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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烛没说话，却也没拒绝。
“前几日，北境边疆传来消息，蛮子蠢蠢欲动，有发兵攻打我们的迹象。”
“军队之中最有声望的是戚将军，然而他早年间支持的却是另一位皇子，与我不过表面尊重。”
“戚将军暗示于我，如果未来皇后是戚家人，那么他便归顺于我，替我出征。”
“母后让我娶戚将军的女儿，想要将戚将军笼络到手里。”
“可我不想，戚将军野心不小，就算我娶了戚将军的女儿，他的野心也不会减少分毫，更有可能得寸进尺，威胁皇权。”
“我有信心解决边境战事，但母后却不信。”
“她不依不饶，甚至想越过我，为我订婚。”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阿烛，对不起，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娶你。”
娶她......
华烛心头一颤，不自觉抬头看向仲溪午。
“阿烛，你能帮帮我吗？我知道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先斩后奏，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仲溪午眼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脆弱，“若是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我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话虽如此，他脸上的笑却格外勉强。
“仲溪午。”华烛抿了抿唇，“就算我答应了，但我的婚约怎么办，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办。”
仲溪午听她提起婚约，勉强维持自己脸上的笑。
“阿烛，我是皇上，只要你想，那场婚约便可以不存在。”
似是担心听到不想听的答案，仲溪午不等华烛说话，便微微侧过头，露出自己还肿着的脸。
他压低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而且，我不会有其他喜欢的人。”
“我选你，除了想让母后死心，更是因为我自己的私心。”
“我......喜欢你。”
华烛突然怔在原地，她不可思议地去看仲溪午，视线却正巧落在了仲溪午脸上。
刺眼的巴掌印。
是她扇的。
华烛的心突兀软了一下。
仲溪午继续再接再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用担心，等到边境安稳下来，我会放你离开的。”
假的。
他绝不会放她离开。
华烛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早已被他表现出的无助蒙蔽了。
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样，华烛想到仲溪午之前对她的好，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犹豫半晌，终于答应了下来。
“好吧，哥哥。”
华烛认真看着仲溪午。
“我愿意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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