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悼怜人在哭。
老实讲,被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带走时前,我的一生都是索然无趣的…并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像个呆子,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
算不得是太喜欢,可总归是养育我长大的人,对此我说不了什么,但总归感激。
因此我走了。
那个戴面具的怪人非常直接的说要找一个人去做实验,其他的悲悼怜人都很害怕…那时我倒是没有几分表情,所以祂选我。
挺好的…反正人生无趣。
收拾着自己单调的行李,我把所有的信用点都塞给了养父养母,扭头就和祂走了。
男人也不墨迹,我印象里祂经常来我们这…大伙儿都怕祂,祂也的确没干过几次人事…不是让某人的猫开口说话,就是半夜让虫子变大三百倍,搞得大家明不聊生的。
但祂和我说,因为我愿意和祂走,所以祂的新乐子是我,就暂时不去玩我的家人。
“嗯。”有些闷闷的,我点头,又像是下意识想起来这种反应似乎有点太单调了,便忙不迭的又补上一句,“我知道了。”
说着,我看向祂。
祂也看着我,由于面具遮挡着祂的脸庞,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迷茫的察觉祂在低头看我…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既视感。
下一刻,耳畔咔嚓一声。
我心中暗道一句果不其然…脖颈处被祂亲手拷上的锁非常的贴合我的脖子…很重,末端还挂着铁链,祂正抓着那链子…
就像在牵着自己的一条狗。
我完全笑不出来。
“很适合你。”祂显然在笑…声音愉悦,语调上扬,祂说祂满意我的表情。
说罢,祂揭下脸上的面具,又扯着手中的铁链往自己面前一送,我狼狈的向着祂踉跄一下,顷刻之间,祂掐住了我的下巴。
再然后…
下巴被强硬的捏起,祂毫无温度的体温染上我的唇…异样长的舌头钻进了我的喉咙里,正在挑逗着一切尚且青涩的口腔…
诚然,我傻在原地。
悲悼怜人本就是一个禁欲的组织…不说这辈子有没有和其他人亲过嘴,至少我从未牵过他人的手,也没有被铁链给锁住过…
更没有被惩罚过。
此刻,祂像是不满意于我不去回应祂一般,嘴上下的力气变大了许多…未等多久,我就感觉自己嘴唇被恶狠狠的咬了口。
疼,很疼。几乎是同一时间,求生欲提醒我该去做什么…我只得小心翼翼的去做…
尝试迎合,尝试回应。
具有侵略性的吻反而越来越深,祂手中攥紧了束缚住我的铁链,不断的强硬拽着我往前…某一刻我甚至瘫倒在了祂的怀中。
我能感受到祂在抢夺我的呼吸…
也能感受到祂在我身上留下什么…
祂像是一个可怕的画家,正在肆虐的涂抹画布,每一个吻痕,每一声喘息,祂欣赏着,祂自认,那都是祂最为完美的一笔…
这幅画太青涩,祂能画上许久。像是意识到这一点,祂这才舔舐了下我唇边的血色,奖励般的摸了摸我的头。
祂当真伸手把我抱起了。
“好孩子。”祂笑起来,将拴住我的链子给到祂怀中的我手里,不知在轻轻哼着什么歌的向前面去,带着我一路走出这儿。
我不知道祂要带我去哪里…唇舌又麻又痛,祂咬我咬到出了血,我说不出话了。
唯一的,我只能感觉祂抱着我越走越远…直到…回到了悲悼怜人的总部——在这时,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我害怕起来了。
可祂还是没有放过我。
祂将我丢到了大家的面前,又抓住我脖间的链子强吻我,我气的不断的去扯祂的头发,抓祂的脸…而祂察觉到这具肉身被我给抓破后,祂竟然只是笑的更加开心了些。
“下个月我再带你走。”
男人笑着扔下这句话,祂又珍重的给了我一个拥抱…我被祂恶心到不断挣扎,只可惜无济于事,只得任由祂抚摸我的脖子。
在众人的眼前,盖住祂身形的长袍被风一吹后消失了…祂也连着消失在我的眼前。
那人似乎从来没有来过,唯一能证明祂出现过的只有我脖间可怕的枷锁…与浑身都狼狈不堪,唇角被祂给撕裂了的………我。
养父养母拥了上来。
他们看见了我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一个两个都跪在了我的面前崩溃大哭了起来。
我仍旧呆愣的停在这儿。
恍惚间,我去拉起半敞的衣领。
*
妈的,死变态。
*
接下来的半个月都过的水深火热,许多悲悼怜人天天都对我哭,养父养母就是那其中哭的最欢的,他们感觉自己犯了天谴。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
悲悼怜人这个特殊性质的组织被欺负很正常…被相同派系的假面愚者给爆锤更正常了,我养父养母年轻的时候天天被欺负呢。
