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跟紧寒鸦朝着黑暗走去,无锋“训练营”一直都是漆黑一片,就像是牢房,曾经还有寒鸦柒会照顾她一二,现在的无锋只剩她自己
前方的路一片黑暗,只有黑暗。她曾见识过外面的天地,现在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里,对未来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她勇气。这就像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她只能孤身一人,为了她心中的仇恨活下去
推开门,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这血痕应该是她的血,身上没一块好肉,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乱蓬蓬的茅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上官浅转头看向寒鸦,眼里充满了以为,寒鸦似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直接说“这是云为衫,如果你没有将宫尚角引来,你的下场和她一样”
“她还活着吗?”
“当然,为了引诱宫门执刃,她当然不能死,不过是吊着命罢了,你最好祈祷宫尚角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然……”
寒鸦没说完,但上官浅知道,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无锋就是死人
上官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可以宽大的裙摆下,两条腿不自觉的在颤抖着,她感觉头昏目眩,她两只手使劲的攥着裙摆,让自己不会倒下去。
在寒鸦转身出去的一瞬间,上官浅终于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朝着云为衫看去,她凄惨的样子更加重了她的害怕
“云为衫,云为衫”她轻轻的唤着云为衫,希望她能醒来为她解惑
云为衫似是听到了,费劲的抬起眼帘看向上官浅,上官浅看到立马问她
“你怎么会来,公子羽把你赶出来了吗”
云为衫气若游丝缓慢的开口“不是,是我自己出来的”
听到这句,上官浅只觉得云为衫脑子出了问题,她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云为衫,你疯了吗?背叛无锋,还敢从宫门出来,你真是不要命啊”
“你不也是”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有筹码”说着便勾起嘴角把手放在了小腹上
“你怀孕了?!!”云为衫震惊的说
“是啊,这孩子来的真巧”
“你才是疯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你的孩子啊,你都能做的这个地步了吗”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云姐姐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我只爱我自己”
“你真可怕”
“不过,妹妹有一事想不明白,姐姐可否为妹妹解惑?”
不等云为衫回答,上官浅就问到“姐姐这般帮着宫门,难道是真的想死了不成,半月之蝇的解药你也不想要了?还是说公子羽为了你去求了宫远徵给你解了这半月之蝇?”
云为衫嘲讽的笑了笑“上官浅,你难道不知道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吗?”
“哦对了,我忘记了,宫尚角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你吧?你真可悲”
听到这个消息,上官浅慌乱的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半月之蝇如此痛苦,怎么可能不是毒药”
似乎是这句话说服了自己,眼神凌厉的看向云为衫说到“云为衫,你最好不要骗我,老实告诉我原因,不要胡编乱造”
“你不信,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告诉你还是因为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要在问我了”
半月之蝇不是毒药,这句话一直在上官浅脑海中回荡