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纷飞,窗沿敞开着,不少细雪飞进了屋内。
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搭上了窗户,将其紧紧关上。
屋子瞬间暗了许多。
眠音又不冷,你关它做什么?
软榻上侧着身的女子抬了抬眼皮,目光落在了窗边女子的背影上。
窗边的女子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白雪。
月灵涯你的身体不能受凉,你不知道吗?
月灵涯关上窗,缓步走到已经熄灭许久的火盆前,着手往火盆里添了新炭,重新点燃。
火光瞬间照亮了有些昏暗的屋子,同时照清了月灵涯的五官容貌。
灵动的双眸在火光旁显得熠熠动人。
月灵涯你要是病了,宫远徵那个小毒娃又要找我算账了!
月灵涯所以,你得好好注意!切莫着凉生病!
话音未落,月灵涯特意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牢牢盖在了眠音的身上。
眠音他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他做什么?
眠音更何况你是月长老的女儿,他不敢对你动手的。
见月灵涯一脸的认真劲儿,眠音不禁失笑。
哪知眠音此话一出,月灵涯立马抬手打住了她的安慰。
月灵涯他会!
月灵涯认真又笃定的点头。
月灵涯整个宫门,谁都会看在月长老的面子上对我毕恭毕敬,除了他!
月灵涯宫远徵就是个护独食的小疯子!除了宫尚角那个老古板,他谁的话都不听,谁的面子也不给!
眠音照你这么说,宫远徵也只会对宫尚角上心才对,哪儿会对我这么紧张?
眠音取笑她道。
月灵涯却噘了噘嘴,替眠音回忆起了过年时的记忆。
那次,眠音在她的院子里着了凉,发了高热,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宫远徵得了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看她的那双眼神简直是含了刀子在里面……
月灵涯那时候你昏迷不醒,你是没看到宫远徵那个小疯子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
月灵涯就因为那次你发热昏迷,宫远徵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准我找你玩儿!
这么一听,眠音倒真的想起来了一些。
她记得当时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徵宫了。
后来,她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月灵涯出现,她还特意问过宫远徵,得到的回答是月灵涯闭关学习去了。
虽然她觉得月灵涯不是这种好学的人,但想到她的父亲是月长老,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就算月灵涯不愿意学,月长老也会时不时逼着她去学的。
眠音哎呀!好啦好啦!
眠音轻拍了拍月灵涯的手背,安抚道。
眠音宫远徵没那么可怕的,你别怕了。
眠音的宽慰在月灵涯心里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眠音不觉得宫远徵可怕,是因为她从没见过可怕的宫远徵。
月灵涯却亲身体会过宫远徵的可怕。
虽然宫远徵比她年长些许,但她从不会喊他一声远徵哥哥,宫远徵也没有将她当作妹妹。
宫远徵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一种是别人。
宫尚角和眠音属于自己人,其他的都是别人。
想到这里,月灵涯发现眠音总是喊宫远徵,从来没见她喊过一声哥哥。
月灵涯(好奇)阿音,你好像一直都喊的宫远徵,你为什么不喊他哥哥?
眠音他……他不准我喊哥哥。
月灵涯惊讶地张了张嘴。
月灵涯啊?为什么啊?你是徵宫的二小姐,不就是他的妹妹吗?
眠音眼底浮出一抹落寞。
正欲开口,一个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飘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宫远徵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她从来都不是我宫远徵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