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依昨夜,老执刃和少主同时遇害。
上官浅秀丽的面容上装做惊讶
上官浅什么?
郑南依觉得装的真累,于是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郑南依按照宫门宫规,现在已经开启缺席继承了。
云为衫缺席继承?
云为衫满脸疑惑的望着郑南依,而上官浅的疑惑却不多,反而有些鄙夷地看着云为衫。
郑南依缺席继承’是宫家为了应付极端危机而立下的家法,简单来说,就是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山谷不可一日缺首。如果执刃和少主同时意外死亡,那么宫门山谷内拥有继承资格的第一顺位就会立刻无条件地成为新的执刃。虽然我也不懂为何会有这种荒唐的家规,但似乎宫门对此格外坚持。”
上官浅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着两片阴影,不知想到了什么,此时身着白衣的她笑容看起来格外明媚,像雪地里初绽的桃花。
上官浅“所以,现在宫门的执刃应该就是宫二先生宫尚角了。”
云为衫却坚定地摇摇头,
云为衫不是,是宫唤羽的弟弟,宫子羽
现在上官浅确实是满脸疑惑了,这时的疑惑就不是装得了,她的美目死死看着郑南依,好像要将郑南依看穿一个洞
郑南依是的,云姐姐说的对,是宫子羽。
上官浅这是为何?
郑南依昨晚他不在,自然没有轮到他。
听到这里,上官浅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上官浅“果然,不愧是‘缺席’继承……正如郑妹妹所说,宫门氏族真是一家子死脑筋,迂腐可笑。”
上官浅了然,似笑非笑地嘲讽了一声,
上官浅“这宫子羽既然当上了执刃,就必定要重新选婚。云妹妹的机会不就来了?”
方才那错愕的表情已经烟消云散,上官浅重新柔和下来
上官浅“希望姐姐好运。”
云为衫奇怪地问
云为衫“你呢?不需要好运吗?南依妹妹不必选亲,姜姑娘一时半会儿不会恢复,你不为自己争取一个金制令牌吗?”
上官浅睁着眼睛,漫不关心
上官浅“我要那东西干吗?况且南依妹妹和宫二先生的情谊自然是我比不上的。
南依低头一笑,随即真诚地看着眼前脸色白皙,让人怜爱的少女
郑南依姐姐怕是多虑了,南依是不会嫁给角公子的。
上官浅妹妹为何如此笃定。
郑南依有些失笑
郑南依因为我喜欢远徵啊。
顷刻间,三人都肃静下来,气氛中透着鬼魅。
上官浅收起脸上的表情,也低头笑笑,心想:既然如此,便留她一命。
郑南依上官姐姐,不必试探我。
云为衫接话道
云为衫那上官妹妹为何不拿一个金牌这样被选上的几率更大不是吗?
上官浅不以为意
上官浅“万一宫子羽选我,那云妹妹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她缓缓凑近云为衫
上官浅“而且,你以为我没有金牌是因为我拿不到吗?”
她瞬间嫣然一笑。
原来不是她落败,而是她故意为之。
选新娘前一天,掌事婆婆给她们宣读了第二天的规则。所有女客用清水沐浴,早起,勿施粉黛,不可熏香,保持素玉之身、冰洁之气,静候通传。
然而翌日清晨,当掌事嬷嬷带领所有新娘去往院落集合的时候,上官浅偷偷摘下路过树丛的一片叶子,在指尖揉碎,涂抹在腕间、耳后。
大夫检查新娘时,刚搭上官浅的腕脉,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气味,于是在卷上一边写,一边轻叹。
卷中字:“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故而不是最优异的体质。
上官浅看着大夫,目光楚楚可怜,侧过头却面露微笑。
在嬷嬷们检查她们的身体时,一排新娘里,所有人站姿挺拔,也唯独上官浅有些驼背,脖子前倾,气丧神颓。
掌事嬷嬷依次记录站姿,走到上官浅面前,看着她的体态摇了摇头。而当嬷嬷走过之后,上官浅便立即恢复了挺拔身姿,风韵出众。
云为衫“所以……”
云为衫明白过来,有些意外地试探着问
云为衫“你是故意不要金制令牌的?”
上官浅面带精明
上官浅“不然呢?”
上官浅冷眼旁观着窗外的银杏叶落,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郑南依打破二人的沉默
郑南依那就祝姐姐心想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