就是进行一场实验。

从这300人当中培养出世界第一前锋。

“蓝色监狱”

为实验而准备的设施。

绘心甚八单手背在身后，站在台上，指着浮现出蓝色监狱标志的大荧幕。

基本设施的全貌也包含在内，那些也都是当之无愧的顶配设施。

“从今天起，你们要在这里过集体生活，参加我设计的特殊顶级训练。”

“你们无法回家，还要告别过去的足球生活。”

讲到这里不少人已经开始冒冷汗，他们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台上的绘心甚八，眼中满是震惊。

他们大多都还是正直热血时期的少年，而绘心甚八所表达的，是完全打破他们认知的一个新概念。

让他们在短时间内理解并贯彻这样的观念，显然是不可能的。

实也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他并未详细了解过绘心甚八回国之后来这里的打算。

来到这里也是绘心甚八强制要求，若非自己还对足球有着部分执念，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绘心甚八。

刻骨铭心的恨意无法掩盖，绘心甚八更是注意到了那如同要将自己扒皮抽筋一般的目光。

而他只是若无其事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实也，只是那么一瞬的略过便不再理会。

“呵。”绘心实也冷喝一声。

“赢下这场生存游戏，淘汰299人，留到最后的那个人，能成为世界第一前锋。”绘心甚八弯腰注视着台下的众人，漆黑的眸子仿佛没有聚焦，空洞无神。

在这安静的几秒钟里，大家的思绪百转千回。

“世界第一前锋？”绘心实也背靠墙壁的身子猛的直起，死死盯着台上讲解完正说着请多指教的绘心甚八。

右手紧紧握着背包的带子，指关节被攥的发白，指甲仿佛能嵌进肉里一般，却依旧死死抓着。

疯魔一般的面孔下是满满的冷嘲，心里不断想着，“绘心甚八，很好。你原来是因为这个回来的……”

室内的灯光再次亮起，众人终于回过神来，开始不断的发出疑惑的声音。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

而此刻，人群中一位正直勇于面对的少年礼貌的举起右手。

语气中也是满含疑惑，却依旧淡定的控诉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解释的理由不够充分，我无法答应。我们都有各自很重要的球队，其中有些球员还要参加全国大赛。”

“这种不明不白的实验，我无法舍弃自己的球队参加。”少年逐渐从疑惑中变得坚定。

贯彻了集体团队意识的他显然很不认同绘心甚八的观念。

正所谓一人出头，百人呼应。

许多对此感到不满的少年们也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有的是不想放弃参加全国大赛的资格，有的是觉得很莫名其妙对此感到有异议的。

整个大厅纷纷扰扰。

绘心甚八没有说话，淡定的看着众人。

终于将目光定格在了绘心实也身上。

像是明白了什么，绘心实也更加不屑的白了一眼，冷哼一声。

“喂，你好像没有明白。”

绘心实也很不情愿的迈开步子，随着他阴森又令人害怕的表情，部分人给他让了一条路。

事先发言的少年后退了一步，依旧坚定的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实也打断。

“无药可救的小鬼们，没有人会强迫你们留下，规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世界第一前锋。”

“比起成为世界第一前锋，这里的高中比赛夺冠很重要吗？”

“呵，你们的眼界未免太小了。”绘心实也看着前方比自己高了许多的白发少年，气势却完美压制了众人。

像是一匹高傲的孤狼，无人可以靠近，更无人可以随意染指。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很不满的说了一句，“喂喂喂，你谁啊？”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毕竟你这样的人，估计没机会留到知道我名字的时候。”

“十一人齐心合力的拼搏，重视情谊，无私奉献，为队友而战。这些不过是片面之词。”绘心实也无奈且语气不善的抛出了许多现在少年们所执行的思想。

冷眼注视着那些对此感到不满的少年，突然他转身指向了台上正中央的绘心甚八。

“绘心甚八，这是你的工作。告诉他们，足球是什么？”绘心实也歪头，显然不是疑问，而是想要从绘心甚八口中得到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

绘心甚八也是很给面子，为实也鼓了掌后，继续说：“很简单，足球是需要比对方进更多球的运动。”

“能进球的人才是最伟大的，要是想玩好朋友过家家的游戏，就滚吧。”

最后三个字简短明了，他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只不过曾经是对绘心实也说的。

“你们冒犯我了，请收回你们说的话。”少年紧握拳头，语气带了一丝狠厉，“在日本国家队里，有很多我尊敬的球员。”

“我们是看着国家队场上11人团结拼搏长大的。他们是我的偶像，而你们错了！”

绘心实也淡淡的看着少年，并不打算继续说些什么。

台上的绘心甚八若无其事的挠挠头，像是思索一般问：“日本国家队？”

“那帮人，有世界杯吗？我可是要让日本队成为世界第一。”

这一句话说出，场上再也没人敢说什么。

接下来的话，绘心实也不知听绘心甚八说了多少遍，便也不再仔细去听了。

“日本足球缺乏的就是这种人啊，不当世界第一的利己主义者，就当不上世界第一的前锋。”

而绘心甚八，他想在这个国家培养出这样的人。

培养出脚踩299巨尸体，独一无二的英雄。

在这段传销一般的洗脑中，已经逐渐有人被打破曾经的观念。

如同琴弦一般的那根线断掉再重连，逐渐刷新着他们几年来固化的价值观。

“舍弃常识，在球场上你才是主角。”

绘心甚八身后的大门渐渐打开，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吸引着那些思绪回笼的少年们。

“你必须将自己进球视为至高无上的喜悦，只为进球的瞬间而活。”

“这才叫「前锋」吧？”

最后一句话语落，最先迈出脚步的是一位很不起眼的黑发蓝眸少年。

那表情，那目光，显然是被绘心甚八那些话给说服的人。

实也不由的多看了那人两眼，随即垂眸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这样，尽管少年们对此很不满，却也依旧跟随着众人的步伐朝大门跑去。

绘心甚八站在其中未动半步，看着一部分没有积极跑上前的少年，他有些发愣。

算了，他并不在意。而是双手揣兜，慢慢悠悠的朝绘心甚八的方向走去。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服全部人？你就这点本事？”实也挑衅一般的笑着，完全不像个国中生。

“谁说的？”绘心甚八推了推眼镜。

那些驻足的少年并没有离开，而是慢悠悠的也朝着大门走去。

“要和我一起待到最后哦。”

“你说什么啊，那是你的自我吗？”

绘心实也眼眸低垂，没有任何情绪的吐出一个“呵”。

脚步却在下一秒向前迈出，没人知道他抱着何等的心态前进的。

某个人说过，在足球的世界，一流的门将、后卫和中场都可以培养，唯独前锋不一样。

“一流的前锋”这种生物，会在某一瞬间突然出现在足球场上最炙热的地方——

而绘心实也，他也是前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