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练——少年歌行

愿有情在破晓前私奔，在破晓后接吻。

司空长风一出门，自家闺女就迎上来了。

　　“阿爹，你没有揍他吧？”

　　揍？司空长风先是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哈哈哈，你说呢？我哪敢揍他呀！”

　　他拍拍自家女儿的手：“千落，你不是说最近练功没有对手，少了一些激情吗？”

　　屋里的萧瑟一听，立刻停下了还在活动的胳膊，他总感觉不妙，招呼着北熙往外走去。

　　司空千落不懂他的意思：“阿爹，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呀？”

　　“这个萧瑟啊，轻功身法不错，你的枪要是能追上他，那便提升了一个境界。”

　　“我刚才已经和他说好了，以后啊，你们两个一起练功。”司空长风拍拍女儿的臂膀。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萧瑟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北熙和司空长风一笑：“还请司空城主不要睁着眼说瞎话。”

　　司空长风伸出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北熙，一脸黑线：“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呀，他需要多运动促使血脉循环。”

　　“这不，正好我家千落也需要有人练练手，两个凑一块刚刚好，他顺便还能练练踏云呢。”

　　顺便锻炼锻炼身体，练练轻功方便以后逃跑。

　　北熙摸着下巴居然觉得这家伙说得有几分道理。

　　司空千落兴高采烈地看了一眼萧瑟，抱拳道：“千落谨遵父亲之命。”

　　萧瑟脸上有些震惊，他余光轻轻往后一瞥，司空长风用力“嗯”了一声，带着司空千落走了。

　　“？？？”萧瑟回身对上北熙的眼睛，懵圈询问，“你怎么不拦着？”

　　“我只是觉得如果司空城主这个方法真的能帮到你的话，那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帮你拒绝。”

　　“……”萧瑟闭了闭眼，然后浅浅呼出一口浊气，行，怪他没说清楚。

　　“你陪我练和她陪我练有什么区别？”

　　有吗？没有！不过就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萧瑟扶额脑壳痛。

　　北熙仿佛石化了一般呆了几秒，随即抱拳：“明白了，这就去。”

　　去干嘛？去找司空长风回绝掉他的好意。

　　唐莲在旁好似看了一出好戏，无奈摇头笑了笑，也转身走了。

　　萧瑟发觉北熙最近似乎温和了一点，总归不是一天都冷着脸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看的人心里突突的，不舒服还烦躁得慌。

　　“无心啊无心，你说他的心魔会是我吗？”他低声喃喃，第一次冒出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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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无桀在山上一待就是十日，前五日都是北熙陪着萧瑟练轻功的。

　　不过最近几日他经常不见踪影，昼伏夜出，很是奇怪。

　　萧瑟逮不到人就又被司空千落缠上了，只能让她陪自己练。

　　萧瑟很生气：北熙，你回来最好能好好跟我解释解释！不然……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司空千落才不会像北熙那般好脾气，大嗓门嚷嚷，英姿飒爽，颇有江湖侠女的风范。

　　雷无桀下山替萧瑟挨了一枪，两人兜兜转转撞到了叶若依。

　　雷无桀一见钟情……

　　—

地下黑市鬼气森森，旗帜无风自动。

　　两边尽是摆摊的小商人，偶尔有细碎的说话声，全都压低言语。

　　周边紫雾缭绕，穿着黑袍披风的人四处走动，买货的买货，卖货的卖货。

　　随便交易什么，只要出得起价。

这是北熙第二次来，他银丝面具遮脸，不动声色的打量这里的一切。

　　第一次来是来抓人的，而这第二次嘛……

　　他转角进了一家铺子，屋内灯火昏暗，他严严实实把门关好转身。

　　“刘老。”北熙轻唤。

　　“你来啦。”一个古稀老人坐在矮凳上，大拇指上还有一个品色上佳的祖母绿扳指。

　　他声音苍老宁静，有种国泰民安，安和之色。

　　北熙半蹲，声音压低，低到只能依靠口型来辨别：“他真的出现了吗？”

　　老人满脸皱褶，掀开眼皮看看北熙，缓缓点头：“他现在就在那源氏赌场里，要杀就快去吧，晚了…就该来不及了。”

　　北熙一直在抓当初在天牢里被自己放走的犯人。

　　有一个犯人可以算得上是天牢里数一数二的人物，第一次来抓便是这地下黑市。

　　北熙那时初出茅庐怎敌得过老奸巨猾的恶人？即使闯荡已有半年，但在那个人面前依旧啥也不是。

　　他被击飞在泥潭中，躺在血泊里看人远去，鲜血混入泥土飘着土腥味，不禁让人作呕。

　　他几乎是命悬一线，一息奄奄，要不是是刘老冒着生命危险跑来救他并把他带了回去。

　　不然此刻他的坟头都该长草厚多深了。

　　—

　　北熙身在赌场里，从二楼往下望去，那个人络腮胡子，精壮身材，身边还有美人作伴，胭脂粉味极重。

　　北熙笑着好似春风得意，可袖中手指屈起掐入手心，圆润的指甲在肌肤上留下青紫伤痕。

　　鲜红的唇瓣翘起，勾勒出少年的俊俏，嘴边笑意不断扩大，肆意张扬。

　　“既然这么喜欢赌，那我就让你赌个够，就是不知道你的命能赌多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