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脸爆红,他有些结巴道:“你怎么会掉这个,若是被人捡了多不好。”
阿烛静静看他,宫远徵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不敢和她对视。
阿烛默默吸了口气,再次重复,“不会被捡的,因为,那是一件赤色鸳鸯肚兜。”
“知道了,你不用告诉我这些。”宫远徵眼神飘忽,真是的,这么私密的事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下说。
赤色鸳鸯……
赤色鸳鸯!
“你确定是那什么鸳鸯?”宫远徵满眼不可思议。
阿烛朝他露出无害的微笑,“当然。”
宫远徵怀疑地看向她,“是你?”
“是我。”阿烛点了点头。
宫远徵突然生气了,他冷着脸站了起来,不去看身后的阿烛,闷声往角宫方向走去。
阿烛快步跟上,一边走,还一边去看宫远徵的脸色。
宫远徵不想看她,故意别过脸去,赌气的模样,倒是难得露出几分少年心性。
角宫很快到了,宫远徵却堵在门口,好半晌不动。
阿烛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肩膀。
“不进去吗?”
宫远徵不理她,阿烛好奇上前,就见那双惯常带着恶意的眼有些发红。
长得人高马大,行事毫无顾忌,宫门内外有名的小毒物,被她惹哭了。
阿烛有些不知所措,她憋了半天,生硬安慰道:“别哭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宫远徵吸了吸鼻子,倒是嘴硬,“胡言乱语,谁哭了?”
边说,他眼里边掉小珍珠。
毫无说服力。
阿烛软下声音,拽了拽他的衣角,“我错了,以后绝对不骗你。”
“骗了我你还想有以后,你还是想想要怎么死吧。”宫远徵恶狠狠道。
“可是我是你哥哥的手下,你不能对我出手。”阿烛诚实回道。
“金烛!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宫远徵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猛地甩开她的手,大步走进了角宫。
阿烛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我只是说实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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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烛见过执刃。”
阿烛利落行礼,她将头上的两个发饰拿了下来,三两下将它们合并成信物,递给了上首的宫尚角。
宫尚角接过检查了一番,确定了阿烛的身份。
“是金三十七手下的人。”
“是,执刃。”阿烛恭敬回道。
宫远徵站在宫尚角身后,斜睨了阿烛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金姑娘藏得还真是深,倒是把我都蒙骗了过去。”宫远徵讥讽说道。
“我本就是宫门的人,被蒙蔽的应该是无锋的人才对。”
阿烛朝宫远徵眨了眨眼,宫远徵扭过头去,仍旧不想和她说话。
宫尚角察觉到弟弟的情绪,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阿烛讪讪地笑了笑,她也没料到宫远徵的脾气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