谁让我们是软柿子…如果不是有欢愉星神恶趣味的庇护,我们肯定早就全死了。
想到这里,我试图用至少我们有个神来安慰爸妈,但听见我提起那个神后,两个人哭的更加惨了,他们无比愧疚的看着我。
彼时我感觉到了什么,可我不敢说…
也暂时不敢相信这一切…
还是在隔天的晚上,我沉默的看着睡在我旁边的人时,终于没有忍住,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刀子,十分愚蠢的对着祂来了一下。
被利刃贯穿额头,祂愣了愣后去摸了下自己的头…满是血色,十分的可怕……
然后,我确认了。
毛骨悚然的,我也真的害怕了。
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祂要么就是欢愉的抽风令使,要么就是抽风的欢愉本人——
要命,谁来救救我…我眼皮狂跳不止,死死的抓着手中的小刀,步步后退…凝视着脸上流血的男人向着自己也步步走来。
祂什么都没说,但像什么都说了。
吾 命 休 矣。
还是逃为上策吧——于是乎没有任何思考,我彭的一声就往前飞奔…成功被猛的一勒,痛到直接摔倒在地,难熬的咳嗽着。
那一头,直接跨越百米出现在我眼前的人笑眯眯的,祂似乎很满意我的挣扎。
这兴许在祂眼里是有趣的余兴节目…也兴许这当真让祂感到了愉悦。祂竟又摸了摸我的头,毛如悚然的拽着链子给我一个吻。
若即若离…
这次,是一个温柔的吻。
我怕到落泪,我感觉我已经遇见了…未来我不是斯德哥尔摩,肯定就是成功被玩到半死不活,我逃祂都不用亲自来追我。
毕竟身为神明只要随意用点力量,我就能自己迷糊到回身径直撞到祂的怀里去了。
“求放过,大人。”
我边咳嗽边说,更想说祂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我是真的不想被祂给折磨至死啊。
当我说完这句话,祂抱了抱我,金色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我,祂笑起来,笑的很好看,不得不说这是一张特别帅气的脸。
“不放。”说的却是垃圾话。
我这暴脾气又上来了,我毫不犹豫踹祂一脚,把作死进行到了极致…本想着以此激怒祂给祂一个痛快,但好像踹错了位置。
嗯?脚下那个软软的东西为什么会变硬呢?我用我那前半生的和尚人生努力思考。
五分钟后,祂抓着我脖子上的链子,逼我去和它友好交流一番。我真的给祂磕上了几个,直说士可杀不可辱,求给个痛快。
然后祂给我痛快了…
我不停挣扎,不停的谩骂,祂照样悠哉悠哉,笑的高兴到要死,手上扯我衣服的动作都没停上几分,一会儿就全都烂了。
要崩溃了。
我可是个和尚啊,真这么对我。
但事实证明这还不是最简单的对待…我努力的往被子里缩,祂没有先管我,转头慢慢给自己脱衣服,一件又一件。
当祂脱完时,我人已经扒到了窗子上…就差一点,我的自由意志就能摸到了。
“砰。”
不知哪里来的风关上了窗,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我的肩头,又撩开我散在身上的发,祂将我抵在窗上,不由分说的就落下吻…
这时我想,神明也有那些需求吗?然后我发现并没有…太好了!祂原来不行啊!
兴喜若狂间,我再度开始挣扎。
祂身上冷的我难受,这脸又在流血,黏糊糊的液体都滴到了我的脸上…还继续向下流,淌过脖子,落到胸上,我嫌弃的皱眉。
显然,祂看见我嫌弃了。
于是很快,祂的手掌捂住我的嘴,我被逼喝血…妈的,死变态,祂还叫我不许吐。
啊啊啊啊,有人不行恼羞成怒了啊!死变态死变态。我就不停用眼神挑衅祂,身为一个神不行是吧,祂个没有面子的垃圾神!
被我狠狠的剜了几眼,垃圾神上头开始咬我,呵,我猜祂就一废物,只会咬人了。
垃圾神:………
祂抓我头发,又开始要我和祂友好交流。我直接踹祂,又说一次那些不能过审。
这一回祂像是铁了心的想要被封,开始对我上(不)下(知)其(所)手(措),最后显然知识储备量有待提升,祂再次开始亲我,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闭嘴。
很遗憾,闭嘴是不可能的。
我更加上头,祂拽我头发我也拽祂头发…我看祂这银灰色的头发正好看呢,全都给祂拽了拿去做扫把,一个都不留给祂。
呵呵——
垃圾神的头发用来扫垃圾好了!
待到我快窒息晕过去前…祂和我的身上都是血,两个人还都是裸的,我手上除了血还有祂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大战了一场。
很狼狈,看起来很蠢。
喘着气的我还踹祂,祂像是开始事后冷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抓住我的腿,又放下了…然后,我看见祂有些晕晕的晃悠。
正迷糊时,男人向我栽来,额头正好砸在我的胸上,不仅疼还给我糊了一堆血。
我:“……”
太生气了,这是报复好吗!
