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陛下的赏赐已经到了府里,明日早朝便知结果了。”
叶若依出言讽刺道:“父亲,女儿总觉得人的骨子里就是一个贱字,陛下是,宣妃亦是如此。”
叶啸鹰没有阻止女儿说这番话,只是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话了?”
“您瞧,萧瑟尚且不愿意回来时,陛下对他是百依百顺,而今日这事摆明着就是赤王搞得鬼,但陛下就是要查出结果,而非直接就处罚,他要他们兄弟俩斗,谁赢位置就是谁的。
宣妃呢,陛下对她正值宠爱时她不要,身为一个宫妃要去同人私奔,现在为了所谓的爱子之心,又去讨好起了陛下。
人的骨子里都是贱的,得不到才是最好。”
“若依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叶啸鹰深谙女儿的性子,看着乖巧,使起坏来饶是萧瑟也招架不住。
“父亲以后就知道了。”叶若依卖了个关子,她并不准备现在就让她父亲知道。
“罢了,你心里高兴就好,早些休息,这几日天启城可比往日热闹啊!”
“是,父亲。”
萧瑟把雷无桀等人带回永安王府住了起来,属司空千落最不服气了。
“不是,我好端端的跟着若依姐姐,怎么为何要住在你这王府?”
“若依对外是受伤导致身子不适,你跟在她身边太引人注目了。”萧瑟淡淡道。
“我…”司空千落正想出言反驳,但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如此。
算了算了,反正明天也能去看若依姐姐。
深更半夜的赤王府,“你们暗河就是这么给本王办事的?要么一个活口都不留要么就处理的干净点,苏昌河,你告诉本王,叶若依她是活着回来的,还带着你们暗河的令牌。
父皇那里要本王怎么交代?”
赤王不耐烦道。
苏昌河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他人已经投靠赤王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过一个萧瑟和病恹恹的叶若依…”
“够了!本来萧楚河就已经很受宠了,再加上一个动不得的叶若依,你做事再这么没分寸就给本王滚蛋!”
苏昌河多少年没这么被人吼过,不服气道:“殿下怎么如此胆小怕事,永安王的武功当初能被人废掉,此时我便能取他的性命,何况还有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我的手下败将而已!殿下别忘了您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高手。”
赤王阴沉沉道:“苏昌河你给我带着你的暗河的人最近安分一点,在父皇没有表态之前,天启城的腥风血雨再与你有关系,本王饶不了你!
还有叶若依至少目前不能动她,动了她叶啸鹰那个老狐狸能把赤王府灭了再去跟父皇请罪,本王可不想陪你赌这一把。”
自己投靠的主子都这么说了,苏昌河也只能暂时按捺下一切,心不甘情不愿道:“是!”
皇上这边已经拿到了赤王与暗河的人勾搭的证据,看到这些他也不意外,都是从皇子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与人结党营私是正常之事,白王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至于楚河,他…向来就人缘好,认识的人几乎都心甘情愿帮他,但赤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与曾经有异心的暗河勾结在一起,还动了雪月城和叶若依…
没有点处罚他是不知道错的,“来人。”
“属下在。”
“传朕旨意,赤王做错事,二十大板且向叶将军府赔礼道歉,幽禁半年不准出府。”
“是。”
但这旨意还没传出去,宣妃就来了,穿着他们当初相遇的那件月华色衣裙,四十岁的人保养的如二十出头的姑娘。
“陛下,赤王也是您的孩子,怎么可以如此不公平?永安王有您的宠爱,有未婚妻全心全意的支持,赤王他有什么?”
宣妃一直沉迷于自己的情爱,直到赤王主动说他想要皇位,自己才明白已经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所以便开始帮着赤王,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能帮上忙,还把叶若依推向了永安王…
皇上只觉得心累,“你在你的宫里都待了这么多年,何必因为此事而出来?”
“陛下,赤王不是您我的孩子吗?他也想要一个机会,连白王都可以,他为何不能?”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事吗?暗河!你告诉朕,你当真不知道暗河的人吗?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皇上气的把折子扔给宣妃,“你自己看!”
宣妃却摇摇头,一副冷漠的模样,“臣妾不用看,无非是赤王与永安王争斗之间的一些事,陛下心里要是有赤王这个孩子,就不应该听信其他人的话…”
“宣妃,是朕以前太宽容你了,让你的脑子生锈了是吗?
你给朕看清楚,雪月城的大弟子死了,死在赤王派出的人手里,还有朕刚刚赐的婚事,叶家唯一的姑娘受重伤,她身上的心疾才刚刚痊愈…
你告诉朕,这一桩桩一件件赤王不惩罚怎么安民心?”
宣妃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臣妾…臣妾…”
“你回去吧…”皇上已经对她失望透顶,自己也不知道喜欢了个什么人,“你就待在你宫中,莫要再出来了,赤王的事朕心里有数。你若是再出来惹了事,朕绝对不会宽泛赤王!”
宣妃也傲气,听到皇上这么说,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在赤王已经对这个母妃不抱什么期望,圣旨下来的时候,他老老实实的受了罚,之后就待在府里闭门不出。
“你觉得赤王会这么老实吗?”叶若依笑道。
萧瑟用手指制止住叶若依的动作,“不准悔棋!”
“哎呀,萧瑟,你就让让我嘛!”叶若依刚刚想事情入迷了便下错了棋子。
“下了的棋便不能悔。”
叶若依故意凑近萧瑟,像小时候那么撒娇道:“楚河哥哥,你让我一子嘛,就一子,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
少女的气息太近了,扑在萧瑟的脸上,加上他们冷战了半个多月,某人第一次喊楚河哥哥,他心一下就软了,也不说同意,只是也没拒绝。
叶若依见状就知道有戏,连忙悔了一子,继续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