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洒在少年的身上。
那男子一袭白衣,温润如玉。
微风徐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苦涩的草药味。
月公子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子前,打理、研究药材,旁边还堆了一垛医书典籍。
这便是他的日常,不是在打理药材,就是在研究药材。
许是他对药理兴趣颇深的缘故,这样的日子,他竟一点都不感到厌烦。
良久过后,他放下手中的医书,往屋子里头看去,思绪回到一个月前。
那日,他们都以为雪公子死了,伤心不已,尤其是雪重子。
雪重子(成年)“不要,你醒醒啊,不准睡,你听到没有。”
月公子、花公子相顾无言,心中却很是难过,怎么说也相处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忽地,一阵脚步声传入众人耳中,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只见,傅砚辞浑身是血,脸上毫无血色可言,皑皑白雪也因她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她费力地抬起手臂,仔细一看,手中还握着一个药瓶。
女孩儿望向雪重子,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傅砚辞“解药。”
傅砚辞“我没有食言。”
说罢,她倒在了雪地里,彻底昏睡过去。
雪公子吃下她的解药后,没多久便苏醒了过来。
事后,他们将事情的缘由一一告诉了长老们。
虽然她是妖,且来历不明,但念在她救了雪公子的份上,长老们也就同意让她留下,交由月公子给其疗伤。
于是乎,傅砚辞被他们带到了月宫。
她的脉搏与凡人无异,好在凡人疗伤的法子都对她有用。
只是她的伤已经痊愈了,却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已经昏迷整整一个月了。
时至今日,依旧没有醒过来。
月公子叹了口气,移开视线,继续翻阅医书,寻找让她苏醒的法子,却始终没有什么效果。
屋内,女孩儿额间满是冷汗,手紧紧的抓住被褥,嘴里小声念叨着不要这两个字。
她仿佛身处一片血海中,遍地都是s体,其中就有她的家人、族人。
她眼睁睁的看着大刀无情的砍下父亲的头颅,红色液体溅了她一身,而她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傅砚辞“不要!”
傅砚辞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声音惊动了屋外的月公子,他放下医书,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查看情况。
月公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傅砚辞望向来人,他们见过的,她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傅砚辞“没有,我就是做噩梦,被吓到了。”
傅砚辞“我昏迷多久了?”
月公子“一个月。”
傅砚辞“啥?一个月!这么久!”
傅砚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傅砚辞『完了完了,四个月啊,我回去如何向他们交代啊!』
想着,傅砚辞立马哭丧着脸,轻咬下嘴唇,脑子飞快的转着找借口。
月公子“你还好吗?”
傅砚辞“我很好。”
月公子“那把药喝了。”
傅砚辞望着他手里端着的药,心里一阵抗拒。
不等她说话,月公子已经将药送到了她的嘴边,傅砚辞立马别过头去,不给他得逞的机会。
傅砚辞“我不要,苦。”
月公子“良药苦口利于病。”
傅砚辞“是药三分毒。”
看着傅砚辞一副誓死不吃药的样子,月公子头疼不已。
没办法,人家小姑娘怕苦还能怎么办呢,顺着呗,但是也不能不吃药啊。
月公子“真拿你没办法,等着。”
月公子端着药正要离开,没走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他把药放在一旁的桌上,扶着她躺下后,顺带给她盖好了被褥。
月公子“天冷,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说罢,他这才端着药放心离开。
等他再回来时,药已经变得热腾腾的了,他还带了几颗糖,这回傅砚辞可算是把药给喝完了。
傅砚辞“我叫傅砚辞,你叫什么名字啊?
月公子“我姓月,你叫我月公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