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宫门指路的明灯散发出光芒,火光不停的跳跃。
宫泠徵拉着宫远徵在宫门里闲逛,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出来解解乏,也是极好的。
他们相互依偎,远处的光影投下,就像是一副画。
宫泠徵“怎么回事?”
宫泠徵看着不远处的一排侍卫涌进羽宫,为首的正是金繁。宫泠徵微微皱眉,宫子羽身处后山,什么事要这么大的阵仗。
宫远徵“去看看!”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的跟在侍卫的后面,藏在羽宫的一颗大树上,枝叶繁茂,身影隐匿着黑夜之中。
云为衫在 羽宫的门窗前挂了几好包迷香,晚风拂过,那群躲在门外的侍卫纷纷倒下。
奇怪?
云为衫不是宫子羽的人吗?
突然,一个锦衣提灯的男子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里,来人轻敲了云为衫的房门,独自进了去,不是月长老还能是谁呢?
未来的执刃夫人与长老深夜密会,可是件不小的大事。
宫泠徵“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屋顶,你去后窗,我到想看看,他们在密谋些什么!”
如果,有选择的话,宫泠徵一定不会让宫远徵去后窗。当然,没有如果。
宫泠徵纵身一跃,身手矫健的落到云为衫房间的屋顶上。她轻轻地掀开一块砖瓦,缝隙不大,刚好够她看清屋里的情景。
云为衫与月长老相对而坐,瞧着月长老的表情,似乎染上了悲戚。
桌子上放了一个银色的手镯,看上去很是精致。
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宫泠徵觉得脑海里有印象,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云为衫和月长老的声音很轻,几乎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型。
因为常年习武,宫泠徵的耳力早就异于常人,再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云为衫“云雀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为衫握住那个手镯,眼角不自觉的留下眼泪。
云为衫“这个,还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月公子“她……”
月长老的声音变得哽咽,眼中泪珠闪烁,昔日相处的种种仿佛还在眼前。
月公子“那日,无锋派她来到宫门偷取百草萃的配方,结果被宫远徵和宫泠徵发现……”
云雀?
宫泠徵想起来了,最清晰的画面就是一个小姑娘被毒烟呛得满脸通红,好看的双眸包着泪花,显得楚楚可怜。
她记得,最后好像是被月公子,也就是现在的月长老,向长老殿要去做了药人。
云为衫,果然是无锋的人。
月公子“她说,只要活着一天,都会被无锋控制,无止无休。”
月公子“于是,我说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话。”
……………………………………
宫门的大门前挂着无锋刺客的尸首,说是抵不过月宫的毒药被毒死了。
月公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确定云雀的状况,快了,已经第三天了。他在心里焦急的数着,只要撑过了第三天,他再给云雀服下假死药的解药,那她就是真正意义的云雀了,自由,无束。
真正做回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