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音我进来前听到上官姑娘说有紫蕴祛毒膏,真的吗?
上官浅是,是真的。
虽然心存疑虑,但上官浅还是点头了。
眠音宫门有规矩,进入宫门的人都会被彻底搜身检查,任何药物都不允许携带进来。
眠音上官姑娘的药膏是怎么带进来的?这一点我很好奇。
眠音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落在上官浅眼里,却格外地刺眼。
上官浅的反应很快,当即准备将想好的理由说出来。
但她刚张开嘴,就见到眠音索性站起了身。
眠音这个理由,还是留着上官姑娘明日说给我那几位哥哥听吧。
眠音微微点头。
眠音我先走了,两位姑娘早些休息。
临转身,眠音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床榻的女子身上。
她紧盯着那张脸,好心提醒道。
眠音云姑娘的脸还是尽早上药的好,那么美的一张脸,毁了就可惜了。
留下这句话,眠音才真的离开了。
独留下的上官浅将房门窗户紧闭好后,刻意多等了一会儿。
确定没有人在暗处观察后,上官浅迅速从发间拔下一支发钗,将珠花拧开,把里面的粉末抖落到了杯子里,然后倒了些水溶开了药末。
上官浅赶紧把这个喝了,再多耽误一会儿,你的脸上就要留疤了。
上官浅十分清楚云为衫喝的是什么东西。
刚才那位二小姐似乎有意在拖延时间,好像看出了什么。
喝下解药的云为衫,一放下杯子,便盯着上官浅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云为衫天地玄黄。
上官浅魑魅魍魉。
这是无锋的暗号。
云为衫你也是魑?
上官浅笑着摇头。
上官浅不,我是魅。
夜色烛火下,上官浅的笑意温柔又带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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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灯笼悬挂在各处的飞檐亭角,惨败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瘆人。
夜色已深,眠音独身回到徵宫。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高处的台阶上,一个人影独坐在夜色下。
眠音拎起裙角,快步走到了人影的面前。
宫远徵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影,可见他刻意屏退了侍卫和旁人。
宫远徵去哪儿了?
垂着头的宫远徵出了声,虽然听不出喜怒,但眠音与他朝夕相伴着长大,大概猜得出七八分,此时的宫远徵心情很不好。
于是,眠音没有任何隐瞒,将她在女客院落所见到的一切全盘而出。
包括,她听到上官浅说自己有紫蕴祛毒膏。
眠音宫门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我回来的路上看到高挂的白灯笼。
眠音是,是谁……死了吗?
白色灯笼高挂,必定是有丧。
宫远徵闷闷的声音再次落下。
宫远徵执刃和少主死了。
眠音这……
难道是那两个无锋女子做的?
眠音在心中猜测,今夜那两个女子的行为很可疑,她们的配合也很不错。
眠音那现在的新执刃,是……子羽哥哥……
一听最后几个字,宫远徵攥紧了拳头,噌地站了起来。
眠音顺着目光,视线也随着上移,她仰头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目光冷冽,语气桀骜。
宫远徵他宫子羽凭什么当执刃!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才对!
宫远徵的话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