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冷脸吓得一旁的当家脸色发青,立即低下了头。
当家是!属下不敢了!
曲月出声道。
曲月角公子的马奔波数日,已经疲惫不堪了,你去帮公子找一匹最快的马来。
当家的感激不尽地点头应道。
当家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没有一丝耽搁地离开了。
大雨冲刷着泥泞的路面,留下了深深的一串马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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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并没有先去女客院落,而是回到了医馆,只是这次他是去找姜离离的。
诊疗房内,大夫正在忙碌个不停,药锅里煎着药材,白气四溢。
眠音跟着宫子羽来的时候,姜离离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上浮出一片红疹,看起来有些瘆人。
宫子羽她中的什么毒?
大夫有些犯难,似乎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好如实相告道。
大夫有些复杂,感觉像是同时中了好几种毒。
好几种?
眠音的目光落在了紧闭双眼的姜离离脸上,看她气息微弱的模样,似乎弄不好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眠音她脸上的红疹也是因为中毒吗?
她记得昨夜那个叫云为衫的无锋刺客脸上也出现了红疹,如果这是中毒的迹象,那她的症状似乎比姜离离要轻许多,毕竟姜离离已经昏迷不醒了。
或者说,这红疹的毒来自云为衫,其他的毒来自另一位无锋刺客。
大夫(点头)对,是一种烈毒,发作很快,但姜姑娘昏迷时又胡言乱语,像是中了伤神攻心的寒毒。
宫子羽会有生命危险吗?
大夫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大夫暂时不好说。
大夫脸上的红疹还好,几副清毒汤药喝下去就可以缓解,但让姜姑娘胡言乱语的那种伤神寒毒,暂时还没有头绪。
大夫这可能需要回头问徵公子了。
大夫说最后一句话时格外小心,毕竟宫门上下的人都知道,羽公子和徵公子是互相看不对眼的存在。
果然,听到最后还得问宫远徵才能知道答案的话,宫子羽的眉头很快就皱到了一起。
之前他只是不愿意和宫远徵有过多的牵扯,现在他是怀疑宫远徵毒害了他的父兄,这之间隔着血仇的恨意,宫子羽对宫远徵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眠音注意到宫子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于是主动开口说道。
眠音若是子羽哥哥不愿意找宫远徵帮忙的话,回头我可以去找灵涯来看看。
眠音虽然灵涯的药理本事不如宫远徵,但她熟背各种药理知识,应该也能看出一二来。
经过眠音的提醒,宫子羽恍然大悟地眨了一下眼睛。
对啊!这宫门内又不是只有宫远徵一个人学药理。
月长老的小女儿月灵涯也是自小就在药理知识里长大的。
宫子羽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个仆人进来,大夫指着旁边准备好的药,吩咐他。
大夫药已经准备好了,送过去吧。
金繁看着仆人路过自己,便疑心地问道。
金繁这药是送给谁的?
大夫老实地回答道。
大夫是给另一位也领了金制令牌的云为衫小姐,她的脸上也出现了这种红疹。
宫子羽与金繁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
准备离开前,宫子羽又突然问道。
宫子羽这两位姑娘中的毒,和执刃所中之毒,是同一种毒吗?有关联吗?
大夫一愣,随后很肯定的回答道。
大夫没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