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里的花被风摧得折了腰,但依然有香气,氤氲在冬夜里,久久不散
一路快步走来后山的宫景商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知如果大战后还能不能看到
隐藏住心中略有不舍,眉眼中的戾气越发浓郁,一路沉寂无声的来到花宫,这里如往常一样,满是制造兵器的铜铁锈味
入眼便看到花公子正上衣无存,拿着擦汗布不断擦拭有料的身材,听到声音回过头后见到来人,胡乱的拿起衣服穿上
花公子“来的还挺准时,等着我去给你拿”
花公子同手同脚的转过身,走进一间山洞 ,宫颈上无所事事的在四周转悠寻摸着
看到了不少杀伤力看起来就足的兵器,被雕刻的花纹尽显精致,却不显媚气
看到这些景象,宫景商更加期待起属于自己的剑,目光时不时撇向花公子进入的那间山洞
不多时,山洞内传来花公子的呼喊声,宫景商连忙马不停蹄的赶往,山洞里与外部结构一致,但却显得清凉,洞中间有一方碧池,颜色透明
靠近一看,透明的壁池底部,有一柄引人注目的长剑,剑长适中,剑身青铜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
花公子“怎么样?满不满意”
花公子“昨日你一走我便开始了工作,剑虽普通,但能不能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花公子“争取早日成为江湖第一剑客”
宫景商看见花公子额上未退的汗珠,唇角微微一抿,眸中尽是感激的意思
花公子见宫景商直白的目光,心中一个看不见的角落同样跟着颤动了一下,看着宫景商年轻的脸庞,却不知为何觉得他以后会扛起超越他年纪的责任
月色空中渐渐浓郁,一半的月影照耀在他的左肩,宫景商把配剑背在身后,斜挂在肩上,徒有一种江湖剑客的意味
再次踏着夜色回到商宫,看到宫紫商方间的烛光依旧亮的耀人,他停住了脚步,眸中哀伤的看着那间亮堂的屋子
宫景商“姐姐,我只有你了”
宫景商“我会保护好你的”
同样的话,思绪不免回到了那年冬日,母亲身陨后,他只记得那夜的雪下的很大,等了许久父亲都没有来,凄凉的灵堂前,只有他和姐姐,头上的雪花拂了又落,白了又白
思绪回笼后,他身形僵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屋内漆黑一片,好似没有一点人情味
不知几更,蜡油浅了一些,烛芯烧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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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从闫绪的口中得知了,不多时辰后,琉枢堂的人将到达旧尘山谷,宫门中的每一个人都忙了起来,张灯结彩的
说到此处,宫景商眉头皱的更深了,不知执刃有没有看到那封信,宫景商走出商宫,环顾四周并不像是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样子
宫景商“闫绪,去我阿姐身旁,随时保护她的安全”
见此情形,宫景商有些忍耐不住,便连忙安排闫绪去保护宫紫商左右,而自己则打算去往宫门最高处的塔哨上,静观其变
他脚步声很轻,低头琢磨了一下,准备先回到房间内拿点东西后这才悄悄走到门口,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确定无人
刚准备将金色面具带上,自己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冷哼
宫远徵“宫景商,今日琉枢堂的人可就要来宫门了,你不会还要逃出去玩儿吧”
趁着距离还不算近,宫景商连忙将面具和昨日新鲜出炉的配剑扔到一旁的草丛
吊儿郎当的转过身,便看到宫远徵鄙夷的表情
宫景商“区区琉枢堂,还不如万花楼的那些姑娘好看”
宫景商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宫远徵尽快气走,一脸满不在乎的语气,再配上吊儿郎当的姿势,他就不信宫远徵还愿意在他面前站着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宫远徵眼中的厌恶可谓是藏都不在藏
突然,宫远徵莫名地轻轻一笑
宫远徵“也是,指望不上你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有多大的眼界”
说吧,他眼带轻瞥,眸中竟是嘲弄之色,想都不想的转过了身,逃似的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