我打算也报复祂,连夜洗了澡换了衣服,提着祂的尸体抛尸到了一条河里,做完这些后我美滋滋的回去睡觉了…一切安好。
第二天,养父养母看着我满房间的血,和身上一堆青紫还有嘴唇都肿了的我。
他们心疼到吱哇乱哭,而我想点一枝烟说一下我昨晚的战绩…有没有可能,我真的赢了?我还把尸体给扔掉了呢?大概吧。
隔日,吃着午饭的时间,一个影子默默坐了下来,祂的脸贴在桌上,看着有点累。
喔,这不是垃圾神吗。
眼疾手快,我的叉子叉向祂的手,随着血色漾开,坐我对面的少女一下子尖叫出声,大伙儿看着就像是遇险了一样,顷刻之间四散而逃了,我一脸懵的看着这一切。
一旁的人不禁笑起来。
祂说:“哈哈哈哈哈,你们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就这么害怕不同寻常的新奇事?”
我扔掉叉子换了个,慢条斯理的继续吃手里的素菜,没有一点想回答祂的意思。
祂见我不理祂就自己起身了,过了一会后,祂端着盘子坐到了我的对面,祂平静的吃起了东西,看并起来不嫌弃素菜难吃。
意外,我以为祂是肉食系…
哦,对,祂不行。
思绪混乱万千,我平静的吃着素菜时,对面的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祂突然开口。
“你不好奇吗?”
不,我不敢,好奇害死我。
心里这么答,我嘴上吃着饭的动作没有停,依旧是那么的慢条斯理,依旧是这么的云淡风轻…直到祂的叉子出了轨。
我这才抬头:“干嘛。”
祂叉着我盘里的鸡蛋,不知是察觉到我脾气上来后开心了起来,还是因为我终于看向祂而开心…有人说过祂是表演型人格吗?
总之,祂将鸡蛋插起放到我嘴边。
“你来和我造神吧!”神明言简意赅的对我一个凡人说,祂继续接道,“你成为神和你生出一个神,我允许你自己决定!”
我嚼嚼嘴里的素菜:“我不选。”
“哦?为什么!”
“呵呵。”我面无表情,“因为我不想变成奇怪的东西。”不要为难和尚,谢谢。
都说了我只是个和尚,对和尚谈那些东西不萎吗。能不能换点人,或者换个乐子吧,我真的是没有感情的一个和尚而已。
但在这时——
我看见了祂的眼睛。
一双漂亮的,似乎带有蛊惑意味的眼睛,我感觉一瞬间脑袋像是断了线…意识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僵住了。
“你选哪个?”
祂又问我,而我的唇动了动,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句“我不要选”,这下轮到祂僵住,我看见那张脸上露出戏剧性的吃惊。
“你真的不想成神吗!?”显然,祂也明白这个选项对人类而说是一个单选题。
在自己有力量和家人有力量这两个选项里,一般情况下大伙儿都会选前者吧——至少我和祂都这么认为就是了,但非常可惜…
我都不选。
祂惊讶的从桌子的另一头向我俯身,离我近了些来确认我是否真的是被操控了…嗯,失去聚焦的瞳孔——的确控制成功了。
那么,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
“成神有什么好处吗?”我无意识的拨弄了下脖子上的锁链,声音不算轻也不算重,缓缓地对祂说,“你可以和我讲讲。”
祂:?
神明见过胆大妄为的,见过嚣张至极的,也见过更多很多的…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在发生了这些事以后,竟然还能这样的。
“好吧!”祂妥协,“可以心想事成?呃,大概!可以做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
“包括那方面不行吗。”我的脸皱在一起,莫名其妙的说,“不,我不要。虽然我是个和尚,但不代表我真想当和尚啊。”
祂:??
我依旧在说:“而且你好没有面子啊,太丢脸了,我不要和你扯上关系了。”
祂:………
锲而不舍,继续:“忙完了就快点走吧,和尚很没意思的。我吃完饭要去偷懒睡午觉,今天不宜发呆祷告——”
“哦…说起来今天天气好冷啊,你的衣服借我穿吧。”我开始上手扒祂的衣服。
被我轻而易举的拽住领子…一个又一个扣子也被我解掉后,祂冲我眨了眨眼,我也看见了那双眼睛,一时停在了原地。
紧接着,我捧住那张脸,轻轻吻了上去,不由得夸赞道:“你…审美还不错。”
能看上我这样的漂亮和尚,还给自己搞了张挺好看的——虽然觉得这金瞳灰发的眼睛不适合这家伙,但总归是很好看的外貌。
“谢谢。”祂欣然接受我的夸赞,也回以了我一个吻…呵呵,还真礼尚往来呢。
我嘲讽的邪魅一笑尚未对祂使出来,这具混乱的身体就卸了力气,浑浑噩噩的向桌旁的空地一倒,彻底没有了任何动静。
当我再次醒来,耳畔是列车行动的声音,眼前光影浮动,有人在我面前经过…
睁眼,我看见熟悉的脸庞。
灰发金瞳的青年人穿着一身列车长的大衣,祂见我醒来有些惊讶,连忙向我走进,温和又有礼的询问我是否还好——
我:“好你妈。”
祂:“…………啊?”
