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亲眼目睹自己的爸爸出了轨,那年他八岁。
是补习课早回来的他一推开门就看见客厅的地上掉了几件衣服。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掺杂在一起凌乱不堪。
小苏瑾瑜“爸爸?你回来了吗?”
男童的声音格外清亮,扑闪扑闪的睫毛下是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蓄满了泪水。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很快客房里就传来惊呼声,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声。
苏瑾瑜看到了苏长清衣冠不整的冲出来,脸上慌张惊恐。
小苏瑾瑜“爸爸,你的衣服好乱呐!”
他又朝他背后一看,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小苏瑾瑜“这个阿姨是谁啊?妈妈呢?”
苏长清尴尬地挤出一张笑脸,难看至极。
苏长清“小鱼啊,这位是付月阿姨,是爸爸的朋友。”
苏长清“你妈妈呢出差去了,后天才能回来。”
小苏瑾瑜“噢。”
苏瑾瑜继续眨巴着大眼睛,鼓了鼓嘴,肉嘟嘟的小脸显得很可爱。
小苏瑾瑜“爸,你们为什么在房间里面啊?这衣服掉地上不脏吗?”
苏长清往地上一看,在看到那一抹骚红后惊得跳起,将其全部藏了起来。
付月走到苏瑾瑜身前蹲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付月“你就是小鱼吧?你爸爸经常跟我说起你,真乖呢。”
付月“我跟你爸爸在玩一个游戏,大人的游戏,小孩子不懂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苏瑾瑜皱了皱眉,心头猛地升起一股厌恶之情,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香水味好重!妆化的好丑!
小苏瑾瑜“你离我远点!你干嘛出现在我家?你离我爸爸远点儿!”
小孩子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可付月的脸色依旧无比难看。
苏长清“小鱼!”
苏长清一把将他抱起,用眼神示意那个女人快走。
付月有些不悦,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穿好衣服气势汹汹地跑了。
小苏瑾瑜“爸爸,我不喜欢她,你别让她来家里了,好丑!”
苏长清“好好好,不让她来家里了。”
苏长清“小鱼啊,爸爸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
小苏瑾瑜“什么?”
苏长清望着自家儿子的那双波光粼粼的黑眸。
它像面镜子,安稳地装着自己此时此刻的狼狈,他扯嘴笑笑。
苏长清“别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好不好?”
小苏瑾瑜“为什么不能告诉?”
苏瑾瑜不懂,歪着头困惑不已。
苏长清只有解释。
苏长清“你妈妈她本来就很累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别告诉她了。”
苏长清“你也不想妈妈很累,对不对?”
苏瑾瑜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好像有点奇怪,但是他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直到——
安喻“小鱼,妈妈要跟爸爸离婚了,你想跟谁呀?”
小苏瑾瑜“离婚?”
苏瑾瑜仰起雪白的下巴,看着妈妈那张疲累困倦的脸有点难过。
安喻“嗯,就是妈妈跟爸爸要分开了,不住在一起了,你想跟谁呀?”
小苏瑾瑜“当然是跟妈妈!”
—
安喻跟苏长清离了婚,带着苏瑾瑜离开了星州。
随着苏瑾瑜的渐渐长大,他终于明白了付月嘴中所说的“大人的游戏”。
每每回想起来,他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替苏长清保密?为什么不逮着那小三臭骂一顿?
他为此羞愧极了!
初三那年,安喻被确诊为肝癌晚期,他一边上学一边在母亲病榻前陪护。
安喻“小鱼,妈妈的时间不多了,我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他会来接你回去的。”
这时的苏瑾瑜已经十五岁了,他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梨花带雨的。
苏瑾瑜“妈,你别说这些丧气话,会好起来的!我才不要跟他回去!”
安喻的手放在他的头上揉了揉。
安喻“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以后的路还长,要好好听话,知道了吗?”
听话?要他怎么听话呢?
撞见苏长清出轨的这件事,苏瑾瑜从来都没有跟安喻说过。
他不敢,他怕妈妈难过,也怕她受到刺激。
当天晚上,安喻就离开了人世,苏瑾瑜一个人强撑着火化了她的尸体。
苏瑾瑜“妈,一路走好,我一定会乖乖的。”
—
过了几天,苏长清果然来了,那是他时隔七年再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他还是记忆里的严肃模样,唯有那鬓角的几缕白发提示着时间早已匆匆划过。
初三下学期,苏长清替苏瑾瑜办理了转学手续。
他回到了久违的星州,却在当年的老房子里见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笑得一脸温柔。
苏长清“苏瑾瑜,这是你付妈妈,你们小时候还见过的。”
苏长清“而且再过几个月你就要有弟弟了,开心吗?”
开心?苏瑾瑜不开心,他甚至想逃离,想冲上去推倒她。
但是不可以,他不能这么做……
苏瑾瑜“付阿姨,真是久违了呢。”
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恨意被强行压入了骨髓。
之后的日子里,苏瑾瑜以各种方式让付月不痛快。
她生孩子的时候还为此早产了两个多月,纯粹是被气的。
后来虽然生下了苏常墨,她的身体也落下了隐疾,经常头痛。
苏常墨也因为早产而比其他的小朋友要体弱许多。
苏瑾瑜的到来不仅没有为家里带来欢乐,反而全是鸡飞狗跳。
只要他看到苏长清跟付月吵架他就开心,巴不得这个家早点散了!
苏瑾瑜“想让我听话?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未完待续
愿有情家人们更喜欢气泡体还是纯文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