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用了晚膳后,永萦便被陆行源带到了他的豪华套房内,美其名曰检查他之前受的伤是否好完全了。
永萦看着前面拉着她的手,光看背影就能看出兴奋的小王爷一阵无语,昨夜酱酱酿酿时,他身上哪里她没摸过,要没好她能让他这么猖狂?
果然,房门一关上,面前方才还阳光开朗的大男孩立马变了脸色,一脸凶相地将她抱起往浴房走去。
连续两夜的笙歌让永萦第二日爬都爬不起来,罪魁祸首陆行源倒是神清气爽出门公干了。
一直睡到快午膳,永萦才一脸迷茫地被公干回来的陆行源哄了起来。
一顿午膳在陆行源的伺候下,她只要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张个嘴咀嚼一下就好。
下午又被带到书房陪他处理公务,因她还困着,便任由他将她搂在怀中看着奏章。
永萦闻着他身上的松柏香气小睡了一场,再次醒来时,她还在他怀中。
陆行源醒了?小懒虫!
头顶上调侃声响起,她靠在他胸前感受着他愉悦的心跳,心情颇好。
伸出手指着他面前摊着的奏章,娇娇道,
这份奏章你都不用批,直接甩这人脸上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写的什么,疫病后民心必会不稳,官府不想着安抚竟丧心病狂要立什么民间祠堂?有这功夫与闲钱不如多为百姓做些实事。
永萦说完还赖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
陆行源看了看奏章笑回,
陆行源我的卿卿聪慧异常,自不是这群酒馕饭蛋可比拟的!
永萦也不管他心中如何作想,懒懒自他怀中起身,
永萦我还有事要去寻无角,你慢慢批吧。
说着也不管陆行源什么神情,如何回复,径直出了书房。
书房内陆行源看着门口已经飘然而去的衣角,唇角擎着笑,眼神明明灭灭许久,才再度落于手中奏章之上,提起朱笔优雅写下一个“滚”字。
永萦自出了书房,便随便择了一个方位走着,一只雀鸟落于她的肩膀之上,她笑着亲启红唇小声道,
去叫无角来。
鸟儿“喳喳”两声,飞了出去。
她含笑看着逐渐远去的鸟儿,缓缓向前走着。
皇家出身的陆行源再怎么白目,也不会是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唯爱美人不要江山的模样,这点从他与她的初次交欢便可看出,你以为的一见钟情情难自已,其实不过是他权衡利弊下的顺水推舟,也或许真有那么几分被她的美色所引诱,可她又不是个狐狸,也未曾修习男女媚术,一副好皮囊,一场阳谋的情爱,讲究的就是于个你情我愿。
永萦再次打发走了路上见到她特地上前交谈两句的大嫂,继续往前而去。
书房内那一摞摞的奏章,他处理起来游刃有余,有些甚至只看了几眼便能准确找出那本奏章的核心,毫不犹豫落笔批复,便是她当年为摄政公主时,也不一定能如他这般胸有成竹。
更何况皇家傻白甜她又不是没见过,不过也可以说是他没隐藏了,不然如此明显的错漏以他聪慧的脑袋看来应是众目睽睽之下用脚写字,写完还告诉在场围观人群,这是圣上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