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白王殿下。”

白王双目被人暗算已经看不见，他很久之前便被无形中踢出了皇位追逐的这场战争中。

但他从小便跟在萧楚河身后，与叶若依感情也算说的过去，只是从那几年之后，他们偶尔在宴席上相遇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再也不曾坐在一张桌子上好好说过话。

“叶姑娘。”

“白王殿下来这里是和我一个目的吗？”

“父皇下旨，要我带永安王回天启，从小你们关系便好，所以我想请叶姑娘帮我劝劝他。”

叶若依摇摇头，“白王殿下太瞧得起我了，从我来雪月城开始，我与他只见过俩次。

第一次他对我装作不认识，第二次我不敢让他发现我的存在，所以我哪有资格劝他？”

白王沉默良久，思绪飘向远方，嘴角上扬。

“突然想起小时候他一个人带着我们俩到处去玩，倒是难为他了，我们俩心眼子多，偏偏都体弱多病，他要同时照顾俩个人的感受…”

“都是过去了，他不会同意回去的。”

叶若依只感觉嘴里的茶苦涩无比，人就是不能回忆从前，越回忆，再与现在对比，只不过是那旧茶唯一的味道，又苦又涩。

“叶姑娘，你还记得以前不管什么情况他都会抛下一切转头哄你吗？”

“白王殿下想说什么？”

叶若依面上带着笑，眼里的冰冷显然可见，但凡白王再多说几句，她怕她得算计几次对方心里才舒服。

“我们来赌一件事吧，若是他回头了，便说明有机会劝他回天启，我的任务也就基本完成了。若是输了，我名下的铺子任叶姑娘选一间，若是赢了，叶姑娘这一年在雪月城的开销挂我名下。如何？”

“好。”

这赌局，不论如何，自己总是稳赚不赔的。

萧瑟随便找了个地方懒洋洋的坐着，雷无桀率先出击。

“萧瑟，你就告诉我，你跟叶姑娘是不是认识啊，要是认识，能不能介绍我们俩熟悉一下？”

“雷无桀。”

“嗯，你说…”

“你欠我的银子还了吗？没还你还想去追求姑娘…”

“这是俩码事，我也不是想追求人家，就是好奇你的往事。”

“你不是在我的雪落山庄砸了不少东西，欠了我的银子，为了追债，所以我一路跟着你来到雪月城吗？还有什么往事是你要知道的，雷无桀，先还银子，其他的少说。”

萧瑟没什么感情波澜淡淡道。

雷无桀顿时便觉得没意思，讪笑道：“好了好了，不就是银子，等我回雷家堡，给你还。”

“嗯。”萧瑟摆摆手，示意让人赶紧走开。

司空千落不甘心，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跟叶姑娘到底什么关系啊？怎么人家貌美如花的跟你还认识，还说什么好久不见这种话。”

萧瑟嘴毒，不分人，尤其是武功丧失了一半之后。

“跟你有什么关系，雷无桀跑来问，你也来。”

司空千落脸上挂不住，没好气道：“那我也是关心你啊，况且雪月城也不止来了她一个天启的，还有个什么白王殿下呢。我怕你跟他们都是旧相识，来势汹汹，没人能护住你…”

萧瑟突然睁开眼睛，“你刚刚说谁也来雪月城了？”

“…白王…对，就是白王，他眼睛看不见…”

“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几天吧，反正比叶姑娘迟。”

萧瑟揉揉头，真烦，好好的雪月城也待不下去了，一个俩个全来了。

司空千落看他这反应便猜测他们肯定认识，“萧瑟，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跟这些人都认识…”

“反正你别多问，也别多管，只要知道，我是萧瑟就够了。”

司空千落明媚的笑容展开，“好，我知道了，你是萧瑟，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反正你现在是萧瑟，是雷无桀的债主，也是我雪月城的账房先生。”

“孺子可教也。”萧瑟笑道。

萧瑟很少笑，这一笑司空千落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也不再计较刚刚他凶自己的事。

大师兄还没问就已经被萧瑟一句“我累了”挡了，再想问一句之后，人就跑了。

这种情况以最后白王直接找上门而揭开谜底。

“我托叶姑娘问此事，你不知情吗？”

萧瑟扫了一眼叶若依，少女微微攥紧的拳头和不自在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一切。

“知道，叶姑娘昨天已经同我说了，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