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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遇见大帅哥,帅哥邪魅锁我喉

无卿不愉

那天的雨,比杉菜与道明寺分手那天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彼时我从校门狂奔而出,但见一对小情侣在巷口处卿卿我我,浓情蜜意。

  女的小脸通红,含羞带怯。男的邪魅一笑,正欲索吻。

  就在此时,我一个没稳住,脚下一滑,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给那大哥来了个滑铲。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大哥摔在水里,我也没好到哪去。我摔在了他身上。

  他女朋友在原地傻了。

  哥,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显然他是不信的。在他的骂骂咧咧之下我的道歉显得那么苍白微薄又无力。

  他骂了我能有五分钟,期间雨不停地下,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正往下滴水,我冻得直哆嗦,终于忍不住开口:“哥,实在对不住。你那衣服多少钱,我都赔给你,你让我走吧。”他不依不挠,竟还开始问候起我父母。

  这能忍?于是我俩在大雨中一边口吐芬芳一边互打。

  导致他女朋友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你们不要再打啦!”这场赢则双亲健在,输则族谱升天的战争中,以我大获全胜,他女朋友嫌丢人落荒而逃告终。

  他窝在墙角,鼻青脸肿,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小声嘟囔着:“拆散情侣,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于是,在黑云翻墨的天空下,震耳欲聋的雷声中一道雷电直直冲着我劈来,都不带拐弯的。

  意识涣散之时我看到了大哥惊恐的脸。大概他也没想到他的嘴开过光。

  就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死了。

  但我没有完全死。我穿越了。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我的脑中,引得我太阳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突的。

  我悟了。

  原主叫江溺鱼,尚书府大房嫡女,痴迷于当今太子叶褚晰。奈何人家叶褚晰压根看不上她,正眼都不曾瞧上她一眼,她却上赶着当舔狗,甚至在宫宴上推叶褚晰未婚妻下水,惹得皇上龙颜大怒,罚了尚书府,引得刚开始风生水起的江尚书仕途不顺,开始走下坡路。一时间,原主带着尚书府一并成了京城中官员谈之嗤笑以鼻,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最是注重脸面的江尚书自此一蹶不振。

  家有孽女,行事恶毒,再加上江尚书的功绩与他官员比起也算不得多么过人,甚至与历代尚书郎相比都有些微不足道,本应一点点在皇上跟前销声匿迹,被皇上唾弃遗忘的。

  但奇迹诞生了。

  就在半月前,皇上却下旨给原主与声名赫赫的战神将军卿吾指腹为婚。

  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位高权重,威望甚高的将军不仅能让尚书府暂时借着光享受荣华富贵,还能帮圣上安插眼线,讨好圣上。

  没有那个帝王会允许自己的臣子功高盖主的,即便大绥的江山有一半是卿吾为他叶筠打下的。

  而今日,便是她与卿吾的大婚之日。不料,她却逃了婚。

  思及至此,我太阳穴又突突突突突的了。

  高情商:原主好有反封建意识。

  低情商:原主怕不是脑子有坑。

  她逃婚,乃是在抗旨不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姐,我知道你很勇,勇于突破,遵循本心是好事,可是......我不想死啊!QAQ

  耳边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我抹了把泪,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躲在了柴火堆后面,屏息凝视,聚精会神地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从方才的脚步声中,可以推算将近有十来个人,若是寻常人,我还有搏一搏的机会,可是那脚步声,并不似寻常人,倒像是兵,经过超强训练的兵。

  嘤嘤嘤好恐怖。

  我只能宽慰自己,万一不是来抓我的呢。但是我这脑袋没开过光,现实就是熊孩子,偏要和我作对;我刚这么想着,不远处又传了声音。“主子说了,那姑娘一定就在不远处,逃不远的。既是他说的,便没有错,你们两个,去那边,你们两个,去那边,重姚,你留在此处搜寻。剩下的,随我去那边。务必找到江......将军夫人。”如洪钟般的声音落下后,紧跟着的是整整齐齐的:“是!”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我扶了扶额角,无奈叹气。从刚才的语言中,可以推测,留下来的重姚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那个指挥的,只留他一人,他定是洞察能力过人。

  且,那个指挥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敬畏。

  真的会谢,刚穿越就给我整个地狱级别的难度。

  脚步声缓缓走近,接着又没了,似是停在了柴火堆前。久久没有动静。我心下怪异,又猛地意识到什么,快速侧过了身子。

  果不其然,下一秒寒光乍现,剑刃贴着我的胳膊而过,“豁拉”一声,锋利的剑身将我的左胳膊划出了一道口子,我捂住伤口,咬紧牙关,顾不上止血,迅速掀起眼皮朝背后瞥了一眼。但见一身黑衣的少年持剑而立,眼中一抹讶色转瞬而过,仿佛那是我的错觉,继而冷冷地瞧着我。

