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密道里。
宫子羽小心翼翼的走着。
突然,他眼前一亮,发现前方有人在等,明亮的火苗破开了昏暗,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子羽。”
是月长老。
他很意外:“月长老,你为何在此?”
月长老背着手,对宫子羽露出了慈眉善目的笑容。
“我担心你初次闯关会有些紧张不安,特意带你走一段。子羽,按照规矩,你得把眼睛蒙上。”
月长老递给他一块黑布,宫子羽接过并蒙住他的眼睛。
“来,把手给我。”
一片黑暗之中,月长老拉着他的手,两人缓慢地前行。
“月长老,你可是在绕路?”
宫子羽越走越觉得自己是在绕圈子,“我们已经连续三次左转了,每一次行进的步数都差不多,所以,我们是回到了原地吗?”
月长老笑呵呵:“子羽的确聪颖,但还是错了。”
“啊?不对吗?”
“如果密道高度一致,确实如你所言,连续三次左转或者右转,就会回到原地,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密道是一直往上的。”
宫子羽恍然大悟:“那我有些明白了。”
随即说道:“难怪黎岁妹妹说我看事得看全面,是我想得方面不齐全。”
月长老欣慰地点头:“子羽啊,他们都说你顽劣、叛逆,但我一直觉得你天资聪慧、心地善良、平易近人。”
“你能够叫出宫门里所有下人的名字,他们也都偏袒你、疼爱你,但你太过年轻,有时会因为过于自信而做出轻率的判断,身为执刃,这种轻率有时候是致命的。”
宫子羽鼻尖发酸,自从失去父兄后,再也没人如此循循劝诫自己。
“子羽啊,你今后的人生里,像这样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经历会有很多,可能那时已经没有领路之人了。”
“孤身于黑暗之中,即使再艰难,你也必须做出正确的抉择,我期待着你成为真正执刃的那天。那时我帮你把执刃袍披上。”
他认真的听月长老讲的每一句话,他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成为合格的执刃。
月黎岁此时正用系统观看着这一切。
她打开兑换商城,用几次任务攒积下来的积分兑换了商品。
她才不会让月长老惨死的呢。
吃过饭后。
月黎岁独自一人来到了宫尚角的书房。
“黎岁妹妹可有要事找我?”宫尚角问。
“尚角哥哥,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个局。”
月黎岁终究是后山之人,没法调动前山的侍卫,她不得不求助于宫尚角。
“什么局?”
“一个让无锋自以为是黄雀的局。”
......
书房外,宫远徵闷闷不乐。
因为月黎岁跟哥哥谈话不带他一起。
岁岁还说他没有心计,容易被人套话。
可把他气坏了。
这个宫门,还有谁敢套他话。
“徵公子,你独自一人站在这干嘛?”上官浅问。
“你找我哥又要干嘛?”宫远徵没好气地回道。
上官浅将手里的糖水餐盘举高了些。
“我来给你们送糖水啊。”
宫远徵瞥了一眼,是岁岁爱喝的冰糖雪梨,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
聊了这么久了,岁岁和哥哥也该渴了。
“进来。”
两人进来时,宫尚角和月黎岁正好谈完要事。
“岁岁,哥。这是上官姑娘送来的糖水,你们要不要润润嗓再聊。”
宫远徵先将四碗糖水都放到桌子上,然后端起其中最多的那碗递给了月黎岁。
“岁岁,这是你最爱喝的冰糖雪梨,你快尝尝。”
宫尚角见弟弟都开始照顾人了,有些欣慰。
“远徵弟弟长大了,都会照顾别人了。”
上官浅见缝插针:“远徵弟弟怎么只给岁岁妹妹,宫二先生谈事也很费嗓呀。”
还没等宫远徵反应过来,宫尚角自己端起一碗,笑道:“我自是不需要他来照顾的。”
“远徵弟弟有岁岁妹妹,是他的福气。”
宫远徵骄傲地点头:“哥哥说得对,有姐姐是我的福气。”
至于不让自己进来参与谈话,那必然是哥哥和岁岁的要紧事,他才不会让有心人钻空子呢。
没人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有心人上官浅被宫远徵盯得莫名其妙,她不动声色,温声道:“你们谈事可不能这么忘我,总得注意自己身体。”
宫尚角意味深长地盯了她几秒,才开口说道:“这么关心我?”
两人视线对上,上官浅两颊飞红,面带娇羞,她缓缓说道:
“我是宫二先生挑选的新娘,自然是要关心你了。”
宫尚角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那以后,还请你多多费心。”
上官浅脸上的绯红更浓郁了些。
“是,我会照顾好你的。”
说完,上官浅发现宫远徵和月黎岁早已不在殿内。
“咦?黎岁妹妹和徵公子呢?”
“他俩早就溜出去了。”
宫尚角想起刚刚月黎岁拉着远徵偷偷摸摸出去的模样,觉得好笑。
见他眉眼都带着笑意,上官浅好奇地问:“角公子,怎么了?”
宫尚角收敛起笑容,本不想解释,却突然想起方才月黎岁说的话。
“尚角哥哥,爱情这种东西,你可以不主动,但是对方主动的时候,你别一动不动。”
他迟疑了一小会,斟字酌句说道:“黎岁妹妹和远徵弟弟,在给我们留私人空间。”
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