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哪里还听得清阿烛在说什么,此时此刻,他只记得唇间柔软的触感,以及自己像是要蹦出来的心脏。
这个吻好似很久,又好似很短,等到宫远徵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了阿烛的影子。
“那个,我困了!要睡了!”
隔着房门,阿烛慌乱的声音传来出来。
太阳明明还挂在天上,宫远徵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下去。
“哦,那我明天来接你。”
宫远徵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阿烛的院子,心中有些不舍,又有些羞涩。
他们刚刚,亲亲了吧。
守在门口的侍卫低垂着头,朝宫远徵行了一礼。
刚刚徵公子明显动了怒,定然会狠狠责罚他一顿的。
宫远徵看了看身旁的侍卫,突然问道:“你刚刚说,去枫叶镇的队伍回来了?”
“是公子,属下已经让他们下去了。”侍卫头低得更低了,“请公子责罚。”
“责罚?我为什么要责罚你,去,让他们把东西搬过来。”
宫远徵回头看了眼阿烛的院子,笑得格外甜蜜。
侍卫顿了顿,立刻领命离去。
“哦,对了。”宫远徵突然喊住了他,“这个月的月例翻倍,就说……是少夫人赏的。”
少夫人?侍卫愣了愣,这才弄清说得是谁。
看样子,徵公子很喜欢这位准夫人啊。
侍卫大着胆子看了眼宫远徵的脸,被上面的笑容晃了下眼。
---------
阿烛正抱头在床上打滚,院子里突然又传来一阵动静。
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凑到门缝边,往外看了一眼。
一队侍从抱着数十种不同的花草走进了院子。
宫远徵凑到她门前喊道:“阿烛。”
阿烛?
之前不还金烛金烛地叫嘛,怎么亲个嘴,这家伙就顺杆子爬,叫她阿烛了。
想起亲嘴,阿烛的脸又红成了猴屁股。
“我让人从枫叶镇移植了许多花草,你离家已久,平时看看这些花,心里也能欢快些。”
屋内的阿烛没应声,宫远徵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路途遥远,尽早种下它们才能存活下来。”
阿烛还是没回答。
宫远徵变得不安起来。
她是不是嫌他烦了,原本说好明天来接的,他不应该出尔反尔。
“阿烛……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现在我就让他们把东西拿走!”
说完他就要转身,阿烛见状连忙忍住羞意,出声喊道:“不用。”
“我很喜欢……阿徵。”
阿徵!
宫远徵的笑容止也止不住,他感觉自己的心都飘到了天上。
“喜欢就好……我也喜欢你叫我阿徵。”
宫远徵声音温柔,倒是和平日完全不一样。
禀退了其他人,宫远徵一个人在院子里挖坑种花,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眼房门。
阿烛从门缝里看他,见他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他也害羞啊。
不知道为什么,阿烛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没那么慌张了。
宫远徵呼哧呼哧地种着花,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阿烛!”宫远徵开心地看着身后。
“我来帮你。”
“好。”宫远徵欢喜地点头,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