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徵公子……
所有新娘诧异地闻声抬头,墙道上方,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影站立在屋顶之上。
宫远徵背手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朗月繁星在他身后,夜风撩起了他黑色的锦缎长袍,上面金色的刺绣仿佛黑色潭水里游动的数尾金鳞,在夜里透出细细碎光,他腰上还别着一个暗器囊袋。
年纪小,地位高,一身的盛气凌人。肤色很苍白,眼尾狭长,眉眼间带着一种厌世而阴沉的冷漠,和他年轻稚气的面容格外违和。
宫子羽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宫远徵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说着,宫远徵冷笑,从屋顶跳下,看得出他轻功很好,金光流灿的衣袂甚至没拂起轻尘
宫子羽进去
宫子羽腾空而起,朝空中的宫远徵而去。
还不待新娘们跑进通道,宫远徵一摸腰间,轻轻一弹指,一枚从他手中飞出,击中了墙面的一块深色砖瓦,打开的墙面立刻合起来。
轰隆一声,所有人的脚步骤停,宫远徵凌空借力,再次掏出一枚暗器,掷向新娘们,伴随着爆炸的声响,空中扬起了一片毒粉
云为衫小心
上官浅、云为衫和郑南衣同时抬起衣袖遮盖面容,屏住呼吸,其余的新娘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出阵阵尖叫。可惜,就算遮盖了口鼻,也只是徒劳,毒雾扩散很快,新娘们笼罩在诡异的毒粉中,开始咳嗽起来。
另一边,宫子羽与宫远徵交手,然而加上金繁,两人都不是宫远徵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宫子羽一直在挨揍。
宫子羽用新娘们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耳边道
宫子羽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设局?有意思。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 的纨绔只会牌局
宫远徵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宫子羽你别弄错
宫远徵我没弄错,我只是将错就错而已
金繁公子小心
金繁刚想上去帮忙,就被破空的声音打扰,猛然后退,箭矢才没有伤到他,直直的插在了地缝里,仿佛在阻挡着他的去路
眼前缠斗的人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云为衫虽然屏住呼吸,用袖子掩面,然而毒粉可以透进皮肤,她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背皮肤开始发紫,视线也变得不清晰。
云为衫心里一沉,她抬眼看了看郑南衣,只见郑南衣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宫子羽。
宫门出口被封堵,所有新娘都缩进墙角,都已经呈现中毒的症状,有的更是摇晃着倒地。宫子羽怒意翻涌,瞪向宫远徵
宫子羽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
宫远徵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云为衫看着越来越严重的中毒迹象,皱了皱眉。悄悄摘下头上的一支发簪藏在衣袖内,正准备出手,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扯住了她的衣袖,将她拉得跌坐在地。
受惊的云为衫回头,发现竟是蜷缩在墙角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上官浅。
上官浅似是无意而为
上官浅我们真的都会死 吗?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