说着,我竖起星际友好手势,在踹死祂和踹死祂中立刻选了一个,无情的铁脚就此使出…祂却轻而易举的闪开了我的进攻。
很厉害嘛,不愧是神。
这个反应速度超乎我的想象。
但左右我也是悲悼怜人中战力数一数二,被爸妈要求要“慈悲为怀”,还曾经一边哀悼一边干翻过一堆假面愚者的人。
所以下一刻,我抄起手旁的东西就想再给祂开个颅——我将欢愉抄起,扔向开拓。
…等等,我拿了什么?
察觉到手上抓着的东西只是某个东西的一角,我回头看过去,就见出现另一个灰毛金瞳的家伙…救命啊,祂还会有丝分裂吗!
如果我的意志不够坚挺,我就要立刻倒下去了,但可惜我的san值出了名的稳定。
呵呵,两个吗?
挑战神明也是真的不可以吧——我自觉如此,扭头就想开溜,但身后的人反应更快,祂一把扯住我脖子上的铁链——
死变态。
我用眼神杀了祂的同时,一旁的另一个“祂”不太愉悦的皱起了眉,祂说:“阿哈,你用我的脸做了什么?”
阿哈!是阿哈!
这个家伙果然是那个垃圾神!
我在内心里呲牙咧嘴的不停将祂碎尸万段,表面上啥也没有——但诚然,我只是个搞懂的人类,更别说阿哈这家伙是我的神。
祂伸手捂我嘴,让本就没说话的我强制闭嘴后,笑嘻嘻的对另一人说着话。
“亲爱的阿基维利!奥,你很介意我用你的样子出去玩吗?我只是希望这不会吓到我的信徒——你看她怕的都在瑟瑟发抖!”
我无情的竖起中指。
是气到发抖!
*
经过热心列车长的解释,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结一下,就是阿哈这个乐子神开始找新乐子来玩了……很不幸运!
我,一个平平无奇的悲悼怜人。
——的确,我被选中成了祂的新乐子。
真是太他妈的无语了。听着列车长给我解释,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把阿哈碎尸万段的模样。整个寰宇众所周知,我们悲悼怜人不喜欢祂…哎,但也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如果没有阿哈,我们真的会死…
幽幽的踩一脚阿哈,祂回头看着我。
忽然之间,阿哈就凑过来要亲我,成功把我和列车长先生都吓的一愣,前者的我甩祂一巴掌,后者的阿基维利默默收了手。
祂看向阿哈脸上的红印子…
列车长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脸,很人性化的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人类的心有余悸。
看,这才像人类嘛,明明是同一张脸,阿哈的笑却看着毛骨悚然的,往眼底的深处看去——就纯纯是充满恶意的冷漠凝视。
被这双眼睛看太久会疯的。
所以我伸出拳头,直接叫停这些…
又一次看着我被砸了一拳的阿哈,阿基维利的心情不能说是还不错,至少是很诡异…毕竟阿哈用的可是祂的脸啊。
问题就又回来了。
“所以为什么要用我的脸?”阿基维利没想过要搞懂阿哈的脑回路,但左右祂不喜欢别人用祂的脸,这是种算是直白的暗示。
“因为她喜欢!”阿哈简单的回答,祂还为自己最优解的回答拍了拍手。
我:“?”
我:“我不喜欢!”
别污蔑好人!我们悲悼怜人就是一群和尚,我们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好吗!
想着,两张脸同时扭过来了,其中的一张更是直接开口,很认真很认真的说我就是喜欢,甚至说我看见祂第一眼就想*了祂。
哈哈…真是小嘴抹了蜜。
呵呵…要死了。
“杀了我吧…”我幽幽的看向天花板,“我不是那种人,对不起,列车长先生,实在是禁欲太多年了,求你理解我一下吧…”
阿哈立刻说:“奥!阿基维利祂没有人类那种欲望的,所以其实是祂不行哈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救命,知道了这些事会不会灭口?
我还年轻,我真的年轻啊!
心脏开始乱跳了,这是我一紧张就会产生的反应,不过我相信…包括在内的多数人类在紧张的时候都会心脏砰砰乱跳吧——
“你吓到她了!”
