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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慈宁宫内,母子二人一坐一站,彼此对峙着。
“母后。”仲溪午脸上带着愉悦的笑,“你已经知道了啊,那正好,我还想告诉您呢,再过两个月,我和阿烛就要成婚了。”
他脸上带着纯粹的喜色,似乎丝毫没察觉太后低沉的气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太后声音里带上了压迫,眼神锐利地看向仲溪午,“你抢了别人的未婚妻,竟还毫不心虚,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皇室丑闻吗?”
仲溪午脸上的笑一瞬间收敛地干干净净。
“母后,我也不想让阿烛和别人订婚的,若不是您之前赐婚,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丑闻。”
太后被仲溪午不分黑白的话气到了,“如今竟还怪我了?你可还记得前朝为什么灭国!你是皇帝!”
“前朝灭亡自然是因为前朝皇帝愚蠢,可我不是他,我为什么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仲溪午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后,眼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自信。
“母后,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是前朝那些蠢货,不会葬送自己的国家。”
“我有能力管理好这个国家,也有能力堵住别人的嘴。”
太后冷笑,“堵住嘴又如何,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总会有人把这件事记录下来,哪怕你再遮掩,也总会有人记得,你抢了别人的妻子。”
“那又如何。”仲溪午突然笑了,“母后,古往今来,就连千古一帝也会有人攻讦,我又何必贪图虚无缥缈的名声。”
“母后,你难道不信我吗?”仲溪午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一不残暴,二不愚钝,朝堂更有贤臣良将,怎么可能成为亡国帝王。”
“母亲,儿子只是想娶一个人,怎么就大逆不道了呢?”
仲溪午像是天下寻常儿女一般用依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母亲,“您会相信我的,对吗?”
太后只静静看着他。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
良久之后,太后才叹了口气,“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只希望你真的能像你说的那般。”
“当然。”仲溪午笑了起来,“我是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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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仲溪午离去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
上一次,她也是这么看着他离开慈宁宫。
可那次,他是落荒而逃。
这次,他却是胸有成竹。
倒是比以前更像一个皇帝了。
“哎,午儿大了。”太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心,“也不知是好是坏。”
心腹嬷嬷站在太后身后,熟练为她揉头,“娘娘别急,陛下会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太后闭眼享受头顶的按摩,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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