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傅砚辞怀里抱着一头狼,她轻轻抚摸着他的毛发。
若不是雪重子告诉自己,她根本就不会知道,有头傻狼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原来在她化为原形疗伤的那三个月里,他一直都在。
怪不得那三个月里,没有任何妖来访,因为都被他拦下了。
他也因此受了重伤,不得已化为原形。
近几月,雪宫总是出现动物的脚印,起初他们并未在意的,现在想来,就是他留下的无疑了。
傅砚辞“你怎么这么傻啊,我把你捡回来,不是让你为我去死的。”
说罢,傅砚辞单手结印,一缕血丝从她的心口涌出来,她的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割了满满一碗的心头血。
傅砚辞不敢耽搁,立马为他喂下自己的心头血。
神奇的是,他的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傅砚辞时而厌恶自己的身份,时而又庆幸自己有这样特殊的身份的原因。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又皆因她的身份而起,不是吗?
傅砚辞望着怀里的小家伙,说道。
傅砚辞"南烛,当初把你留在身边到底是好是坏呢?"
她在问他,又或者是在问自己。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答案都无从所知。
算算时间,他也该醒来了。
傅砚辞将他放在了床榻上,替他捂好被子,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南烛便化回了人形,并苏醒了过来。
几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月公子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走来的傅砚辞,她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
月公子赶忙起身小跑过去,搀扶着苍白无力的她。
月公子“阿辞,你怎么样了,可是旧伤复发?”
月公子正要替她把脉,傅砚辞却突然躲开了。
傅砚辞“我没事,不用担心。”
月公子“可是”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傅砚辞冲他摇头,显然是不想让他管,于是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月公子扶着她坐下后,便一道坐下了。
雪重子(少年)“你当真没事?”
傅砚辞“无妨,不碍事的。”
见此,雪公子也没有再多问了。
雪公子“原来你叫阿辞啊,刚才都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
傅砚辞“那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傅砚辞,叫我阿辞也可以。”
即使是顶着一张病弱的脸,也不难看出她活泼好动。
雪公子“嗯。”
南烛苏醒后,第一时间就来找傅砚辞了。
他走到傅砚辞身旁,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其他几人给整懵了。
南烛“小姐,是南烛没用,没能保护好小姐,还让小姐”
割心头血救他。
傅砚辞“哎呀,你快起来,这不是没事吗?”
傅砚辞想要拉他起来,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傅砚辞“再不起来,我可要生气啦”
南烛“小姐莫要生气,南烛起来便是。”
说罢,他便乖乖的起身了。
傅砚辞“坐吧。”
南烛依旧站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傅砚辞“我又要生气啦。”
南烛这才坐下。
南烛“小姐,既如此,我们现在便回谷吧。”
傅砚辞“现在回去,我不要。”
因为身份原因,她家里人把她看得可紧了。
虽然知道这么做也是为了她的安危,可是她真的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南烛“我们离谷已有四个月了。”
傅砚辞“爹爹那边,我写封信报个平安就好了。”
南烛“二公子……”
傅砚辞“爹爹娘亲顶多说他两句,不会有事的。”
傅砚辞“就这么定了。”
说罢,傅砚辞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张纸条,她随手在空中划了几下,纸条上便出现了字迹。
她将纸条握在手心里,再次张开时,纸条化作飞鸟飞走了。
随即,她就向大家介绍起了南烛。
傅砚辞“他是南烛,我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