“……是你吓到她。”
正这样想着时,脖子上的链条又被人一拽,不偏不倚我就载入了那个怀抱里…祂还恶人先告状的与另外一个人交谈…
我异样的感到安心,虽然下一刻回笼的理智又让我意识到这家伙是我讨厌的神明。
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太过大胆,还是说理智压根儿没有上线,我扭头又踩了祂一脚,离开无辜的祂,旋即向旁边挪了两个位置。
我:“……啧。”
阿基维利哑然,祂看起来意识到了不对劲…明明我会对祂产生人类正常的恐惧,怎么面对阿哈这个更加毛如悚然的家伙不会…
在自问这个问题时,祂又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先选择了与焦躁的我说话。
“别担心,这位悲悼怜人女士。”祂看了看我身上的充满禁欲系的神职人员服饰,以此推断了我的身份,“祂不会伤害你。”
说完,祂对阿哈说:“你该解除控制了,她只是个人类,长期下去会疯掉的。”
“——那她就会逃离我。”
阿基维利心平气和:“你要对自己的信徒做什么与我无关,但既然在我的星穹列车上。欢愉,你必须要按照我的要求做事。”
祂可还记得祂炸了祂列车的事呢。
对于心血被一人单纯“想找乐子”的行为给毁掉,一般人不是发疯就要杀红眼了…只能说幸好祂是星神,幸好祂也是星神。
祂们一个能顷刻之间将所有都恢复如初,一个打得过对方,不怕被追着杀。
而现在又在星穹列车上,阿基维利知道就算绑了我…哦?可能绑了我有用吧,毕竟欢愉看起来还挺在乎我的,嗯…还是不行。
列车上还有其他无名客。
为了大家…哎,和气生财吧。
沉默的盯着眼前的星神,阿哈停了一会才突然露出了一个毛如悚然的笑容。祂缓缓起身朝我走来,我默默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被逼至角落时,祂欣赏着我警惕的目光,随手一伸就扯断了那条沉甸甸的锁链…
看着祂做完这些,我茫然的停在那里…许久许久,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原始的恐惧翻涌着。
阿哈,欢愉星神。
寰宇之中赫赫有名,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个疯子凑近我,吻掉了我流下的眼泪…祂捧着我的脸庞笑的格外的开心。
我能听见祂有些刺耳的笑,也能在那双不属于祂的眼睛下看见自己放大的恐惧。
祂说的没错,祂也说的没错…迟来的解脱感让我难以正常的思考,被压抑许久的恐惧几乎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太害怕了…
不能思考,不能探究。
窥见非人存在的一角后,连意志都能轻而易举的悲祂操控…我听见吵闹的声音,无数的扑克牌和礼花弹炸开,它们在喝彩…
为我,喝彩…
就像是在恭喜我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哪怕在这之后,疯狂肆虐的攻击了我。
“你不喜欢吗?”祂问我。
如同恋人般亲昵的耳语,也是如同恶魔般低沉的笑意…不置可否,我呆在原地,痴痴的流着眼泪,一时间只知道不停点头。
“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我想,我喜欢祂的一切。
必须?我,必须……■■■?
*
我做梦了。
悲悼怜人的生活不是哀悼就是忏悔,所有人都在哭,每天都过着清净的日子…世界甚至没有多少色彩,满是一片枯寂的灰白。
被养父养母捡来这里的时候,我还对一切都不习惯…我总想回到我过去的乐园。
但那里被虫灾给毁灭了。
无数的虫子飞入世界,无数的灰影吞吃人们的血肉…我看见过父母的颜色撒在墙壁上…某个角落,我和妹妹颤抖着不敢出声。
我想那个时候自己想要活下去吧?所以我一句话也不敢说,到死——我都不敢说。
不敢说自己害怕,不敢说自己想逃…被养父养母收养后,我倒是没有再不敢了…因为我知道神明足够恶趣味,我们会活着。
也因为我知道…
我早就死在了虫子到来的那一天,自此之后我早就无所谓自己是否真的活着……
恐惧在我眼里褪了色,我并没有遗忘这种扎根在深处的情感是什么样的,但面对单调无味的生活,我对一切都毫不在乎…
本来,是该这样的…
睁开双眼,暖黄色的灯光点亮了我的世界…车厢里泰国寂静,似乎来到了深夜。
恍然的望着车窗,我楞神的回忆着刚才做的梦…我本以为这世上没有太多能再让我恐惧的事情了,但,我还是遇见了这些…
那个我逐渐意识到不能打败的存在带来了这些感觉…祂又不知怎么的带有了它们。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某些东西所攫住,自脖间被锁上时,脑子里的一种情感也被悄悄的关在了原地…我变得开始胆大妄为。
或者说,不知死活。
呵呵呵呵…苍天,吾命休矣。
直觉在我心中大吼快跑,无比清醒的脑子嘲笑直觉说:你认为你可以逃到哪里去?忏悔吧,你冒犯了神明呢,你这个蠢货!
是啊…我这个蠢货…
没关系,无所谓。我瞬间自暴自弃的想,我早就对世界不抱有希望啦,死与不死又有何区别?不过是有全尸和没有全尸的…
不对…可能连全尸都没有吧。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我已经疯了,如果我能看见自己的san值,那么我相信它岌岌可危的可怜吧…
熟练的念诵了几下悲悼怜人的悼词,我起身从床上下来,找了一下自己的鞋子…没有找到,所以我低头看向了地面。
地上的一摊是什么呢?
