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爹娘的孩子日子不好过,这句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如此。
徵宫算是人走茶凉,只留两个孩子在哪,吃穿用度不愁,可是没人会在意宫远徵是否有人教导习武。
金昙也不敢教,他练的血寒经和上阴十六式都是阴寒至极的功夫,哪里敢给宫远徵去学,只能平常让他扎扎马步,锻炼筋骨,时间久了,宫远徵也明白了,没人能教他,可他总不能只依靠金昙的保护,他还得撑起徵宫。
宫尚角再次见到这个弟弟时,已经过了小半年。小小的人虽然被照顾的很好,却看起来怯生生的。
“你是远徵弟弟?怎么在这里偷偷学?”
“我爹爹死了,没人教我武功,徵宫只有我和金昙。”
“以后坏人会欺负我和金昙的”
宫尚角蹲下看向这个小小的男孩。
“我教你”
“那你别教我太难的,我爹爹都没教过我呢。但是也不能不厉害,我还要保护金昙。”
宫尚角握住宫远徵微凉的手“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保护你们……”
金昙脸上挂了彩,找到角宫寻找到宫远徵时,就那样站在门口看向拉着手的两个人。
那年宫尚角十七岁,金昙十岁,宫远徵只有七岁。
角宫多了两间房,偶尔寂静的地方也会有人气,宫尚角不再是一个人吃饭,饭桌上金昙跟宫远徵打打闹闹吵嘴,让宫尚角评理,母亲和弟弟离去的痛被宫尚角埋在了心里。
金昙宫尚角对宫远徵付出了全部的爱,让他从那个敏感的孩童长成了一个骄傲的少年。
整个宫门他的衣服首饰最多,就连大小姐宫紫商都说也不知道谁是大小姐~
他到的地方都有清脆的铃铛响,每一颗铃铛都刻着福寿绵长。
徵宫的毒药天才名震江湖,他研制的百草萃让宫门百毒不侵。
少年成名的骄傲,让他更加不羁。
又一次同宫子羽起了争执,金昙赶到时看见的是自己家崽子被金繁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刀未出鞘,只刀风便将金繁掀飞,金繁稳住身形后抬头看见的就是金昙蔑视的眼神。
金繁知道金昙这个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强。
金昙轻描淡写的将宫远徵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小少年有点委屈,转过头不说话。
“金昙你动手是什么意思?”
“那你对主子动手又是什么意思?要不要把你的两只手都砍下来?”
宫子羽护在金繁身前“宫远徵先骂我的!”
“那又怎样?骂没骂谁知道呢?羽公子一面之词信不得,但是我们家公子被你的绿玉侍卫动手了这是明摆的事。”
“那你也动手了!”
“我对金繁动手又不是您,闹到执刃大人那里我也能说的清。”
“金繁,再有下次,你的手就别要了。”
“你我都是一样的!你傲气什么!”
金昙的眼神在金繁手腕上的绿玉停留片刻“你我,可不同。”
金繁这时才看见金昙手上没有任何玉石。
她不是放弃了红玉身份成为绿玉侍卫?她还是红玉??这样的猜测让金繁不寒而栗,红玉绿玉的资源完全不一样,他放弃红玉侍卫的身份后成为绿玉就再也收不到红玉的优待,可今天他发现这个跟他一样给人做侍卫的女孩,很有可能还是红玉侍卫,甚至,不仅仅是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