  我当机立断,跳起来对着他胸口就是一脚。他下意识地阻挡,剑刃与我的脚对上,发出了当啷一声。男女力量是有悬殊的,更何况是他这种自小便练武之人。他一用力挥剑,我便如愿以偿地飞出了几米去。

  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的我稳稳落地,继而头也不转地跑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方才柴火堆那一剑,但凡我没及时侧过身,现在心脏已经被穿透了,我就歇菜了。如今想起来,倒有些后怕。

  他的主子,那个卿吾到底有多疯,连皇上赐的新娘都敢杀!

  不过,有些奇怪。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后的?没道理啊,他就算轻功再好,落地之时没有声音也该有阵风吧。

  我没来得及细想,就见重姚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我身前,带着护腕的手拿着剑,剑身上鲜红的血滴在青石板上,宛若点点红艳的梅花。

  我瞳孔放大,震惊不已。

  事实证明,重姚是个狡猾的人,我和他不大一样。我是个脚滑的人。

  历史重演,经典永不磨灭,我飞速向前奔重姚手上的剑尖而奔去。重姚好似都傻了,一直不变的面瘫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色,他紧忙将剑扔去。

  然后,他十分敏捷地躲开了我,而我,摔了个狗吃屎。

  敢情你虚晃一枪。

  来,家人们,跟我一起喊:在哪摔倒就在哪爬起来!

  我猛地一起身,一阵撕裂的剧痛自膝盖传来,我疼得呲牙咧嘴。

  于是......我又重新趴回了地上摆烂。

  来,家人们,跟我一起喊:在哪摔倒就在哪趴一会!

  “起来。”一双乌金黑靴停在我眼前,男人懒洋洋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喙。

  我循着仰头望去,装入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狭长眼眸。

  男人身着红衣,肤色是小麦色,不算白皙,但因为经常运动的缘故,皮肤极好,精致的五官便分外鲜明。

  不同于柔弱的美,他的美,是英俊的那种美,犹如宝剑出鞘,带着攻击意味,尤其是他的那双狐狸眼,乍一看风流不羁,细一看便能看出,那盛着的笑意不达眼底,甚至,隐隐带着侵略性。

  他冲我颔首,嘴角漾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吾貌如何?”

  我本想给他整两句诗词的,奈何本人没文化,半天只憋出了一句话:“小哥哥你长得真牛逼。”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急忙摆了摆手,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你长得很好看,好看的呃......牛气冲天,帅......帅气逼人。”

  他的笑容愈发灿烂,将我扶起。我从趴在地上,改为了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道谢,他骤然弯下腰,欺身压近,近到彼此之间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的毛孔。

  突如其来的放大版的俊脸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使我心跳加速,脸不由得红了起来。他温热的鼻息洒在我的脸上,我发现,他的毛孔好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我心下顿时羡慕嫉妒恨。

  啊啊啊啊为什么比我的毛孔还小。

  就在此时,一双大手扼住了我的喉咙。帅哥依旧笑盈盈的,语气温柔至极,却让人无端地颤栗:“既好看,那为何夫人要逃婚呢。嗯?”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我用手不断地拍打,可那有力的手就如铁一般桎梏着我,使我挣脱不开。

  原来他就是卿吾。

  疯批。

  我脸憋得通红,断断续续,零零散散地吐出了一句缺胳膊少腿的话:“你他妈......问......不他妈......手......我他妈......答?”

  你他妈问我问题,不他妈松手,我他妈咋回答?

  终于,卿吾松开了手。空气争先恐后地进入肺,我被呛得剧烈咳嗽。

  重姚仿佛后知后觉地开口,对着卿吾抱拳行了个礼:“主子。”

  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出丑。

  卿吾冲他点头示意,而后又看向了我,伸出了修长的手:“走吧夫人,宾客们该等着急了。”

  仿佛方才掐我脖子的人并不是他。

  有病。

  我心里吐槽,面上不显,将手自然地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他的大手很温暖。我们就这样,十指相扣,走到了将军府。

  先是管家发现了我们,一改愁容喜上眉梢,高声道:“将军回来了!”