我不好形容…起初我感觉那像是一堆面具,最后我感觉它们好像会动…当我感觉不舒服的想要走过去后,面具居然羞红了脸…
祂上一秒好像在看我的裙底…
嗯,面具,脸红,祂——
不能再想了,再想我铁定得疯吧…我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工作,试图让自己理智,快点逃离这个充满了许多阿哈的房间。
但祂显然不想我走那么快就是了…
我刚一推门出去,一个顶着阿基维利脸的人就拉住了我的手,祂冲我眨眼,嬉皮笑脸的样子瞬间让我ptsd,我真的非常害怕…
这一刻,我在想跪下来磕头祂能不能放过我——哦,这种掉节操的方式我用过了。
我们两个突然沉默起来。
祂害怕自己多说一句我就会裂开,而我害怕祂多说一句我真的会裂开。这样尴尬的场景持续了五分钟后,另一个影子救场了。
真阿基维利手上捧着一杯红茶,看起来是要给我喝的…祂也的确这么说要给我…
“……”可,我不敢接。
喂,谁不知道阿基维利也是星神啊。这一个两个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存在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是人类!我真的很容易死的啊!
还是接了。
我的心声最没有用了。
等我喝咕噜咕噜喝完这一杯红茶后,阿基维利接回了杯子。祂和我请好好休息后,请我回了房间…又把全部的阿哈给收走了。
回到房间的我安心不少。
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但我还没有死还被尊重对待了(?)那说明祂们没有想要杀死我吧…至少,暂时没有想要杀了我?
那我应该还有时间。
在死前我想见我妹妹最后一眼…
叹息一声,我默默坐在床边,开始整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然后我想起了我嘲讽阿哈不行,阿哈想睡我(存疑)失败。
祂还和我说。
祂想造神…这就是抓来我的原因?找我一个凡人搞这种大工程真的有用吗?
星神在想什么我不知道,这段时间的经验更加告诉我对于这些存在…一定不能多想,包括祂想要和…我怎么来造这个神…
……是我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了吗?
……嗯,不管了。
都说了我是和尚,我一个和尚能有什么错啊!肯定都是啊哈的错吧!我如此想着点头,试图让自己好过的稍微心安理得一点。
现在做什么呢?
整理完的思绪等于没有整理,毕竟我明白细思恐极,不该想就不能去想…而一旦放弃脑子,我就开始茫然,不知道该去做啥。
唔…以前在养父养母那里可以摸鱼,可以和其他的人闲谈,听着他们伤春悲秋…
现在呢?
我不知道…脱离了自己正常的轨迹,身为普通人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该做…我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以后该怎么办的想法——
明明我是个眼里只有当下的家伙啊…还真是无聊?找点乐子去…呃,还是算了。
妹妹说的对,比起当悲悼怜人,我更适合去那个酒馆里和假面愚者打牌…我十三岁的时候就长干这事,每次都赚的盆满钵满…
赚上很多好多的钱。
…很多钱。
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我再次梦见了虫群。它们黑压压的落在我的眼前,像是永远不会散去一样的追逐着我,我逃不掉它们。
梦里的自己一直在狼狈的逃窜,似乎…我的一切都是被人所恶意编排好的。
我没有办法离开,我没有办法幸福——我亦无法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那道目光所跟随,天空中巨大的虚影正在看着我。
那不是阿哈…
那是塔伊兹育罗斯…
虫群的王,繁育星神,也是缔造了我人生悲剧的主谋。老实讲,我恨祂恨的不行。
我还一度想要加入赏金猎人的队伍,脑中疯狂的想法对我叫嚣着去杀死祂,为自己复仇,为所有在不幸之中罹难的同胞复仇。
“…祂爱着你。”
悲伤的情绪包裹着,一个不知是谁的声音告诉我…不,或许那并不算是声音。
我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准确形容这种“提示”,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个答案突然传送到了脑海里…它是凭空出现的。
祂爱…我?
复述着这个词,恨与不解迫使我笑了起来。兴许正是因为梦境没有的逻辑性,我居然没有想询问为什么祂会爱我一个凡人…
“爱着…我吗?”
“哈哈哈…好,好…那祂也一定愿意为我去死吧——快去死吧,塔伊兹育罗斯…”
随着我的这句话说出口后,一直在我心底响起的声音沉没了。它像是被我心底无尽的情感所吞没,一点都没有留下。
梦境的世界变得安宁…
就连无处不见的虫子都消失了。
世界变成一个废土,我行走在这上面,浑浑噩噩的走,不知要去哪里,不知可以去哪里…在世界的尽头,我推开一个酒馆。
里面的吧台前站着一个酒保,祂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问我要不要来一杯酒。
我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你这里有什么…算了,除了酒有其他的东西吗?”
