轵邑城外。
官道上停着一辆华贵大气的马车,马车很大,像是能容纳一整间屋子,云华立于窗前,“小夭妹妹此回西炎城,望一切安好。”
玱玹也在马车内,闻声坐至了小夭旁边,撩起纱帘看向云华,“你也乖乖的别乱跑,等我回来。”
云华仰首,星星般的水眸晶晶的望着玱玹,“知道了公子。”
……
“走了?”西陵烆见云华回来,他姿势豪迈的喝着酒,边问。
云华走至他的身旁,接过灵儿递的茶盏,轻刮了下茶沫,低声问,“哥哥计划如何了?”
“通!”西陵烆阔气的一挥手,似是要将整个中原掌控在手。
“那就提前恭喜哥哥了。”
西陵烆放下酒杯,嘿嘿的凑到云华面前,谄媚的笑说,“好妹妹,这恭喜怎么没贺礼呢?哥哥也不要多,把你那珍藏的酒送个十坛八坛……”
灵儿闻言简直想让他洗洗脑子!还十坛八坛,知道她家小姐一共才多少坛吗?张口就要了一半!
她张口,“小姐,风渐凉了,稍晚回去再冻着了,回去吧?”
一面扶起云华,一面暗暗对着西陵烆翻白眼,太过分了,一个个就欺负她家小姐面善。
“嘿这小丫头!”
……
西炎城内。
一高朋满座,杯觥交错的热闹宴会上,玱玹孤身独坐一旁,他都习惯了,自他回了这西炎城就是如此,五叔,七叔,呵……
玱玹端着酒杯,看着其他人杯酒言欢,他低首浅笑,也不知云华现在做甚?是了,一定是在弹琴,毕竟她那么爱琴……
待宴席结束,玱玹携着小夭刚跨过门口,不想突然一声暴呵,“玱玹!拿命来!”
刹时一股强大灵力袭来,玱玹翻手拔剑抵挡住这猝不及防的攻势,奋力挥退对方,大喊,“小夭!快走!”
小夭被推至一安全处,她抬头寻望,果然还有一人在天空之上暗暗蓄箭,她慌忙向着玱玹跑去,“哥哥!快闪开!”
相柳在天空之上,本已快松弦的手,瞬时握紧,他冷冷的盯着小夭,为什么?她总有这么多要保护的人?
玱玹回身挡住那偷袭之人更甚之前的一剑,调动全身灵力,运转云华与他说过的功法,一剑挥出,似是猛龙过江般寸草不生,“啪”,偷袭之人的剑应声而裂……
“噗”
那人跪地呕出一大口血,对着天空之人喊着,“射啊!” 声音饱含最后的绝望。
小夭如母鸡护崽般挡在玱玹身前,玱玹将她推开,一剑指向天空,沉声问,“好汉可敢与在下一战?”
相柳隐蔽在黑衣斗篷下,他握着弓箭的手青筋暴起,片刻后,深深看了小夭一眼,旋身飞走……
……
青丘涂山氏。
自那日云华将密信递给涂山璟,他看过后立马回了青丘,将信呈与祖母,祈求祖母退婚。
而今已过去几日,涂山氏老夫人一经查明,心里又惊又恨,她怒拍茶几,恨声厉骂,“好好好,这防风意映居然如此可恶,去,书信防风家,就说,他家女儿太厉害我们青丘要不起!”
而后又看向跪于桌前的涂山篌,无奈一声轻叹,摆手让人将他拖下去。
她拉着涂山璟,可怜可叹的摸着他的小脸,后转身传令,即日起,涂山璟任青丘一族族长,不日举办接任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