  特意没提我的名字。

  卿吾摸了摸我的头,似是安抚,缓缓道:“一会别出声。”

  我点头。估计是嫌我笨,怕说漏嘴。

  毕竟,大婚之日,自己的老婆逃婚,传出去不大光彩。

  你老婆还喜欢太子呢。

  思及至此,我瞧他头上似是隐隐泛着绿光。

  “卿将军我知你不满圣上,可也不至于将我的女儿给害死吧!”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闻声过来,嚎啕大哭,“我可怜的溺鱼啊!母亲没教导好你,使你顽劣不堪,可是母亲对你的教育方法是和你妹妹一样的啊!怎么两人品行全然不同呢?你妹妹明明端庄识礼啊!”

  好家伙,一拉一踩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又有一个穿得花枝招展,和花蝴蝶似的少女小步跑来,扶住了妇人:“母亲当心身体,莫要伤心。”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原主的继母和妹妹了。

  沈碧妆和江欢颜。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两个人可是个“大好人”。

  原主小时,亲生母亲因生产之时落下病根而亡,于是,江尚书娶了沈碧妆续弦。

  这位江夫人可不得了,原主六岁之时,给原主看那些晦涩难懂的书籍,使原主对读书抗拒。江尚书为此斥责原主不知多少次,沈碧妆每每在这时当好人,以“孩子尚且年幼,不得动辄打骂”的理由为顽劣的原主开脱。然后再在原主面前挑拨离间,使得女主与江尚书的关系愈发生硬。就这样,在她的一次次的挑拨离间与纵容之下,原主就变成了骄纵跋扈,不服管教的模样。

  她的女儿,比原主小两岁的江欢颜,远比原主更优秀。

  于是,江尚书,原主的亲生父亲,曾经爱女如命,给她讲故事的父亲在有了江欢颜以后将她扔下了。

  江欢颜讨喜。

  她会装,很聪明,明面上与原主要好,暗下经常给原主使绊子,联合贵女们一起孤立原主。

  后来,所有人都疏远了原主。

  毒母茶妹,女主标配耶。

  我想着,是不是宫斗戏分要来了。

  江欢颜哭得梨花带雨,和真的似的,那模样我见犹怜,她伸出芊芊玉手,指着我与卿吾:“如今,你还带着你的新欢!姐姐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

  我淦。怎么回事?连原主的脸都看不出来?

  沈碧妆也应声道:“我九泉之下的溺鱼不得安息啊......”

  可怜江溺鱼,一片真心错付,若此时,面对这些情景的是她,她该有多伤心啊。

  可是,我不是江溺鱼。我是柳安愉,是我的父亲柳先生与母亲安女士的快乐,我的一生也将是平安与欢愉的。

  “妹妹何出此言?”我故作惊讶,语气颤抖,“我知你讨厌姐姐,可今日,是我与将军大婚之日,你怎能咒我去死呢?”我甩开卿吾的手,向前走去,整个大厅的人目光皆落在了我身上。

  狗男人,我就不听你的。

  “我知,以前做下的事情是我不对,可将军又做错了何事?他一生战功赫赫,在前线浴血奋战才换来今日你我以及北绥朝所有百姓的幸福生活,你怎可咒他亲爱的妻子去死?”我双眸睁大,本想学她们也哭一下的,结果......没哭出来。

  没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与将军的婚约,乃是皇上钦赐的,你空口白牙、口说无凭就指责我家将军,造谣说我家将军杀了我,莫不是想挑拨离间皇上与我家将军之间的关系?进而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

  事实证明,看某嬛传是有用的。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宾客们小声谈论着。

  江欢颜小脸霎时间白了,神情慌乱,嗫喏道:“不......不是。”

  她求救般看向了沈碧妆。

  没等沈碧妆开口,我率先一步抢了话头。“我知妹妹断不可能做出此等事的,莫不是又心术不正之人指使你、强迫你?”我情真意切,一派慈姐作风。

  江欢颜立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人指使我也没有人强迫我。我就是......就是听了一些传言,对将军产生了误会。”

  “哦?不知江姑娘在听到了什么虚假的传言,认为本将军会弑妻啊。”卿吾适时搭腔,依旧是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给我都整笑了。自己什么样心里就没点逼数,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敢情差点没掐死我的不是你呗。

  我翻了个白眼,笑着说道:“就是就是,我家将军才不会做出弑妻这等禽兽畜生、伤天害理、天理不容、天打雷劈之事,多不是人啊。”我歪头向卿吾看去,对他眨了眨眼:“是不是啊将军?”

  “呵呵。”

  他转过了头不看我。

  见他吃了瘪,我心情好极了。

  察觉到另一道目光,我循着看去。

  是重姚。

  于是我又加了一句:“大男人打女人就更不行了,用手掐的尚且不能饶恕,用武器的,咦~简直枉为人,啧啧啧。”

  落下这句话,贵女与夫人们大多都向我投来了赞同的目光。

  重姚气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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