“女士,为什么不喝酒呢?”酒保看着很惊讶,祂细细看了我一眼,旋即了然,“奥…欢迎来到假面愚者的酒馆,女士。”
昏暗的灯光下,一身属于悲悼怜人的服饰终于被周围的众人所看清。
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酒馆内播放的旋律变了调子,灯红酒绿的光线下,酒保轻轻笑着勾起了唇,他向我邀请道——
“女士,要不要来玩一个游戏呢?”
“好啊。”我挑眉,熟练的开口报上自己的家门,向他证明我不是闲着没事装悲悼怜人的假面愚者,“我们玩掷骰子如何?”
掷骰子,经典游戏。
点数大小,大的就是赢家。
对面的假面愚者站起来,他欣喜道:“好!爽快人——哦!我听过你的名号!”
“你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赢光所有假面愚者的人吗?哈哈哈,今天竟然能遇见你,这是我的荣幸,我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了。”
“那,现在?”
“好——好,第一轮…嗯?好吧!看来您的确如传闻中的一样幸运,不过我并不担心,这只是第一局而已,后面还有着呢…”
“…嗯?您的确有点东西。”
“奥,女士,您不会是什么出千高手吧?嘿,不如加入我们假面愚者?您这样的人才在悲悼怜人里实在是太过可惜了些!”
“……”
“…………”
“…………………”
半个小时后,我面无表情的喝着酒,对面的是把自己上衣都给抵押光了的酒保…
诚然,他僵硬的笑容让我爽了不止一点…嘻嘻嘻,和我玩这个吗?虽然我的确是出千了,但是有谁能看的出来吗!哈哈哈!
没人看的出来就是没出呢。
“还要赌吗?”我举起酒杯晃了晃,皮笑肉不笑的笑着,这样的笑法看起来最为嘲讽,毕竟眼底全都写着对面是个垃圾嘛。
对面的垃圾动了下。
我很抱歉我管他叫垃圾,但我都狂妄到喊他信仰的神叫垃圾了,那喊他垃圾都是夸他吧……我还是觉得阿哈是我做的一个梦。
…咦?我什么时候来酒馆的?
我忽然发现自己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出什么任务顺路来的吗?嗯……也有可能呢,不管了,先爽了再说吧。
“赌!”酒保怨恨的说。
如我所愿,假面愚者一群疯子,至死都疯狂——只剩下底裤依旧会照赌不误呢…
当然,疯子是不会按照套路出牌的…几乎是下一刻,我抄起一个啤酒瓶,率先打响了这场战争,周围忙着掏左轮的人也反击。
假面愚者不要面子,也不要信誉,他们只要乐子,所以才不会在乎什么输赢。
所以我也不需要什么公平公正,他们不做人,我也可以不做呀。不做思考的横扫踹翻一个人,我侧身快翻,闪过数颗子弹。
迅速抢过地上掉下的木仓,伴随着砰砰砰的几声响起,我一会儿就用光了子弹…
最后一颗,我射向酒馆的吊灯。
周遭一片遁入黑暗,只余下人群中的一片惊慌…在这其中,我笑着将没有子弹的木仓给放了下来,悠哉悠哉的开始了我的主…
咔嚓——
还没开始主场,耳边的枪已上膛。
我看过去,是一张与我分外相像的脸庞…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一位假面愚者,我和她的背道而驰没有几分真正的冲突。
她会离开我,纯属是因为假面愚者抽风想看戏,所以他们带走了我的妹妹。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我的傻妹妹被带走前和我说她出去学几天就回来保护我。结果压根儿就没回来过,每天都在在地挣钱。
“你要杀了我吗?”我一脸诡异的说,盯着妹妹明显是新买的枪…还挺好看的。
我也好想买。
但悲悼怜人穷的可怜,我打架需要趁手的工具一般都只能当场抢敌人的呢…平时也只有一把可怜兮兮的九块九包邮小刀陪我。
哀伤的思考时,在我耳边上膛的枪毫不留情的对准了夜色里的其他假面愚者。
我的好妹妹根本没有理会我的伤感时间,她杀的比我还狠…与此同时她的属下们也齐齐出动。没过一会后,所有的假面愚者打包完毕,我和她喜闻乐道对视一眼。
“你七我三。”对待妹妹,我很大方,“留几个人别杀,可以继续要挟拿钱。”
“好哦。”妹妹果断说。
我和她齐齐看向那一群瑟瑟发抖的假面愚者,其中已经有人开始谩骂我们不讲武德,还骂我妹妹竟然帮着我个悲悼怜人。
“哦?你很不服啊?”
