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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舟从睡梦中醒来时,宫远徵正坐在床边用撒子擦拭着只匕首。
“醒了?”
今舟撑着坐起身,手腕上的铁链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腰肢与月退间酸痛时刻提醒着她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睡了一天呢,姐姐。”
宫远徵不知何意的说出了这句话。
今舟有些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不懂他又是在发什么疯。
自她被宫远徵抓住起,她就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权。她整日整夜被锁在徵宫的密室中,封闭的空间让她无法辨别黑夜与白天。她现在唯一能知道的,无非是昨日是十五,因为半月之期,宫远徵需要给她解药。
就在半月前,她受无锋命令潜入宫门盗取百草萃药方,不曾想被宫远徵发现,将她囚禁于徵宫的密室之中,日日欢好,成了禁L。
“…我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宫远徵的不怜惜,此刻今舟的嗓音沙哑,泛白的唇瓣表露出了她的不适。
闻言宫远徵轻笑了声。
“姐姐是忘记和我提条件前要做什么了吗?”
今舟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眸子不再看他,俨然一副不肯再屈服的模样。
只是下一秒,冰凉的刀刃便贴上了今舟的脸。
“姐姐,你说…我该在上面淬什么毒来惩罚不听话的你呢?”
他接着笑起来,笑声森然诡异。
今舟只觉得头开始有些发晕,浑身乏力,胸闷想吐,哪哪都不舒服起来。
许是发现了今舟的不对劲,宫远徵笑声顿然止住,转而眉头皱起,竟存有些担心神色。
“真是体弱多病。不过是昨夜多做了几次,怎么今日就发烧了。”
宫远徵一面说着,一面扶着今舟的身子躺下,而后还贴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先是接了盆凉水,放入毛巾后挤干贴上了今舟的额头。随后他穿戴整齐,提着灯笼急忙去了医馆药房。
未曾想他刚抓好药准备离开,就迎面撞上了宫尚角,他的哥哥。
“哥。”
宫远徵喊着,却下意识将手中的篮子藏到了身后。
“这么晚了,远徵弟弟如此匆忙,是要去做些什么?”
宫尚角本意是怕再梦到那番场景,于是这才深夜闲逛,顺便查看有无刺客进入,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鬼鬼祟祟的宫远徵。
“我睡不着,所以想来拿些草药回徵宫制些药。”
“哥哥呢,也睡不着吗?”
闻言宫尚角低了低眸。
他察觉出了宫远徵的不对劲。如果说只是制药,按照宫远徵的脾性应该会选择留在药房,可现在他却说要回徵宫,这实在是很可疑。
“嗯。”
只是他并未拆穿,应了声宫远徵的问题。
“那我为哥哥熬着安神的汤药,如何?”
“不用。远徵弟弟制完药早些休息。”
宫远徵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与宫尚角道别后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徵宫。
不远处角落。
宫尚角亲眼看着宫远徵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而后摁下墙上的某处机关,密室的暗门打开后,玄色身影消失。
宫尚角眯了眯眼,如今看来,他的远徵弟弟竟是瞒着自己在偷摸干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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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发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