我笑着招手,我妹便习惯性的又招手,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们将一箱又一箱的啤酒瓶放到我的旁边,我高兴的拿起了瓶子们。
有些分量的瓶子在我手中被随意的抛起,我笑眯眯的颠了颠这瓶酒的重量。
“服不服。”
我用脚踹了酒保一下。被我给狠狠踹了一脚的他,眼红的看着我,一副上了头,恨不得把我给碎尸万段的生气模样。
“不服——”
“哈哈。”我咧起嘴,下一秒,妹妹早有预料的后退一步。此刻,所有人都听见了我愉悦的声音,“你啊你——不识抬举!”
伴随着手中的酒瓶落下,漂亮的颜色撒满了酒保的满头,我的心情越发的畅快了。
太爽了。
今天见到了妹妹,还欺负了假面愚者,总感觉自己一辈子都难等到这么二重爽的日子了呢,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才对吧!
勾搭着身旁的妹妹,我开心的问她今天是几号,怎么突然有兴趣来找我玩。
“工作不忙吗?”我问。
祂扶着我的腰,眸子笑吟吟的望着我…似乎是最近看了些奇怪的小说一样,莫名其妙的就捧住了我茫然的脸庞。
祂说:“我想见你。”
祂继续说:“所以我来了!”
啊…?好?今天是怎么了啊?失恋了?被渣男给欺负了?还是怎么啦,我的妹妹还会…这么直白的对我说想吗?不太对劲…
嗯嗯…不管了!
难得看见妹妹啊,总归要开心才对嘛。她工作这么忙…身为假面愚者但一点也不浑水摸鱼,每天都在杀虫子,已经很辛苦了!
“我们一起出去转转吧。”我和祂说,“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星际小店诶。”
祂看着我,只笑说好。
我点点头就推着祂先出去,我说我弄点东西就来,让祂先开车。亲爱的妹妹照做的出去,我装模作样的稍微假装忙了会。
然后,我突然一个暴起,趁着假妹妹的那群部下没有反应过来前,转身立即逃跑。
冲破一扇破旧的窗子,我连停都不敢停…我不知道是什么装作了我的妹妹,我也没空去关心起我的傻妹妹,毕竟我要活!
暂且不论我妹她是否活着,但敢用我妹那个暴脾气的脸,估计真的惹得起我妹妹…
不管了!我今天还没吃午饭呢!
总之我要先活着吃饭——
五分钟后,我坐在星际小店里,眼前穿着女仆装的面具男将一道又一道的美食放在了我的面前,做完这一切后,祂也坐下。
“吃吧!”祂说。
我忍不住看着祂…女仆装,却是有力的胳膊有力的腿…喔,喔,还穿黑丝啊,哥们xp真奇怪,这也看着也忒辣眼睛点了吧…
“你不喜欢吗?”
“………”
“你的妹妹说你和她喜欢的是一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奥,看来并不是这样啊!”
“………”
我情不自禁的又想要逃跑了,明明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可身体总是莫名的在抖,就像是所有的器官都直面过这份恐惧般。
它们催促我,只为离开这个人。
“呃?你对我妹做了什么?”我努力陪笑,虽然看起来很勉强,但其实我还挺冷静的,至少我自认为我的恐惧没有被祂发现。
“她是假面愚者,我只是让她见到了每个假面愚者都想见到的人——!”
“………?”
“嘻嘻嘻嘻,你猜?”
欢愉,欢愉星神。
咕噜,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随着对上面具下的那一双眼睛时,一种诡异的感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缓缓想起来了什么。
与此同时,梦境破碎。
眼前的肌肉猛男消失不见。我误入了仙境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了起来…
镜子里面笑着的女人、追随些某个残影的骑士、扑克牌后的笑脸、球形的骰子…又或者是坠落后,眼前掠过的无数碎片。
冰蓝色的记忆从我的身边四处散开。
我望见天空中的庞然巨物…
那似乎是一个正手捧着什么的无头身体,祂的怀抱里,气球与彩带交织在一起,各式各样的哭着的笑着的…说不尽的面具有着各种情绪,它们落下来,落到我的身边。
其中一个说:“你看,快看!哦,那个是浮黎!嘿,祂也被你给吸引过来了!”
我看过去,冰蓝色的虚影若影若现…祂头顶的碎珠微微动了下,我意识到那是因为看见我而低下了头——这就是记忆星神。
“你的梦可真是庞大。”另一个面具说,它们喋喋不休的感慨着我的梦…
此起彼伏的吵闹声不断的流淌进我的耳朵里,但我反应不过来去反感…眼前的景象我从未见过,许久许久都依然停留在此。
浩瀚宇宙,我却在一段浮梦里与神明对视…我亦不知不觉,落入神明的怀抱了…
最后一眼,我看向空中的那些虚影们…随着身体的不断坠落,耳侧喧嚣的风声越来越轻…某刻,我呆呆的从床上坐起。
如我所想,我还在星穹列车上。
列车的行驶的轻微响动依旧在耳边不断的循环着…因为这些微弱的声音,我勉强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似乎摆脱了那些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